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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向長生殿逃竄。杜嬤嬤換了張皇后的衣衫掩護張皇后,被當場一劍穿心,命喪當場。

張皇后逃進長生殿,哭倒在李亨床前:

“三郎救我。李輔國那老閹奴要殺臣妾,三郎救命啊。”

李亨正睡得雲裡霧裡,突然聽見張皇后的哭聲,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卿卿怎地哭哭啼啼?哪個敢殺朕的皇后?”

“就是李輔國那老賊。”

看著哭泣起來仍然如花美麗的皇后,李亨氣怒交加:

“他?真是狗膽包天。你且躲在一邊,朕看他敢搜查?還是串兒說得對啊,朕縱那老閹奴,自毀江山吶。”

串兒?就憑她在聖上耳邊說過這話,等平安之後,也得把殺她之令收回。

張皇后一邊想著,一邊躲進了碧紗櫥。

這碧紗櫥裝有一層絹紗,內可以視外,外不可以視內。

這時大門被“砰”地一聲推開,一群人衝了進來,為首的正是李輔國。

李輔國皮笑肉不笑地對李亨一禮:

“見過大家,老奴有禮。今日宮中走失了要犯,老奴要著人搜尋一番。”

李亨看著昔日在自己面前如同豬狗、此刻耀武揚威飛橫跋扈全無畏懼感的奴僕,手指著他,卻半天說不出話來,癱倒在床,急促喘氣。

李輔國一揮手:“搜”

張皇后一見李亨無語,已是害怕地癱軟在碧紗櫥中,被禁軍發現,扯了頭髮,拖到了李輔國面前。

李亨看著張皇后,老淚縱橫,惡狠狠地看著李輔郭,嘴唇囁嚅著。李輔國湊近他唇邊,聽見一句:“你會有報應。”

報應?這一世成為半殘之人已是報應,還有什麼報應?下輩子再說吧。

李輔國冷冷一笑,扯了癱軟的張皇后,在禁軍的簇擁下走了出去。

程元振趕了過來,指著張皇后:“這怎麼辦?”

李輔國皺眉:“交給太子殿下。”

程元振拔出利劍:“何必讓太子殿下為難?這謀逆是大罪,何況刀劍無眼。”

說罷,一揚手,張皇后一聲慘叫,頭與身子分離,花萎在地,一地殷紅。

李亨來不及多想便昏迷過去,轉眼氣若游絲,行將就木。

李輔國、程元振見已控制了局勢,方才前往飛龍廄放李豫父子出來。

李豫跟李適擔憂不已,不知道到底是禍是福。李適安慰他:

“至少不會是對父王不利的事,父王只管放寬心。”

見李輔國、程元振前來,禮數倒也恭敬,方放下心來:

“兩位辛苦了。待某見過父皇,再與爾等敘話。”

李輔國笑眯眯地:“殿下只管去。如今宮中已是太平。”

李豫點點頭,帶了李適前往李亨寢殿。

看李亨昏沉沉躺在床上,身邊沒人服侍,屋子內外都有濃重的血腥氣,李豫父子心下哀慼:

“快請太醫。”

太醫給李亨餵了藥,叮囑道:“殿下有什麼快說,抓緊時間。”

李豫嘆息不已,輕輕喚醒李亨:

“父皇,可有吩咐。”

見李亨定定地看著自己並不說話,趕緊解釋道:

“兒臣聽聞召見,立即進宮,卻被困飛龍廄,宮中一事,並非兒臣所為。”

李亨方舒了口氣,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兒子不會欺騙自己,他拼盡最後的力氣道:

“柩前即位。閹奴無禮,伺機殺之。”

李豫淚流滿面:“兒臣遵命”

李亨望著半空,好半晌,方才垂下眼眸,吐出了他這一世最後一口氣。

李豫李適已哭拜在地。

這時,門外傳來李輔國的聲音:

“太子殿下,您有監國之責,得趕到九仙門與群臣相見。”

李豫抹去淚痕,開啟房門:“皇帝駕崩,命某柩前即位。”

是日,朝廷釋出詔令:國喪期間,舉國居喪,音樂、嫁娶,官停百日,軍民一月,違者嚴懲。

誅謀逆者,駙馬都尉張清貶硤州司馬,弟張延和郡主婿鴻臚卿張潛貶郴州司馬,其舅鴻臚卿竇履信貶道州刺史。

宮廷政變,串兒他們一無所知,每日做著小買賣,跟波力說說話,聽竹汐說說心事,倒也愜意。只是一直等候的封誥沒等來,卻等來了李亨駕崩的訊息。

串兒傷心不已:若不曾認識,自不會心痛。有誰會去關心一個陌生人的生死?若不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