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木樨還是清醒的,他知道兩個父母健在的男人想要在一起得突破多少艱難險阻,所以雖然他無法拒絕和巫皓軒的親密接觸,卻總在最後關頭推開他,兩人只能用手互助。
有天晚上,巫皓軒突然發簡訊約木樨去學校的音樂教室,木樨疑惑地換上衣服出門,路上一直思考著這個點了學校的音樂教室難道還開門嗎?也不知道巫皓軒約他去那裡又打了什麼鬼主意。
木樨是個準時的人,他到的時候正好是兩人約定的時間,他疑惑地站在音樂教室門外,不確定地推了推門,竟然輕易就推開了。
然而眼前出現的場景才真正令木樨驚訝,地上擺放著一圈又一圈蠟燭圍成的愛心,這一串愛心圈起的道路盡頭,竟是巫皓軒安靜地坐在鋼琴前轉頭溫柔地看他。
月光撒下一層銀沙,薄薄地覆蓋在巫皓軒挺拔的身姿上,他穿著一套正式的白色西裝,側頭對他微笑一下,便緩緩奏起了優美的旋律。
木樨情不自禁地順著桃心通道而去,站在離巫皓軒最近的那個大桃心圈裡,閉上眼睛靜靜地聆聽他彈奏的樂曲。
鋼琴的琴絃聲時而清脆時而柔美,時而哀愁時而欣喜,彷彿在訴說著一段隱秘的情感,令人期待而隨之心醉神迷。
木樨仔細分辨,才發現巫皓軒竟將《獻給愛麗絲》和《夢中的婚禮》這兩首名曲完美結合在一起,而巫皓軒彷彿就在彈奏著兩人從相識到相知的心路歷程,向他展現了對未來能否相守的渴望和期盼。
木樨雙頰飛起了紅霞,真沒想到這麼驕傲優秀的男人,竟也有放下一切身段溫柔繾綣著求愛的時刻。說不感動是假的,但未來真的會美好嗎?木樨實在不敢鐵口直斷。
一曲終了,巫皓軒又不知從哪裡變出了一支紅玫瑰,咬在唇齒間,兩步跨進木樨所在的桃心裡,眼中盛滿了愛戀痴迷。
巫皓軒一手攬住木樨纖細的腰肢,一手置於木樨的後腦勺,不容拒絕地吻上木樨豔紅的嘴唇,將口中的玫瑰遞過去。
兩人已然十分親密,然而口中互換物品的方式仍然淫;靡萬分,使木樨劇烈的心跳又是加快幾分。
巫皓軒隨即親密地倚在木樨脖頸間,略委屈地說:“寶貝,我前幾天和家裡出櫃了,和我爸媽大吵了一架,他們說再也不給我付生活費,讓我帶著自己的東西滾蛋。”說著又磨蹭了木樨一下,像是一隻巨型阿拉斯加犬在不住地抱著主人撒嬌求;寵;愛。
“你看我現在都變成無家可歸的不孝子了,你要不要可憐我一下,和我在一起照顧我呢?”巫皓軒抬起腦袋,淚眼汪汪地看著木樨。
木樨心裡既是感動又是十分地不可思議,出櫃這件事實在是太重大了,他沒想到巫皓軒這幾天沒聯絡他竟然就是為了搞定家裡人,這份沉甸甸的愛,使木樨再也不得不慎重地邁開步子,追隨巫皓軒的步伐。
木樨第一次如此鄭重而認真地將巫皓軒抱進懷中,凌亂地親吻著巫皓軒的眉眼、鼻樑和嘴唇,他聲音沙啞地答:“好,以後我會賺錢養你的!”儘管他知道巫皓軒就算和父母鬧翻了,憑著他的本事也絕對不愁吃喝。
“嗚嗚嗚,老婆你對我真好!”巫皓軒繼續撒嬌,十指卻極不安分地在木樨身上梭巡,專挑柔嫩肉多的地方下手揉搓。
木樨抓住他亂動的手,瞪他一眼:“誰是你老婆?我是老公!”然而他也被巫皓軒磨得有點硬了,喘息幾聲道:“急色什麼!這裡……這裡不行……”越說聲音越弱,總算意識到自己話裡的暗示意味有多濃。
“好好,老公也好,嘿嘿嘿,那……我們換個地方總行了吧?你看我這裡,它都要發飆了,這些天沒有你,它連我的手也不喜歡了嗚嗚嗚。”巫皓軒順勢示弱,哄老婆嘛,總是要怎麼好聽怎麼來,反正床上的主動權一直在他手上,到時候某人被操得狠了,還不是得乖乖喊老公求饒。唔,還真是個明智的決定呢!
木樨臉紅紅地瞪他一眼,嗔怒毫無威力。這時蠟燭也漸漸熄了,巫皓軒拉著木樨鎖了音樂教室的門,騎上腳踏車,把木樨一把抱在身前的單槓上坐著,嚇得木樨尖叫怒罵他,他卻渾不在意地大笑起來。
風中飄散著愛情的味道,靜謐的校道上灑滿了兩人幸福的對話聲,隨著腳踏車漸行漸遠,地上只留下一道不甚明顯的車轍,纖細卻強勢地在大地上留下印記,就彷彿這一段情深不壽的感情,也許總有爭吵、遺憾和不滿,但只要還有愛,還存在,就值得永遠留戀和感動!
…END…
作者有話要說: 原本還有些細節需要處理和描述,但這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