前院一位拿著鈴鐺的女弟子正與幕瀾鬥得個旗鼓相當。
她笑容滿面,彎眉小嘴,端的是好相貌。
瞧她容貌與之前的禹言一模一樣,定然便是真禹言了。
幕瀾也一改對幕衡的漠視,很是彬彬有禮,不露痕跡的讓著禹言幾招,又恰到好處的壓制著禹言。
幕衡他們剛到,禹言突然將鈴鐺一撤,笑嘻嘻的道:“多謝師兄指教!”
幕瀾也隨即停了手,“不敢,還得多謝師妹陪我練劍,解我心中疑惑。”
禹言又是一笑,熱情的朝幕衡他們走了過來,“你們穿得與幕瀾師兄很類似,一定是青元師兄們了。我叫禹言。”
她一走過來,幕衡和希安心裡同時掠過一個念頭---太像了。不止是外貌、還有性格、武器都是一模一樣。
幕衡掩去驚奇,若不是確定之前的散修禹言已經死了,她定然以為這便是之前的禹言。
希安下意識的掏出三枚銅錢,“禹言師侄,來我給你算一卦!”
“師兄!哦不不,你叫我師侄,定然是希景師伯的師弟了!希安師叔,你會算卦?”禹言雙眼一亮,直接湊了上來。
這一點到是與散修禹言不一樣......散修遇見一見希安便如老鼠見了貓,整個人嬌滴滴的。
希安頗為自得的笑了下,退了一步避開禹言,還小心的瞧了一眼幕衡,見她沒反應站在原地,不知怎麼有些低落,說道:“我自然會。我算的卦一向奇準。”
幕衡、道雲和幕瀾齊齊側開了禹言純真的眼神,點著頭稱讚:“小師叔(師叔、希安)的算卦真是神乎其神。”
禹言把這話當了真,說道:“那正好!有件事情想懇求師叔。”
“你且說來聽聽。”希安道。
將手中的鈴鐺晃了晃,禹言道:“你可瞧見我手裡的鈴鐺?”
原來禹言手裡的鈴鐺原本是一對,乃是上品靈器。是她的師父,鳳正門的掌門鳳藍流往日遊歷時在千古門發現的靈脈附近一座金丹真人洞府找到的。頗為契合禹言的心法和修為。
禹言手裡的鈴鐺刻著情字,還有一鈴鐺理應刻著斬字。合起來喚作斬情鈴。
至於功法效用,禹言笑笑沒有透露。
不過早跟散修禹言打過交道的幕衡等人卻明白定然是迷惑心智的法寶了。
這斬情玲當時拿出明明有一對,到若干年後交到禹言手中只有一個。鳳藍流一副記不起來的樣子:“或許被我掉到哪裡去了吧!你自己去找!”
於是禹言根據師父的提示上山下海數次,還是未找到。
聽到希安算卦神乎其神,覺得說不定希安能幫她找到。
幕衡一向不喜多管閒事,但知道鈴鐺對禹言的重要性,腦裡閃過散修禹言手裡的鈴鐺,有些遲疑的瞟了一眼希安。
“禹言師妹,不瞞你說,我們曾經見到一個同你一樣的人拿著鈴鐺。我們這就去問下希景師叔。”不等幕衡在心裡盤算清楚,幕瀾已經道。
幕衡眉頭皺了皺,總覺得幕瀾師兄一遇見禹言就與平日不同,但事已至此,她也無法再反駁什麼。隨著大眾又往大廳而去。
道雲特意站到幕衡旁邊,等人走遠了才悄聲道:“你那位幕瀾師兄好似有些不對。”
不待幕衡詢問,道雲竹筒倒豆子一樣說了出來:“我也與你們這位天才弟子打過幾次交道。他對任何人都溫文有禮,雖然對女修更為照顧也不似現如今這般......這般......”
“彷彿換了一個人?”幕衡道。
“是了。”道雲恍然大悟,“想必你們另有遭遇?”
遇見假禹言的事情牽扯到青雲內部和幕衡自己,輕易不能透露。但對道雲幕衡是信任的。為了不讓道雲擔心,她省略其中的危險,將事情大概提了下。
道雲凝目望向幕瀾,搖了搖頭,“依我現在的達摩眼看不出任何問題。不急,等下到了大廳,你師父定有神通可以找出問題。”
幕衡不可否置的點點頭,心道:要是能看出有問題,之前在路上便看出了。
她皺著眉,若是散修禹言是衝自己來的,幕瀾師兄出問題也有自己的責任。要是能找到散修禹言是誰,問題自然迎刃而解。但是希景一到,散修禹言自知無法瞞過希景,寧願毀去難得製造的肉身,讓幕衡欠下她一份情,也不願冒險跟希景同行。
所以,除了從源頭檢視外便只能看幕瀾師兄體內有何異常。兩個都不容易。
想著,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