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洗臉色未變,他手中的筆滴滴答答的掉著毒蠍子身上的粘液和鮮血,懶懶的道:“他們不來,自是因為此地有我已經足已。而齊芙師姐帶著一群烏合之眾,想來是因為你的師尊,要損落了吧?”
千儀門的弟子頗為維護齊芙,聽見陽洗之話,立刻站了出來,怒道:“果然我們掌門是你們下的手!”
陽洗一派閒逸的回道:“與我何干?你們掌門不知道從哪裡惹下的禍端,好端端的可別潑髒水到我們手上。”
齊芙沉默了片刻,才道:“看來,你果然從談以青大能的後人手上,拿到了開啟此地的鑰匙。那個叫談笑顏的女修呢?”
陽洗臉色一變,哼道:“她判出師門逃了。若是見到她,定然不會放過他!”
已有千儀門的弟子學著陽洗的模樣哼道:“逃了?只怕被你用藍正輕那等邪魔歪道的手法,吸取了元陰,慘死了!”
陽洗恨聲道:“藍正輕那等人我們名門正派皆有責任殺之後快!雖然他之劣事暴出時他已經死了,可我們星華門也是受人矇蔽!依附在我星華門之門派多如牛毛,偶有矇騙又何奇之有?倒是你們千儀門,好端端的發力將我星華門弟子重傷,又與海外修士勾結!我到想問問,你們自謬名門正派,儒道正統,這便是你們門派之風?”同時心中暗恨,這些人雖然有用,卻是太過聽話,沒有自己發話,竟然是一個幫腔的都沒有。平白讓自己在齊芙這妖女面前低了一個等級。
幕衡聽見底下的話,才發覺不過短短一年時間---她在黑洞中甚至感覺最多一個月罷了---秦地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不過她最關心的自然是談笑顏,她將目光轉向躲藏起來的吳遼,直覺告訴她,海外修士與談笑顏的下落,都與這個不過煉氣大圓滿的吳遼有著密切關係。
吳遼聽見底下的談話聲,面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像是在得意什麼。
因為希安提供的隱身符是高階隱身符,因此幕衡三人根本不敢開口說話。巧的是,吳遼躲藏的位置離幕衡他們非常近。幕衡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吳遼的動作,要是她想,她還可以開口對吳遼說話。
自然幕衡不會如此無聊的做這種動作,但是打定主意要從吳遼口中挖出談笑顏在何處。
就在幕衡走神了片刻,底下已經劍拔弩張,眼看著就算金丹修士與五階妖獸不動手,他們也要拼個你死我活,齊芙突然甜甜的對陽洗道:“陽洗師兄,怎麼說你我二人也算是從小的情誼。如今大敵當前,何不聯手先對付了其他人再說?你手中有鑰匙,我手中,可掌握著屠神境的陣圖啊。”
本來陽洗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聽見屠神境的陣圖後,到是提起了精神,他知曉屠神境靈氣不穩,只要那個藏在深處的妖獸一出世,屠神境頂多再撐個一個時辰。但是有了陣圖在手,他們逃出去,不被捲入破碎的空間,則多了幾分把握。因此他眼神閃了閃,再開口已是和善的對齊芙道:“你我兩派交好已久,自然應當共同對敵。”實則心裡想著,趁著齊芙不注意,便將她手中的陣圖奪來。
而齊芙何嘗不是打的這番主意?她也溫柔的笑道:“那麼我們便算是同盟了。”實際心中也打著,趁著陽洗不被之時,將他手中的鑰匙搶來。
因此兩人相視一笑,看似融洽極了。實則風起雲湧。
幕衡耳朵一動,剛想扯希安與道雲,又想起自己身上貼著符。她走到道雲和希安面前,晃了晃,又轉身指了指地下。
希安皺著眉頭看向她,滿是不解。
幕衡嘆了口氣,看道雲也不甚明瞭,直接從他們藏身的地方走了出去。
道雲和希安大驚,下意識的握住了手中的法寶,只待有人動手便反擊過去。可幕衡安穩的走了過去,什麼事都沒有,甚至朝他們招了招手,意示他們過來。
希安和道雲對望一眼,同時對對方做了個表情,大概意思是小姑娘真麻煩。到也聽話的跟著幕衡所走的方向,走了下來。路過吳遼身旁時,還惡作劇的放了幾隻小毒蠍到他身上。
幕衡瞧見又好氣又好笑。
吳遼身上一爬著毒蠍,他立刻便知道了,很是迷茫的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四周,又有些疑惑這些毒蠍是哪裡來的。眼前的毒蠍尾部高高翹起,馬上就要蜇下來,他手中拿著一個鈴鐺,又放了回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一隻小小的蜘蛛出來。他本是半趴在地上,此刻動作不敢太大,避免底下的人發現他。他的手指輕輕彈了彈蜘蛛,那隻蜘蛛便幾隻爪子在地上用力,一彈便到了那幾只毒蠍身邊,緊接著口中噴出蛛絲,將那幾只毒蠍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