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獲她時,也曾搜過她身上,並沒發現有浩然天罡錄。”
“她為什麼說在你身上?”
“不知道,可能是為了應付一時吧。”
“好,本座相信你這是真話,你知道她的師傅是誰?”
“唔!”甘平群沒吟一下,仍然搖頭道:“也不知道。”
銀袍總巡察略帶冷峻道:“休在本座面前說假話。”
“一點也不假。她教小可練過雷音掌……”
“啊!無化的弟子。”
“不!”甘平群從容道:“又有人說她不是,她自己也不曾承認。”
“奇了,雷音掌是無化道婆的絕學,她若不是嫡傳弟子,怎會雷音掌法?”
甘平群笑道:“她只傳了我雷音前八式,後七式一直就沒有教過,也許她自己也只懂得八式。”
“難道是偷學得來的?”銀袍總巡察沉吟半晌,續道:“她還傳過你什麼武學?”
“星雲步。”
“噫!這是羅瞰老兒的絕學,怎和雷音掌混在一起?”銀袍總巡察也覺得奇怪起來,又道:“她還教過你別的沒有?”
“沒有了。”
“真的沒有?”
“我不慣說假。”
銀袍總巡察想了一想,回顧左右二老道:“此子所說,雖然還有小部分可疑,但在這裡不便追問,留待見過王爺後再說,二兄有何高見?”
丁老者起身恭應道:“屬下認為先把他收押起來,一面飛報王爺,一面追問中州沿海一帶,看能否把那女奸細擒回來。”
“丁兄說得有理,狄兄有何高見?”
“屬下認為要查問此子,知不知他自己的身世。”
“這個?……唔,事關王爺,我等不便。”
“那麼,屬下同意收押。”
甘平群聽到銀袍總巡察最後那句話,心下疑團大起,但還沒待他動念,李管事已走了過來,喝一聲,道:“小子,走吧,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你可雖打算逃跑。”
他忍不住怒瞪李管事一眼,叱道:“走往那裡?”
“艙底!你這欽犯難道想住艙面?”
甘平群被一管事呼叱,可真氣極,但在這時候只好強自按下一肚皮悶氣,飄身下艙。
“砰!”一聲,艙蓋關閉,底艙頓時一暗。
“管他哩!”他已練成虛室生白的神眼,艙蓋關和不關,對他都沒有多大影響。可惡的還是雙臂受縛,仰躺不成,伏著也不行,雙腳被綁,站著不是,盤膝也不能。
他想了一下,輕跳上艙梯,坐在梯級上倒也覺得沒有什麼不便,然後定一定神,便要將所有的疑點聯想一遍,卻聽到一個蚊蟲的聲音道:“娘,你說那小傢伙見了王爺,會不會就死?”
“能夠死倒是好事,下了畜生道,那就永無翻身之日了。”
“當真要人去向畜生投胎?”
“女孩子家,盡問這些幹嗎?”
“你說呀,人怎能轉投畜生胎?”
“你這死丫頭越大越惹人厭,好吧,就告訴你,可不準告訴別人。”
“當然,當然。”
“他們用麻藥把人麻醉之後,剝掉人皮,同時也殺了一個畜生,把畜牲的皮套上人身,縫合刀口,經過一兩個月,畜皮和人身長在一起,可不就變了樣?”
“啊!好怕人,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誰知道哩,敢是一種現世報。”
“聽說不孝順父母的人,才遭受現世報,難道那些變畜的人都不孝順?”
“我不知道,休嚕嗦!”
甘平群一弟凝下神來,半里內的落棄聲音,也可聽得清楚,何況在同一艘船上,才只相隔幾丈?
他聽得開頭說話的人正是菊兒姑娘,便已留意起來,但他竟是越聽越驚,最後只覺眼前一黑,幾乎暈倒。
就在他用手勾住梯級,勉強支援,即將仆倒的時候,又聽到那少女的輕笑道:“好吧,我就不問這個,娘可知道有一種縮骨法是怎樣練成的?”
“你這丫頭只誰說過有這種縮骨法?”
“爺爺不是說,有個什麼總管會這門武學?”
甘平群暗自好笑道:“我就會,用不著什麼總管。”忽然,他覺得菊兒的話大有深意——在這時候提起“縮骨法”,豈不是有意告訴自己以縮骨法逃生?不禁暗自喜道:“先要謝謝你這刁姑娘啦。”
這時聽到那中年婦人笑道:“我也聽說有這門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