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萬大山之中,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說。
傳說若是妖族一旦從十萬大山中逃出,那麼整個世界將會顛倒。
這個傳說一直被大家認同並相信。
千年前,若不是那隻無名字的大妖將神族唯一的公主和妖族之王一起拖死,說不定這個世界已經變了。
所以每每提到不知姓名---實則幕衡知道那隻妖叫小七,也並不是妖---的大妖時,人人都會唾罵一聲,死得好!活該!
這是所有人耳熟能詳的故事。
幕衡站在一片荒蕪的十萬大山之上,仍舊有一些不相信自己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從妖界回到了人界。
她站在因為沒有靈力滋養的十萬大山中,不由自主的眼眶一紅,是為這遼闊的土地,也是為了土地中的.......妖。
幕衡第一次對自己所確信的產生了些許疑惑,她甚至想,到底為什麼妖族會被困在此地?又是為什麼,他們連天神的一點憐憫都得不到?
這個答案,或許幕衡得一直修煉到她能成為與天神一樣的地位,才能得到答案。
然而轉瞬之間,幕衡毫不留情的將一隻撲到她身上的狼妖殺死在地,之前面對這片荒蕪、了無人煙的大山所有的感慨彷彿都消失得無隱無蹤。
妖皇絲毫不嫌棄的撿起幕衡殺掉的妖獸,“唔,今天是狼肉啊!可惜這隻奔騰狼的味道有些柴,不是很美味......”說著,妖皇遺憾的嘆了一聲。
“........妖皇大人。”幕衡道:“您難道就這麼每天無所事事?別忘了,你還有一個妖族要管理。而你手中的那隻妖,可是你的子民。”
妖皇哎呀哎呀的叫了起來:“我早就不是妖皇了。為了阿衡妹妹,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啊。你也別妖皇妖皇的叫,多不親近。我叫萬子崖,你就叫我小萬萬吧。”說著,又悄悄的給幕衡遞了一個媚眼。
只是這媚眼拋給瞎子看了。
幕衡理也不理,“妖皇大人,你沒事情做,我可忙得很。”
萬子崖道:“妖界我們剛逛完了四分之一,你想去哪裡我陪你就是。”卻是死活要跟在幕衡身邊。
幕衡有些無奈又有些想哭,交雜著幕衡也意識不到的開心之意,整張臉看起來頗為奇怪。
自那天妖皇萬子崖爆出一句娘子饒命,讓幕衡的心急促的跳了幾瞬,立刻拿起江水二話不說便朝前跑去。
她只覺得,若是再跟妖皇在一起,只怕會有什麼控制不住的事情發生了。
可是,此地本就是妖界,妖皇萬子崖的修為又比幕衡高,不管幕衡速度多快,最後總是在路的終點見到萬子崖。
而萬子崖則是一副不解的模樣,只以為幕衡還在生氣,不管幕衡怎麼刺他,他都不走。
“萬子崖,你跟著我幹什麼?”
說了幾句後,幕衡便靠著直覺朝王都的方向走。
萬子崖當然亦步亦步的跟著。幕衡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直接轉過身便是劈頭蓋腦的質問。她瞧見萬子崖眼中透出受傷之色,隨即輕笑一聲:“你當本尊想跟著你?這條路這麼寬,本尊只想瞧瞧這裡的風景而已。”
萬子崖恢復了第一次見面的樣子,帶著完美無缺的笑容,慢條斯理的指了指踩在腳底的小路。
幕衡道:“那好,這條路讓給你了!”她說著,不再看萬子崖的臉色,腳步匆匆的挑了一條與萬子崖不相同的道路。
徒留萬子崖留在原地,輕輕的切了一聲,不知道是在不屑誰,“.......人界的女修都是如此不識好歹?”隨即又被否認了,“談以青可不似這般。”
因為幕衡和萬子崖一直在吵架,胡文窩在妖皇的肩膀上一動不動,到似一條上好的狐狸圍脖一樣。他此刻聽了妖皇的話,嘴裡吱吱吱的叫了起來。
萬子崖道:“你是說,追未來的妻子,便得多費些心思?可本尊已經捨去了尊嚴,還要如何?”他說著也有些怨恨。
為了不讓幕衡嚇跑,他故意裝痴作傻了半響。結果無意中透露出的真心話,到被幕衡聽見後避如虎蠍!
胡文又吱吱吱叫了幾聲。
萬子崖其實心思沒有在胡文說的什麼上,他自言自語的道:“你也這麼認為?只有對她更好,織成一張網,讓她逃都逃不了!”
言罷,萬子崖彷彿想通了什麼難題,很是開心的直接使用千里之行消失在原處。
掛在萬子崖脖子上的胡文字是兩隻手放開了,準備與妖皇好好講一講自己的戀愛史,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