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靜默了片刻。
“......我也沒想到師父會說正經的。”幕衡解釋道。
走之前希景特意交代一句,清靜真人的洞府有守門人,也算罕見了。除了流傳以久的那些神和仙外,有個守門的獸或者靈都是極難得的。
不過清靜真人的守門人看心情來,當天高興可能進去會容易點,當天不高興,想進去就是放屁。
希景當然做不出那些俯首坐低之事,直接打了進去,順便把裡面的禁制破壞得七七八八。
出發前他也只略略對幕衡提了一句,清靜真人洞府有守門人。
但是他沒提這守門人還會唱歌。
見三人不理它,石頭門哼哼唧唧的唱道:“才能吐鳳,氣可吞牛.......曾折蟾宮第一枝.......”
幕衡一聽這繞來繞去的文字就頭疼,她問:“不然我們直接打進去?”
禹言一聽,欣然叫好!她也沒甚麼耐心在這裡磨蹭。
點了點頭,幕衡手裡的煞天舉起,眼見就要一劍斬落,幕瀾開口了:“不可如此莽撞,我先試探一番。”
“這位先生有禮了。”幕瀾說著踏上前去,規矩的行了個學生禮。
那石門停下了甕聲沉悶的唱腔,拖著嗓子陰陽怪氣的道:“不過是失意人罷了,算什麼先生?”
“先生學問驚人,才能吐鳳,氣可吞牛,若是當不得先生這兩字,也無人當得了。”幕瀾將之前石門唱的俚曲又還給了石門。
“哈哈,有眼光。”石門被恭維得高興,問:“你們想進裡面,探險一番?”
“正是,我們打算前去歷練一番。”禹言快言快語的道。
“也不是不可,今兒個本大爺高興。”未等三人露出開心的表情,石門接著道:“我多日未吃到美味了,你們哪位可將魂魄獻於我?”
見三人未動,石門詫異的道:“怎麼?只是一位的魂魄而已,你們有三人,還有兩人可進清靜真人洞府---洞府內不僅有大量靈芝仙草,更有靈器仙器供挑選。對於築基或者練氣弟子可真是洞天福地啊。”
說著,石門的兩個門板變得透明起來,一個個聽過未見過的仙草田地從眼前掠過,接著被擺放得整齊的兵刃也一一從眼前晃過。
就幕衡所知,那仙草內不僅有做築基丹的材料,更有永駐美貌的配草---妝溯花。這花早已絕技,但對女修來講仍然是渴望已久的神藥。
更有一些說不出名字的草藥散發著天地靈氣,可能有鞏固元神的草藥在內也說不定,足以證明內裡的草藥皆是極品。
而兵刃對幕衡吸引不大,她有煞天已經足以。到是看到幾柄秋光泠泠的劍很適合希安,讓她動了下心思。
如是一番後,石門很是滿意的看到面前三人的神色變了。
“想清楚了?不過是一個人的魂魄罷了,我只要一個人的魂魄,內裡的東西都屬於剩下的兩個人。”石門頗有如此划算的交易是我吃虧了的意思,“......照我看,就這修為最差的女修好了。”
幕衡心裡一澟,修為最差的女修便是她。禹言實際修為比自己高一些,與那假禹言才練氣三層的修為不同,真禹言的修為壓制在練氣大圓滿,只差那麼一絲機緣便可順利築基。
眼見著幕瀾師兄和禹言兩人都盯著自己,饒是一向覺得幕瀾寬厚的幕衡心裡也有些打鼓--幕瀾近日來可是不太對勁。她有些不敢確信幕瀾還是當日仗義直言的那位溫和師兄。
而幕瀾和禹言看向她的目光也稱不上友善。幕衡以一敵二,而且一個練氣弟子要對築基修士和一位練氣大圓滿的弟子,若是其他人只用認輸的份了。
幕衡左手握著煞天,右手不自覺的摸著戒指。而她,是個劍修,豈有不戰而退的道理?憑藉著手中之劍以及小師叔準備的符籙,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幕瀾突然笑了笑,笑容依然溫和多情,桃花眼眨啊眨的:“先生,這女修是我師妹。我們師門同體,只怕你這要求我無法答應。”
“那這花容月貌的女修總可了吧?---你別說她也是你師妹,你們身上的衣服便不一樣。”石門毫不挑剔,“她的魂魄雖不如你師妹的純粹渾厚,也算是上品了。”
“抱歉,這位師妹乃是我心上人.......”
幕瀾依舊彬彬有禮的拒絕石門。
一旁的禹言臉頰聽聞不由浮起了紅暈,一向大大咧咧的她含羞帶怯的望了幕瀾一眼。下意識的想到:雖然幕瀾師兄不如希景師叔一樣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