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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騎在馬上是戰士,下得馬來變牧民。他們遊牧為生,並不定居,因此想要主動出擊剿滅,卻難以把握其行蹤。再者如果貿然大舉出兵,勢必成為兩國交兵的導火線,也會給虎視耽耽的沙俄以可趁之機,故鄂岱也不敢貿然出擊,只下令加固城防,嚴密巡邏。可是騎兵的遊擊仍然叫人防不勝防。而朝廷中那些素來對佟家眼紅之人,或暗中受命於誰想要掀起波瀾的一干人,卻絲毫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因此,西北只要有些微動靜,朝廷之上立馬就有大反映。康熙皇帝是謹慎之人,對於用兵更是小心慎微,便暗派了十四阿哥前來查明真相。

十四阿哥今年十七歲,自小武藝超群,諳熟兵法,在眾阿哥中也深受康熙器重。他雖然跟四阿哥胤禛一母同胞,卻和八阿哥甚為親厚。此次前來,他果真會遵照父皇的命令,老老實實上報西寧的情況嗎?或者他會按照臨行前八哥的吩咐,為八爺黨一舉奪下這西北的兵權?

且說鄂岱依了鄔佑之計,自去行事。一連十數天,西寧城卻格外安定,那些魔鬼一樣的搶劫者們並沒有再出現過一次。城中的防禦似乎也懈怠下來了,這日,天氣晴朗,毗鄰沙漠的西寧格外乾燥,陽光放肆地蒸發著空氣中每一滴水粒。熱,悶熱。巡邏計程車兵受不了了,一個個就像昏睡的蒼蠅似的粘在城牆邊,耷拉著腦袋。

“蠻子進城啦——快跑啊——”一陣緊湊的敲鑼聲打破了寧靜的小城,錚錚鐵蹄踏地的聲音伴著哭爹叫娘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驚醒了昏睡中計程車兵,他們昏頭漲腦的拿武器,集合,然而大多數卻在還沒醒過神來之前就已腦袋落地。

阿拉布坦的洗掠十分迅速,他們來去如電,決不多作停留。不給清兵反應的機會。隨著頭領長長一聲吆喝,騎兵們迅速掉轉馬頭,衝出城去。頭領一雙銳利的眼睛掃視著撤退計程車兵,最後才揚起馬鞭殿後。在臨出城門前,他看到了一張告示,微一思索,迅速扯下塞在懷中,策馬而去。

鄔佑與鄂岱站在城牆上,遠望著這一場短促的戰鬥。“他們會上當嗎?”鄂岱憂慮道。鄔佑道:“這幾日內,必定還會再作試探。”鄂岱點頭道:“捨不得羊羔,套不住狼!可惜了這些士兵和百姓。唉!”“長痛不如短痛,只有這樣才能讓這裡的百姓徹底過上安寧的日子。”鄔佑安慰道。鄂岱沉默著,沒有說話。

那阿拉布坦首領揭去的告示上寫著,大清皇帝陛下即將親至木蘭圍場與各位蒙古王爺會晤,並宣召徵西將軍鄂岱隨行塞外,不日返京。因此要求士兵們有家室在此者,早作準備,輪流換防,漸次撤退。並告諭城中百姓無須慌張,朝廷會派軍隊前來換防。

其時大清邊境上的西蒙古準葛爾部並未被完全蕩平,和西藏、沙俄及西蒙古未臣服於清朝的部落均有勾結。因此,這張告示上雖明說為詔鄂岱隨行木蘭圍場,但稍知內幕之人必然認為此乃康熙欲平定準葛爾與西藏問題。果然,阿拉布坦得知這個訊息後,一面加緊與各方面的聯絡,一面決定趁清軍換防之際拿下西寧。為確保訊息可靠,卻不一舉出兵,仍以劫掠之名探看虛實。

過了兩日,又有阿拉布坦騎兵侵襲,此次城中守兵已少了三分之一,再過得幾日,騎兵又至,城中士兵已少了一大半。鄂岱在暗中觀察這一切,這日,待阿拉布坦兵退去後,召集帳下各將如此這般吩咐下去。

阿拉布坦最後一次劫掠後,認定清兵撤防的時間就在這一兩日,因此也加緊行動。這日,忽報西寧城門緊閉,城牆上旌旗密佈。阿拉布坦認為,定是清軍換防,故意多布軍旗以為疑兵,下令整軍出發,突襲西寧。

而鄂岱的軍隊,此時卻是摩拳擦掌,嚴陣以待。這段時間來只能捱打不能還手的惡氣憋在心裡,迫不及待要一吐為快。

“殺呀——”阿拉布坦的騎兵隊伍約三千人,潮水一般湧至城門前,原以為此次必定直搗黃龍,一舉攻下,誰料才近的城來,城牆上忽然箭如牛毛一樣射將下來,連人帶馬射成了刺蝟。領頭的將軍一看事情不妙,忙鳴金撤退。可鄂岱哪能放過這樣良機,將旗所向,城門大開,士兵們帶著滿腔怨恨傾城而出,阿拉布坦軍隊見了這等威勢,知道中計,不顧一切只想逃命。一時清軍掩殺上來,將對方的三千騎兵殺了個片甲不留。

大戰過後,對比著城外的屍橫遍野,城內卻是一片歡騰景象,百姓們奔走相告,還有人給鄂岱送來了匾額,軍中上下也是舉杯同慶。報捷的奏摺更是六百里加急上報朝廷。

中軍衙門的慶功宴上,鄂岱自是笑顏如花。親自端了酒斟與文若,道:“此次得勝,全賴先生奇謀。我敬先生一杯,聊表謝意!”文若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