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些害怕乃是女修羅的引敵之計,又側頭嘀咕片刻,拿起掛在胸前的巨大海螺,嗚嗚的吹了起來。
伴隨著濃厚的海腥味的飆風漸漸形成了個龍捲風,前殿面前的東西被風捲起,龍捲風順著海螺的方向朝幕衡捲來。
這麼一吹,他們隱約見到,面前的女修羅,眼珠子似乎動了一動?
另外有一個大膽的,想著自己身上的毒素,只要靠近她便能讓她中毒立刻毀去丹田,便伸長了手,試圖去碰幕衡。
卻在這時,面前的人動了一動。他們本就有些膽寒,見到動靜,竟是齊刷刷的往後退了一步。他們雖然退後,卻不影響手上的動作。
女修羅的眼睛眨了眨,緊接著,固定不動的劍陣轉動起來,魚修口裡嘶嘶呵呵的叫了幾聲,盡數被幕衡斬殺在原地。但是除了圍攏著幕衡的魚修外,還有幾百個魚修靠近前殿未動作。
如今見幕衡將他們的弟子盡數殺盡,已經有一些幕衡看不透修為的魚修靠了過來。
幕衡抬眼望向頭頂有魚骨鏈圈在頭頂的魚修,眼眸中是豔紅一片。
殿內的談笑顏憂心忡忡,木師妹莫不是煞氣入體了?
其餘人也議論紛紛,齊芙卻停止輸出靈力的舉動,她站了起來。
作為千儀門的弟子,她一向受人關注,立時有人問:“齊芙師姐?”
齊芙的衣裳無風自動,她的腰帶從腰間脫落下來,化為一片碧綠的帶子,而齊芙正站在看似柔軟的帶子上。她一向帶著淺笑的臉此刻也露著絲絲笑意:“外面的散修因為受了老祖的授課之恩,便願意為星華門死而後已。我千儀門與星華門一向交好,又怎能看著外面的美貌師姐一個人在外孤軍奮戰?”
齊芙這話說得深明大義,不少人臉上都是一紅,隨即紛紛符合道:“齊芙師姐說得不錯!縱然要死,也不要如此窩囊的死去!”
已有數人隨著齊芙所說的話,站了出來。
談笑顏暗贊齊芙的手段,對比臉上有對幕衡擔憂卻畏懼魚修身上的毒素半步不肯動的陽洗,暗自覺得坊間的傳言也未必空穴來槽。就憑陽洗和齊芙分別是星華門和千儀門兩派備受關注的精英弟子,現在危急關頭兩人的對應之策已將兩派並未明言的對比分個勝負。
齊芙看有如此多的人願意追隨於她,“諸位師兄師弟們願意信任齊芙,自是齊芙的榮幸。但是,”話音一轉,齊芙道:“你們也瞧見外面的魚修身上有毒素,作用於丹田,而且修為皆在築基以上了。只怕一出殿門,生死難料。依我之見,莫不如,各位築基修為的師兄弟,隨我一齊出去。煉氣的弟子仍留在此處照料。”
連山本也在站出的弟子內,不過是被吳遼拉上來的。他親眼瞧見魚修滑不留手的招式,又有劇毒帶在身上,早就不想出去,聽見齊芙這麼一句話,到是真對齊芙生出一些喜愛來---她說的話正合他的意,連忙拉住吳遼,悄聲道:“我們便不去湊熱鬧了吧?”
吳遼對連山還是很有耐心的,他解釋道:“你看外面那女修,殺那些海外修士,跟切菜似的。說不定現在這個時辰是他們的虛弱時間,才讓他們無心突破我們的結界,反而圍住不攻。而且.......現在星華門亂成一團,若是我們幫助星華門擊退敵兵,說不定便能得到一些高階功法,就算沒有高階功法,低階功法必然是有的。”吳遼在內心盤算開來。
吳遼說的話非常的低,幾乎近於耳語,但偏偏他身邊卻有一個專門修煉耳朵神通的修士。幾乎在吳遼的話剛落音,他身旁的那個修煉耳朵神通的修士便質問道:“齊芙師姐!你是不是想著只帶你千儀門的弟子前去殺敵,換取高階功法?”
齊芙被這人說得一愣,已有人為齊芙辯解道:“你當我千儀門之人想出去殺這些古里古怪類似妖怪的修士?你倒是瞧瞧!你們星華門的人自己膽小,到是懷疑我們千儀門的人了?再說,我們齊芙師姐,想要什麼高階功法,師尊自會給她!別說高階功法,甚至極品功法也有可能!到是好心幫你們星華門,你們反而到好心當驢肝肺!”
星華門的人早在聽高階功法,心裡便是一動。再聽千儀門的這麼一說,臉上便有些不好看了。有人怒道:“若不是你們想偷偷殺取海外修士,跟星華門換高階功法,怎麼會有人願意殺敵也不願?分明是你們心中有鬼。”
齊芙這才叫一個冤枉!她有心在千儀門和星華門的弟子面前立威,將秦地新晉弟子第一人的稱號落實,也是瞧見外面的幕衡殺人如切瓜才有這番心思。覺得之前他們這麼多人,惶惶而逃,根本便是被嚇破了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