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刀疤男子猶豫起來。
就在此時,卜默兒終於現身,“花姐,你還是早些將解藥給他們吧,他們不過是受人之命、不得不從,你和刑神捕也沒受到什麼大傷,就別再為難他們了。”
儘管明知他們全是些殺人不眨眼的兇惡之徒,欲置阿極於死地,又意欲傷害花姐,她還是不願見到有人死去……
聽到她的聲音,眾人的注意力立時轉向她。
“小默兒!”花巧語一見著她,神色瞬間由驚轉喜,奔至她身前,執起她的手,“你這些日子來還好嗎?”
刑慎則是眯起一雙銳利的鷹眼,細細打量著她消瘦的身影,神色略顯訝異。
“謝謝你,我很好。”卜默兒回以嫣然一笑,清澄的眼兒望向刑慎。“這位是刑慎刑神捕吧?”
刑慎抱拳道:“是的,我正是刑慎。”
卜默兒目光隱含深意,淺淺一笑,“若是您不嫌棄,請進來山中休息片刻好嗎?”
好一個器宇軒昂的英挺男子!天生的異能早就讓她明白了一切——
這個男人是真心喜愛花姐的……他和花姐,可說是天作之合。
聽見她的邀請,刑慎微微怔楞,不知該如何回應。
花巧語也訝異地睜大眼。“等等!他可以進來嗎?”
“可以的,因為……”卜默兒微微一頓,笑得無比神秘。“他是和你一起的。”
天底下,只有與她有緣之人才進得了這唯孤山中,以往只有爹和“麻煩”中的人,現在則多了阿極,而隨著緣分的牽引,往後,“麻煩”中好友們的伴侶也會一一出現在她面前。
想到朋友們都能尋得佳偶良緣,她真的很開心。
刑慎銳利的眼中閃過一抹難解的光芒,神色變得十分複雜。
“默兒,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花巧語面色一紅,羞澀不已,一邊偷覷著刑慎的神色,似乎想看出他的心思。
卜默兒唇畔的笑意加深,不願點破兩人間隱約的暖昧情感,淡淡道:“我們先到我住的地方再談。”
她的確知道兩人未來的發展,只是,各人有各人的命,她不該插手太多,而且,他倆未來還會遇到些許波折,必須靠他們自己才能克服,她,只能當個旁觀者。
花巧語見她不願多談,也只好點頭應道:“好,那我先替他們解毒。”
她走回烈火堂門眾身旁,從懷中掏出一個紅色小瓷瓶,開啟瓶蓋搖一搖,讓其中的藥粉隨風四散。
“這使是‘定身蝕骨煙’的解藥,不過和方才我給刑神捕服用的不同,這藥粉雖可解毒,卻也會令武功全失,算是給你們一些教訓,日後你們將不能再隨意傷人。”
卜默兒也出聲叮囑:“對了,你們回去替我轉告朱堂主,請他最好不要再想追捕‘那人’,不然的話,他只會自尋死路,而且連烈火堂都會毀在他手上。”
她淺淺一笑,口吻溫和中帶著某種說不出的無奈,“你們都知道,我卜默兒說的話素來都會成真,是嗎?”
雖然她說的話皆會成真,但是,願意照著她所說的話去做的又有幾人?朱炎真聽得進她的勸告嗎?
多行不義必自斃,這道理誰都明白,可天底下的壞人還是那麼多,明知道有些事不該做,偏偏還是做了
“是,小人們明白。”烈火堂門眾吃了如此大虧,個個如鬥敗的公雞般垂頭喪氣,待能行動後便匆匆離去。
卜默兒向兩人笑道:“礙事的人都走了,我們進去吧!”
雖然懷有重重心事,但此刻與好友相會,她的心情是喜悅的,有任何煩惱,就先拋諸腦後了。
“好。”花巧語笑著應了一聲,便跟著她往山中走去,而刑慎也尾隨在後。
三人一入山中,身影立時為渺渺白霧所掩,不復可見。
卜默兒領著花巧語與刑慎走往木屋。
木屋旁,原本正賣力耕作的上官無極,一見著卜默兒,立刻欣喜地迎了上來。“默兒,你出去做什麼?怎麼也不同我說一聲,我一直擔心你……”
方才他暫時停下工作,打算進屋去瞧瞧她是否安好,沒想到卻不見她的蹤彰。
話還沒說完,他便見著跟在她身後的刑慎與花巧語,神色一變,目光防備而猜疑,敵意顯而易見。“他們是什麼人?”
雖然他知道能進入這唯孤山的,該是她“麻煩”中的朋友,但乍見陌生人,他仍忍不住心生警戒之意。
卜默兒暗暗嘆了口氣,趕緊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