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的心思自然不被幕衡放在心中。幕衡絲毫不敢小覷面前的颶風,被捲入不知名的空間一次就夠了。
她揚手將清脂流蓮招了出來,想起王之所說的,清脂流蓮可以化為任何法寶,腦中不過略一想煞天劍的模樣,眼前的清脂流蓮果真變成了一柄寬寬的劍,劍柄處雕刻著煞天二字,正與煞天劍一樣。
不由想起上次發覺的那絲清脂流蓮的違和感,她左右一望,確定無人看得到自己,並且無人追蹤,躲藏在沙地中一處安全之所,將神識侵入清脂流蓮內,她用神識開口問道:“你是不是生出神智了?”
清脂流蓮沉默著,沒有人回答幕衡。若是旁人瞧見了,定會以為幕衡神.經.病。
幕衡絲毫不沮喪,她耐心極好的復又道:“別裝了,當日在血龍巖漿中,你戲耍長春蟬和那隻蟾蜍很是開心啊。”
縱然這般問話也未有什麼聲音回覆她,幕衡閉眼思索片刻,烈日火靈已然來到了清脂流蓮內,幕衡道:“小烈,雖然清脂流蓮乃是傳說中的神器,想來你也想試試是否能煉化神器吧?”
烈日火靈聽見後極為興奮的點點頭,幕衡道:“既然如此,你去吧。”
烈日火靈立刻便在清脂流蓮內放出一把火,清脂流蓮卻仍舊是沉默著,幕衡都有些不確定自己是否猜對了。燒了一會兒,一個弱弱的聲音道:“你怎麼如此暴殄天物?”
幕衡一喜,面上淡然的道:“非我暴殄天物,而是劍修本就無需用如此多的法寶禦敵,但是小烈卻需要神物來進階啊。”
“......”沉默了一會兒,那個弱弱的聲音加大了些許:“我並非清脂流蓮內的器靈,困在此處只不過想找個棲身之地罷了。”
幕衡不為所動的哦了一聲,卻並未叫烈日火靈停下來。
清脂流蓮內只聽見烈火焚燒的聲音,溫度越發高了起來。幕衡有烈日火靈在,自然不畏懼這等高溫,然而居住在清脂流蓮內的靈卻受不住了,她道:“我真的不是清脂流蓮的器靈!根本無法控制清脂流蓮!”
幕衡並未失望,反而道:“果然如此。”
“你便是靠清脂流蓮中的神氣來維持自己不死,是麼?而也正因為如此,清脂流蓮在靈氣如此缺乏的情況下,根本沒有辦法進階。”
清脂流蓮內的靈聽見幕衡如此說,冷笑一聲:“既然你都知道,是準備將神器破壞掉也不準備放我一條生路了?”
“不是。”幕衡誠懇的道,“是有一樁交易想與你商量。”她口中說得誠懇,卻仍然未叫烈日火靈停下。
清脂流蓮內的靈顯然也對幕衡如此無恥很是不屑,然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道:“什麼交易?我醜話說在前頭,我小涼,根本沒有辦法控制清脂流蓮。”
幕衡道:“你不是不能,而是掌控有限,若是隻當一種法寶的控制者,是否容易許多?”
小涼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猜的。”幕衡仍舊是那副淡然的表情,對小涼道:“而你,也正需要一個契機,才能偶爾脫離清脂流蓮,不是麼?”
“猜的?”小涼嘀咕道:“運氣這麼好,隨便一猜就中?”隨即道:“你說得沒錯,可我為什麼要幫你?”
幕衡很是篤定的道:“失去棲身之所,或者擁有偶爾的自由,我想你一定知道怎麼選。”
小涼猶豫不到片刻,立刻道:“我同意!你先讓火靈停下來!”
烈日火靈一副意猶未盡很想再放幾把火的樣子,不甘不願的回到了幕衡的丹田內。
小涼不放心的道:“先說好,你我之間乃是平等的。”見幕衡點頭同意,她才道:“你也知道,我是寄住在清脂流蓮內的靈,我能掌控的清脂流蓮有限。你若是將它固定在一種法寶上,依照我的能力,它將會永遠保持這種狀態,而且再也不能進階到神器,如此一來,你也願意?”
若非進入如此兇險的地方,幕衡也不想將可升級的神器化為固定的法寶,她問:“不知道,若是固定為一種法寶,它會有何種法力?又是幾階法寶?”
小涼讚賞的看了一眼幕衡,誠實的答道:“從沒有人這麼做過,所以我也不知道。將清脂流蓮化為單一的法寶,可能你會拿到一把上品靈器,也可能,你拿到的不過是下品靈器。這其中的變數太多,我亦是不知道這樣做的法寶會帶有什麼法力,並且它是無法進階的,怎麼樣?要賭嗎?”
幕衡腦中一閃而過的卻是妖皇笑眯眯的道:“她的運氣會一直這麼好下去。”本就堅定的心思更為堅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