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閹割的問題了。”
第9章 雄性最為根本的特質(2)
“閹割?”我重複道,“你的意思是……”我低頭看著馬利那一對碩大的睪丸——那是一對大得有些滑稽的球形物——正在馬利的後腿間擺動著。
傑伊醫生也低下眼注視著馬利的睪丸,然後點了點頭。我本應該會驚起,或許甚至會抓狂,因為他很快補充道:“手術是無痛的,真的,而且他將會感到更加舒服一些。”傑伊醫生完全知道馬利所表現出來的巨大挑戰。在有關馬利的所有事情上,他是我們的諮詢物件,並且知道那猶如災難一般的服從訓練——像個笨蛋似的滑稽動作、破壞性、過度活躍,以及後來當馬利七個月大的時候,他開始想與任何可以移動的事物發生性交,包括我們請來赴晚宴的客人們。“閹割只是移除那些緊張不安的效能量,從而讓他成為一隻更快樂、更平靜的狗。”他說道。他許諾說,閹割手術不會使馬利那如陽光一般的勃勃生氣受到抑制,也不會影響他的健康。
“上帝,我不知道,”我說道,“只是這似乎太……太……”
另一方面,詹妮卻沒有像我那樣感覺到如此巨大的良心不安和譴責。“讓我們把他的輸精管給剪斷!”她說道。
“但是那樣一來他怎麼做種狗呢?”我問道,“他怎麼延續血統呢?”所有這些有利可圖的利害關係都浮現到了我的眼前。
傑伊醫生似乎再一次地小心翼翼地選擇著所要使用的字眼。“我認為你們對此需要更為現實一些,”他說道,“馬利是一隻不錯的家庭寵物,可是,我不確定他是否有資格去傳宗接代。”他儘可能地使用著外交上的委婉辭令,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將他的真實想法給出賣了。他的內心似乎正在尖聲大叫著:“我的上帝!難道為了所謂的未來的一代,我們必須不惜任何代價來維持這一遺傳的錯誤嗎!”
我告訴他說我們會好好考慮的,然後,我心裡頗不是滋味地握著那個藥瓶,牽著馬利回家去了。
就在我們就馬利的雄性問題進行著爭論的同時,詹妮也對我下達了史無前例的要求。謝爾曼醫生已經表示她可以試圖再次受孕了。詹妮以一種奧林匹克運動員一般的獻身精神接受了這一挑戰。那些將避孕藥丸扔置一邊,讓一切順其發生的日子即將來臨了。在這場授精的“戰役”中,詹妮表現出了極強的進攻性。為此,她需要我,一個控制著軍火流動的至關重要的同盟國。就像大多數的男性那樣,從十五歲那年開始,我便把每一個醒著的時刻,都用在了試圖向異性去證明我是一個值得與之結合的男性方面。最後,我找到了一個同意的物件。我本應該因激動而顫抖不已的。因為,在我的生命中,這還是第一次有一個女人對我的需要比我對她的需要來得更為強烈和迫切。這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天堂。不需要再苦苦地哀求,不需要再卑躬屈膝。就像最優秀的種狗,我終於處在了被需求的地位。我本應當欣喜若狂。可是,突然間,性愛的全部意義,變成了只是一種工作而已,而且是一種壓力重重的工作。詹妮渴望與我一起進行的性愛,不再是一件嬉戲歡鬧的樂事,而成為了一件製造寶寶的工作。這意味著我有一項工作必須要去履行。這成為一件嚴肅的事情。纏綿一夜的最快樂的行為,變成了一種包含有基本體溫的檢查、月經週期以及排卵圖表的嚴肅的操練。我感覺自己彷彿是一名在為王后提供身體服務的僕人。
這一切就像是一場稅務監查。詹妮習慣於在我對她發出最為輕微的邀請暗示之後開始性愛的遊戲,她認為這些古老的規則仍然適用。我將決定垃圾的處置問題,而她將手裡拿著她的生理週期日曆走進來,並且說道:“十七號是我這個月排卵期的最後一天,這意味著,”她會停頓一下,從那一日起開始往前數,“我們今天必須做愛——現在!”
傑羅甘家族的男人從來都不能夠很好地處理壓力問題,而我也不例外。在我遭受男性的恥辱—-完成性愛這一任務失敗之前,這只是一個時間性的問題罷了。一旦這一不幸的狀況發生,那麼遊戲就結束了。我的信心會被“擊中”,我的勇氣會蕩然無存。如果這種情況再一次不幸地發生了,我知道它就會一再發生的。失敗發展成為一種自我實現的預兆。我越是對履行丈夫的職責感到焦慮不安,我越是無法放鬆下來,去做自己一直可以自然完成的行為。我壓制著所有身體上的情緒,唯恐把這些想法也傳遞到了詹妮的頭腦中。我開始在一種致命的擔憂中生活,擔心我的妻子會——但願不會如此——要求我去把她的衣服撕開,然後與她做愛。我開始想,或許在偏遠的修道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