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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客官如果要訂造,不論任何尺寸和份量,保證不會令客官失望。”陪著他看樣的店夥熱心地拉生意:“小店的招牌遠近馳名,有口皆碑。”

“不必訂造,我買現成的就成了。”他取出了一把蛇皮鞘的狹鋒單刀察看:“晤!鋼還不錯。”

“這是百鍊鋼,貨真價實。客官只要看本店的師傅替客官開鋒,就知道鋼的硬度和火候了,普通的嚦石根本耐何不了它呢?”

“不必開鋒。”他笑笑:“我買這一把。”

“謝謝客官光顧。”

“還要一些附件。”他說:“四寸連護腰的佩帶,要雙層皮的,貴店有暗器嗎?”

“有,有,不但有現成的飛刀飛劍縹箭,還接受客官訂製特殊技巧的暗器……”

“不需要技巧的,能殺人就好。”他冷冷一笑:“我要中型的六寸柳葉刀,那種不輕不重一刀致命的柳葉刀;任何兵器店隨時可買到的柳葉刀。”

第二天,有人在府前街看見他佩刀出現。

跟蹤的人,終於發現他住在間門外虹橋旁的東海老店。

虹橋也就是昔日的吊橋,從裡面的船或陸行,皆可直達楓橋鎮運河碼頭。夜間如果水性不差,可以利用不門偷渡進城;小門夜間可以阻制船舶,但卻擋不住人從水下面出入,客套一番,來客道明來意。

“荊兄,兄弟的意思,是請荊兄將這姓卓的趕走。”那個留了絡腮鬍的青袍人說:“城內城外沒有他容身之地,他想鬧事也沒有落腳處。”

“哈哈!聶兄,你說的是外行話。”太湖蚊笑著說:“江湖人什麼地方不能藏身?任何一處角落皆可潛伏十天半月,用得著嗎?他在敞店落腳,在你們來說,該是求之不得的事,至少可以知道他的一舉一動,瞭解他的動向;知道你們佔了先。如果把他趕走,他帶了乾糧往偏僻處所一躲,白天睡大覺,晚上出來活動,結果如何?天氣炎熱,不怕受風霜之苦,任何地方都可躲,是不是?”

“這個……”

“還要兄弟趕他離店嗎?”

“荊兄分析得夠明白了!”聶見點頭說。

“聶兄,話講在前面。”太湖蚊收斂了笑容:“姓卓的是敞店的客人,是敝號的財神爺。俗語說:打狗看主面。聶兄為本城安寧著想,因此想將他驅逐離城,未可厚非,但請不要在敞店鬧事,可不要像楓橋客找一樣,在眾目睽睽之下鬧出人命來,迷香薰倒了不少無辜的旅客。聶兄,你明白兄弟的意思嗎?”

“兄弟天膽,也不敢在荊兄的店中撒野。”聶見訕訕地說。

“那可不一定哦!”太湖蚊的怪語音拉得長長的:“一個人為了保全自己,情急時任何怪事都可能做出來,包括殺人放火,六親不認。聶兄,姓卓的不會威脅到你的安全吧?何必操之過急……”

“荊兄……”

“哈哈!事不關已不勞心,兄弟不會過問旁人的事。不過,咱們是同城的人,交情不薄,胳膊往裡彎,兄弟不會向著一個陌生人得罪朋友。有何需要,兄弟會全力相助,但請不要在店中鬧事,不然,兄弟就無法向江湖朋友交代了。姓卓的只要離開店門,他的死活就與敝店無關了。”

話已經說得夠明白,太湖蚊是個做事講原則的人。

“兄弟理會得。”聶兄弟說得有點勉強。

“聶見,聽得進逆耳忠言嗎?”

“荊兄有何見教?”

“兄弟不才,年輕時總算闖了二三十年江湖,不敢說經驗與見識如何豐富,至少見過各式各樣的人。”太湖蚊語氣是誠懇的:“這娃卓的年輕氣盛,煞氣直透華蓋,迄今為止,兄弟還不知該將他列為俠義人物呢?抑或該列入江湖兇魔。

可以斷言的是,他是個積恨甚深,武功深不可測的極端危險人物。對付這種人,所付的代價將極端慘重,令人不寒而慄。聶兄,如果我是你……”

“荊兄之意……”

“離開他遠一點。”太湖蚊臉色沉重:“越遠越好。聶兄,最好乘上尊府的遊艇,到杭州去散散心,夏日的西湖是很迷人的,上靈隱寺燒柱香祈福消災也不錯。”

能聽得進逆耳忠言的人沒有幾個。

話不投機,客人失望地告辭。

送走了兩位貴賓,太湖蚊站在店門外,目送兩位貴賓的背影,消失在忙碌的人叢中,不由搖頭苦笑。

“愚人!”他響哺地說:“名利兩字害人不淺。吳中這條龍,也害人不淺。”

街上的行人其實並不多,城門已閉,街燈昏黃,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