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對方是誰了,可惜知道得晚了些,一是走道幽暗看不清面目,二是突然碰頭避無可避,雙方出手太快,招一發已決定了生死存亡。
“女兒……”傅夫人尖叫,匆匆貼地飛射而至,左手一把抱住了愛女奮身急滾。
“砰!”傅夫人先踢倒一座小門,挾了愛女急竄而入,立即陷入沉沉黑暗中,黑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不可追入!”門外有人急叫。
傅夫人無暇思索為何有人阻止靈狐那些人追人的用意,竄出丈餘,這才發現這裡不是房間,而是一條黑暗的走道,如不掌燈,無法看到景況。慌不擇路,她將愛女扛上肩,摸索著急走。
“快掌燈來!”外面有人呼叫。
她摸進兩丈左右,突然驚叫一聲,腳下的地方突向下沉,沒有任何機會讓她有所反應,快速地向下沉墜。
她踏中了翻板,最簡單也最管用的機關。
如果她肩上沒有愛女的負擔,也許可以振臂提氣上升,她的輕功宇內無雙,向上翻飛脫險不難辦到。
“卟通……”水聲如雷,母女倆落水。
是水阱,大事去矣!
太黑了,傅夫人心中叫苦。
幸而她的水性不弱,手托住愛女,憑本能向前急遊。
觸及大磚築成的坑壁,滑不留手,下面深不知底,滑壁又不能停留,真是到了絕地啦!
她不灰心,一步步沿壁摸索,這才發現是一座深入地面下約三丈餘,坑面約兩丈見方,下寬上窄的有口陷階。
坑口僅寬五尺,內收的光滑巨磚坑壁,根本無法向上攀爬,恐怕連壁虎也爬不上去,因為坑壁潮溼,滑溜溜地,比塗了油相去不遠,如何爬?
謝謝天!蒼天保佑!被她摸到一段倒塌的坑壁,在水面之上約一尺左右,形成一處丈餘長,深約五六尺的坡形塌方,應該可以停留。
她先用手撥平泥土,將愛女向上擱。不久,兩人都在坑壁的塌口內了,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女兒……女兒……”她在愛女耳畔低呼。
“娘……格格格……”傅鳳鳴的語聲低得像是蚊鳴,而且牙齒不住的打戰,像是冷得受不了。
“你感到怎麼樣了?”
“我……我好冷……”
“糟!那你是中了那惡賊的寒魄玄冰袖,而不是被他的陰雷掌所擊中。”
“是……是的,女……女兒不知道……是那……惡賊……格格格……好冷啊………
娘…冷死我了……”
“還能運氣行功嗎?”
“不……不能,氣……氣散功消……”
“糟!天啊,那你是支援不了多久了……天!那惡賊……”
“能……支援多久?”
“看情形,你並未被擊實,但……”’
“在……在八尺外……被擊中的……”
“女兒……”傅夫人抱著她悽然低叫。
“能……能支援一個……時辰嗎?”
“女兒,都是娘大意……”
“不!娘……是女兒自願跟……跟來的,誰也沒……料到大名鼎鼎……一群高手……名宿……會不顧身份……”
“女兒,不要說了,保持元氣。”
“格格格……我好冷……”
“娘用心法真氣護脈術,可能讓你支援久些。”
“不必了……娘……格格格……留些元……元氣……娘必須………必須設法……
出困……”
“那是不可能的。”
“娘……請替女兒……帶話給天威……”
“女……”
“告訴他……我……”
“女兒……女兒……”
“娘……我敬愛他……我……”
“這時候提起他,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女兒。”傅夫人慘然說,緊抱著溼淋淋不住顫抖的愛女:“你與他無緣,他不要你敬,你要愛他就該讓他知道。有時候,女孩子太矜持;會把所愛的人嚇得不敢親近你的。天啊……娘為什麼要說這些?你……我兩人……已經……已經……”
“娘……女兒想……想起了他……”
“又是他?”
“他曾經教給我龜……龜息術。”傅鳳鳴似乎精神旺了一些:“上次我們就……
就用假死……度過難關……”
“你曾經說過的。”
“女兒如果能支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