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被黎雨馨誇得羞紅了臉,風宛然看著不爽,不屑地冷笑一聲,“這樣就叫美味?上次在西芒山,文清為我烤的兔肉,那才叫好吃。”
黎雨馨一怔,文清怕小姐誤會,又羞又急,紅著臉道:“風二小姐,那天是因為我們在山中……也不是特意為你烤的,而且沒有鹽,怎麼會好吃。”
風宛然瞪他一眼:“只有我們倆,你不是為我烤是為誰烤,我就是覺得好吃,我說好吃就好吃!”
黎雨馨聞言肚子都快笑痛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風女俠,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文清是烤給自己吃,順便給你一點。”
風宛然大怒,瞪著文清道:“你說,是不是烤給我吃的?”
文清急得漲紅了臉,卻無法言語,若說不是也不對,的確是因為風宛然餓了,他才烤兔肉的,但要他承認卻怕小姐誤會,好在大夥都吃完了,他趕緊低下頭收拾桌面的物品,端著小矮桌回伙房。
風宛然沒得到如意的答覆,不依不饒地跟著他出去。
黎雨馨盯著晃動的帳簾,想了片刻,問夜和小羽子道:“你們覺得風宛然對文清到底是不是喜歡?”
小羽子肯定地笑道:“當然是!我認識然師妹很久了,她不喜歡就不會這麼纏著文清。”
夜寶寶也肯定地點點頭,惹得黎雨馨忍不住微含醋意地問道:“夜,以前風姑娘也是這麼纏著你的嗎?”
夜立即搖頭,“不是,我沒理她。”
意思就是文清理了她?黎雨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羽微笑著道:“黎黎,你不必為了這事煩惱,讓他們自己發展吧。風家的家世不錯,文清若能嫁過去,怎麼也比當小廝要強。”
黎雨馨偏頭不語,不置可否。她所不知道的是,黎老爺幾次三番地找幾位女婿,提及讓文清給女兒當小爺的事情,還讓女婿幫忙勸說女兒,這幾個傢伙全都陽奉陰違。文清平日溫順乖巧會看眼色,再者小爺也構不成什麼威脅,如果黎雨馨自己有這個意思,幾人也不見得會阻攔,但她不說,沒人會主動去勸,那純屬腦子進水。現在既然有機會將文清往外推,當然求之不得。
文清才進伙房,風宛然便跟了進來,他暗歎口氣道:“風二小姐,這裡髒,您還是回自己的帳內休息吧。”
風宛然不理他,找了張長腳凳坐下,看著他將碗筷放在盆中,將剩餘的食物處理好,這才問道:“我上次問你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文清正背對著她收拾香料,他這次出門,自帶了些燒菜用的食材,好為小姐烹飪美食,聞言無奈在心中長嘆一聲,這個問題,貌似風二小姐已經問過他十來遍,他也回答過十來遍了。不過文清的脾氣素向極好,仍舊溫柔地答道:“風二小姐,我是黎家的小廝,終身大事自己做不得主的,您不必在我這浪費時間。”
儘管不是第一次被打擊,而是第n次被打擊,但風宛然依然覺得很受打擊,惱羞成怒道:“你不要我怎樣,我就不怎樣,那我還有什麼顏面?一會陪我去刷馬,不許你推三阻四!”
文清無奈地嘆口氣道:“那我得先去問問小姐,還有什麼事要吩咐沒有,才能陪你去。”
憑什麼我就得排在黎雨馨後面?風宛然怒不可遏地瞪著他,這麼丟人的話,她當然不會問出口,只能憋在心裡,將桃腮鼓成一隻大青蛙。
最終文清還是陪風宛然去刷馬,呃,確切地說,是文清幫她刷馬,她在一旁盯著文清看,直看到他不自在地別過臉去,臉上微微泛起紅暈,然後再紅一點、更紅一點,最後露在衣衫外的面板全變成豔紅血,風宛然都不肯收回自己的目光。
文清在她“愛戀”的目光注視下,彆彆扭扭地刷完了馬,以為終於可以遠離她了,風宛然又突然說道:“其實你長得不錯,雖然遠比不上夜師兄,但也挺清秀的啦。這道傷痕……我會找好些的傷藥,幫你去掉。”說著玉手便撫上了文清臉上的鞭痕。
文清側了幾下頭,躲不開她玉手的碰觸,臉紅得似關公,忸怩地道:“這傷痕也不礙事的。”
風宛然最聽不得他這種不拿自己當回事的語氣,怒衝衝地道:“我說礙事就礙事,這是我打傷的,自然由我將它醫好,不用你管。”
文清不是能言善辯的,只能在心中暗自嘆氣,如果嘆息被她聽到,又會有一頓唸叨。
風宛然摸夠了,才收回手道:“一會你幹什麼?”
“我去準備下今日晚餐的材料……”
“你怎麼成天就圍著伙房轉?你又不是廚子!”文清話還沒說完便被風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