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的表情像是看著小孩似得忍著笑:“你不會吃虧的,我知道的可是大秘密,絕對比你的好!怎麼樣?”
我知道她已經堅定下來了,她對我說話的態度明顯是哄著我,我需要的就是她產生優越感。
我:“說話算數?”
她:“算數,你先說吧。”
我鬆開捂著的手:“你看,草尖這裡吊著個蟲子,所以這根草有點兒蔫兒了,其實是蟲子吃的。”
她不以為然的看著我:“這有什麼啊,你知道的這個不算什麼。”
我不服氣的反問:“那你知道的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她笑了下:“我知道的可是了不起的事兒,還沒人發現呢!”
我假裝不感興趣低下頭繼續看那根蔫了的草,以及那個不存在的蟲子(汗)。
她炫耀的說:“你那個太低階了,不算高階生命。”
我:“什麼是高階生命?”
她神秘的笑了下:“聽聽我這個吧,你會嚇到的!”
我將信將疑的看著她。
她拉著我坐在原地:“你知道咱們是人吧?”
我:“……”
她:“我開始覺得沒什麼,後來我發現,人不夠高階。你也知道好多科學家都在找跟地球相似的星球吧?為了什麼?為了找跟人類的相似的生物。”
我:“這我早知道了!”
她笑了:“你先彆著急,聽我說。我開始不明白,為什麼要找跟人類相似的生物呢?也許那個星球上的生物都是機器人似得,也許他們都是在矽元素基礎上建立的生命……你知道人是什麼元素基礎上建立的生命嗎?”
我:“碳元素唄,這誰都知道!”
她:“哎?你知道的還挺多……我開始就想,那些科學家太笨了,非得跟地球上生物類似才能算是生物啊?太傻了。不過,後來我想明白了,如果那個星球上的外星人跟人類不一樣,外星人不呼吸氧氣,不吃碳水化合物,它們吸入硫酸,吃塑膠就能生活,那我們就很難跟他們溝通了。所以,科學家不笨,他們先找到跟地球類似的環境,大家都吸氧氣,都喝水吃大白菜,這樣才有共同點,生命基本形態相同,才有溝通的可能,對吧?”
我不屑的看著她:“這算你的發現?”
她耐心的解釋:“當然不算我的發現,但是我想的更深,既然生命有那麼多方式,也許身邊的一些東西就是生命,只是我們不知道它們是生命罷了,所以我開始研究它們,我覺得我在地球上就能找到新的生命形式。”
我:“那你都發現什麼是生命了?”
她神秘的笑了:“螞蟻,知道吧?那就是跟我們不一樣的形式!”
我:“呸!小孩都知道螞蟻是昆蟲!”
她:“但是,大家都不知道,其實螞蟻是細胞。”
我:“啊?什麼細胞?”
她:“怎麼樣,你不知道吧?我告訴你:其實螞蟻都是一種生命的細胞。我命名為‘鬆散生命’。其實蟻后就是大腦,兵蟻就是身體的防衛組織,工蟻都是細胞,也是嘴,也是手,用來找食物,用來傳遞,用來讓大腦維持。蟻后作為大腦,還得兼顧生殖系統。工蟻聚在一起運輸的時候,其實就是血液在輸送養分,工蟻是兼顧好多種功能,還得培養新生的細胞——就是幼蟻。螞蟻之間傳達訊號是靠化學物質,對吧?人也是啊,你不用指揮你的細胞,細胞之間自己就解決了!明白吧?其實螞蟻是生命形式的另一種,不是簡單的昆蟲。你養過螞蟻沒?沒養過吧。你養幾隻螞蟻,它們沒幾天就死了,就算每天給吃的也得死,因為失去大腦的指揮了。你必須養好多隻它們才會活。就跟取下一片人體組織培養似得,只是比人體組織好活。咱們看螞蟻,就看到螞蟻在爬,其實呢?咱們根本沒看全!螞蟻,只是細胞。整個蟻群才是完整的生命!鬆散生命!”
我覺得很神奇,但是我打算知道更多:“就這點兒啊?”
她:“那可不止這點,石頭很可能也是生命,只是形式不一樣,我們總是想:生命有眼睛,有鼻子胳膊腿,其實石頭是另一種生命。它們看著不動,其實也會動的,只是太慢了,但是我們感覺不到,它們的動是被動的,風吹啊,水衝啊,動物踢起來啊,都能動。但是石頭不願意動,因為它們亂動會死的。”
我:“石頭怎麼死?”
她:“磨損啊,磨沒了就死了。”
我:“你先得證明石頭是生命,才能證明石頭會死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