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怨夫總算是安撫住了,也答應幫許仁奕,問她有何打算,黎雨馨很豪邁地道:“這還不簡單,請姜前輩出馬,你們在外面接應,將許仁奕偷出來。”
羽失笑地敲她額頭一記,“有你這麼偷人的麼?”
黎雨馨大窘,“我哪裡偷人了?”
別說龍琰和鏡幻塵嘆氣,就連韓夜都無奈地道:“黎黎,天禧的皇宮可不比犬戎,守衛森嚴,這麼冒險的舉措可不行。”
黎雨馨不以為意地道:“那就給他吃顆藥丸,讓人們以為他死了,但過幾天還能再活過來,等裝棺材的時候,再偷出來,用個包裹頂替。”
幾人面面相覷,世上有這種藥嗎,請來姜辛一問,姜辛搖了搖頭,“人的心跳停了幾天,怎麼可能活過來?”
黎雨馨大感失望,明明電視上說有這種藥啊!幾人湊在一起合計了許久,也沒商量出一個好辦法救許仁奕出宮,而此時皇宮之中,也正在商量許仁奕陪葬的事。
皇太夫堅決主張許仁奕陪葬,君晟琪一反常態地沒有反對,只是要求道:“讓他服鳩毒吧,賜白綾太難看了。”
女兒如此配合,倒是讓皇太夫十分詫異,想了想便明白了,也許是玩了幾個月,已經不新鮮了。皇太夫放下心來,總算不必再擔心朝臣們的閒言碎語,卻不曾想,君晟琪早有了自己的打算,她要將許仁奕徹徹底底地變成自己的人。
君晟琪早就已經安排好,在陪葬之前服鳩毒的時候,用一顆假死藥丸騙過宮中的御醫,待許仁奕驗明正身,安放在靈柩內後,乘夜間無人之時偷樑換柱,用個死人替換下來。雖然靈棺要停放三天,大做法事,但沒人會往棺材中看,肯定不會有人察覺。日後再給許仁奕一個新的身份進宮,人們頂多認為他倆長得神似,而不會認為是同一個人。
這個完美的計劃,是君晟琪與一位法師商量好的,假死藥丸也是法師特製的,但這兩人商量的時候,被君晟琪的一名侍君聽到了。這位侍君是從長皇女府時就跟著君晟琪的,被許仁奕奪了寵愛,心中憤懣,眼珠轉了轉,他決定悄悄地將這訊息傳出去,讓陛下無法依計行事。因為遠征歸來,又是得勝還朝,黎雨馨便有了個悠長假期,第二日睡到自然醒,樂悠悠地晃到自家的客棧中,找爹爹商量到誠王府提親的事,隨便瞧瞧除青和除耀。這兩人不方便住在黎府,徵兵解散後本想躲到鄉下去的,被黎雨馨留住了。
風家姐妹也住在客棧中,風宛婷當然是為了除青,而風宛然便是為了文清,因為文清現在已是客棧的掌櫃,她便搬了張凳子,坐在櫃檯前陪著。黎家客棧是生意十分好,文清忙得焦頭爛額,那有空理她,風宛然想發作又找不到理由,便一直板著小臉,即不說話也不笑。
黎雨馨心底裡切了一聲,招呼都懶得跟她打,直接無視地從她身邊繞過,一執事房中找爹爹,黎老爺聽說要提親,樂得找不著北;立即便著人請來了媒公,再過三天便是黃道吉日,那天去誠王府提親再合適不過。
誠王爺管教得非常嚴,龍琰昨晚並未留宿,黎雨馨想起他依依不捨地表情,忙坐著馬車趕到宮中向他邀功,龍琰聽了自然是非常高興,兩從膩了半天,直到鏡幻塵面色不佳的在房門口一陣猛咳,兩人才倉促分開。
哎呀,惹到這個醋罈子了,黎雨馨趕忙跑過去,摟住小塵塵,嬌聲道:“塵,人家正打算去看你呢。”
鏡幻塵才不相信她的鬼話,冷哼了一聲,揚了揚手中的紙條道:“小狸狸,如果你現在肯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黎雨馨可不想上當,先問是什麼要求,鏡幻塵挑釁地看著龍琰,慵懶地笑道:“也沒什麼,就是你必須答應我,在成親前,不得與琰親熱。”人又一本正經地強調:“我這可是為了你們好,免得旁人說閒話。”
黎雨馨暗自腹誹,你當初都住到我家了,怎麼就不怕別人說閒話?
龍琰溫文爾雅地笑道:“原來左相大人對自己和對別人的標準,是不一樣的。”
鏡幻塵嗤笑道:“我與你不同!你們答應不答應?不答應,我便將這張紙條撕了,當然沒見過。”
黎雨馨好奇心暴長,忙不迭地點頭,不親熱就不親熱,她打算三天後提親,半個月後成親,反正按這的規矩,成親之前也有半個月不能見面的。
鏡幻塵這才將字條拿給他們看,是名宮侍送來的,關於女皇要許仁奕假死的計劃,黎雨馨看後大笑不已慎於是天助我也!只要搶在女皇出手前,將許仁奕調包便行了,到時她還只能吃個暗虧,作聲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