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尾巴跟得光明正大,就跟著幕衡的速度或快或慢。
有的時候幕衡剛剛停下來,什麼都沒做,她已經不知道從何處拿了一些食量鋪到地上。
就這麼過了五日,她與兔子老二和兔子老大已經熟了。
停下來的時候,兔子老大頗為感激的道:“你每天給我們送食物,真的很感激你啊。可是,我們是老大的小弟,不能跟你走的。”
那個尾巴,也便是幕衡救下的青衣女子,臉上的笑意一僵,半響才笑道:“我只是感激恩人。”
兔子老大吧唧吧唧幾口就把青衣女子給的糧食吃完了,他滿足的打了個嗝:“那你感激感激就行,千萬......”他瞧了瞧幕衡在打坐,湊過去輕輕的講:“千萬別喜歡我們老大。”
青衣女子本來想要躲避的,還是忍住了,聽見兔子老大這麼說,她好奇的道:“為什麼?”
兔子老大又打了個嗝:“因為.......”兔子老大說的聲音更小了:“我們老大是妖皇的侍臣。”
滿心以為青衣女子會被自己老大的來歷怔住,卻沒想青衣女子云淡清風的道:“原來是侍臣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你是不是沒聽明白,我們說我們老大是妖皇的侍臣,不是使臣哦?”兔子老大狐疑的重複了一遍,覺得這青衣女子看起來如此聰明,難道還不如自己?
青衣女子撇了幕衡一眼,長嘆一口氣:“我也是......”
這下兔子老二坐不住了,他驚訝的道:“你也是妖皇的侍臣?”
青衣女子搖了搖頭,道:“不是妖皇的侍臣,五日前你們救的時候,便是那討人厭的烏龍門門主,一心想強納了小女去做侍臣。小女不從,還好恩人及時趕到,不然,簡直是人......妖間慘劇啊。”
她正雙眼含情的看著幕衡,誰知幕衡一個眼風也不捎給她,冷淡的道:“既然吃飽了就上路吧!---應當沒有多久便能到青鳳城了吧?”
後面那句,卻是問的兔子老二。
兔子老二將剩餘的食物往嘴巴里一塞,將地圖拿了出來,把之前對青衣女子的同情盡數拋之腦後,“對嗒,老大,我們再走一日便到了。”
幕衡聽到再走一日便到,一直板著的臉終於鬆懈了片刻。
“你們也是要去青鳳城啊?”青衣女子的聲音突然熱烈了起來,“.......我就說我們是極有緣分的,本......奴家的家也在青鳳城呢?方才見你們一直往這條路上走,還有些不確信。我在青鳳城可熟了,不然讓我給你們安排吧?”
幕衡嘴角一抽,正想拒絕,兔子老大極為不捨得這個能給他提供食物的人,立刻道:“好啊!好啊!我們老大最是善心不過了。他一定會答應的。”
在妖界你跟我講善心?青衣女子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面上卻是開心的道:“如此真是太好了......青鳳城最近把關比較嚴,新來的人很難進去的。”
幕衡一聽她最後一句話,似乎有辦法讓自己進青鳳城一樣,於是她道:“你住青鳳城何處?”
這是打算還一個人情給她,算是報答她引路之恩了。
青衣女子聽懂了幕衡的暗示,她道:“本.....咳咳咳,奴家最近感染風寒,見笑了。”她咳嗽了半響才道:“奴家住在青鳳城城主的府邸旁邊,在城主面前到是頗有幾分薄面。”
如此一來,豈不是傳送陣的問題也解決了?幕衡眼睛徒然一亮,可隨即想起這姑娘不知道為什麼老是瞧自己,讓自己很沒安全感啊。
像是瞧出幕衡的猶豫,青衣女子開啟天窗說亮話:“若是恩人願意讓奴家報了這救命之恩,奴家絕不糾纏恩人。”
這話在幕衡聽來是,幫自己進了青鳳城後,一切恩怨一筆勾銷。於是她滿意的勾了勾唇角:“就這麼定了。”
豈不知青衣女子內裡另外有一番心思,她見幕衡上鉤,也笑著道:“奴家小青,見過恩人,不知道恩人該如何稱呼?”
幕衡道:“我姓幕,修為與你差不多,我喚你一聲師妹便是。”
幕衡只當修為差不多之下,這青衣女子定然瞧出自己是女子,才會因為青衣女子對她態度殷勤有些害怕。但是既然小青這麼說了,想必是想清楚了。不過,她不習慣講出自己的名字,乾脆沿用何大浩給自己取的假名,直接姓幕,自己本來便是姓幕,到也談不上欺騙了。
不過,幕衡卻是不知道,她如今男裝扮相,本來臉便長得英武,身上帶著一個遮蓋修為和身體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