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骨跪到磕了幾個頭,抬頭道:“兩位前輩,小子朱笑天今日受兩位大恩,卻豬狗不如,一時貪玩,置之兩位的骸骨暴殄天物而不顧,枉為人了,請兩位在天之靈不要責怪小子。”說著他起身,四處觀察了一陣,來到洞口處一個比較通亮的地方,用雙手挖坑起來。
其實他完全可以找利器挖坑,但由於心中慚愧,為了表示心誠便利用雙手挖了起來。這石洞由山石組成,地面也不例外,都是堅硬無比的石頭,只是此刻朱笑天不但身具神力,而且內力更是今非昔比,雖然蹭破了幾層皮,但是他的手宛如刀劍一樣犀利,手下的石頭被他手指一搗便是一個小坑,他雙手齊用,底下堅硬無比的一大塊石頭居然被他生生掏成一個石坑,石坑長短寬高完全可以埋的下兩具屍體。
他不理會手指破皮流血,跑到石洞口瀑布旁淨了下手,然後將邪帝和雲裳前輩的屍骨收攏好,一具一具地運到挖好的石坑內,然後將原來寒冰床上的衣物將兩屍骨蓋好,先用碎石覆蓋,接著才將自己挖出來的石塊一點點填入。
他不顧黑夜,不顧折磨仙鶴擎天,讓擎天帶著自己再次到達谷底砍了棵樹,為兩人制出一塊墓碑,上書“神門主神邪帝、雲裳夫婦之墓,朱笑天於某年某月某日。”他將墓碑一切弄好,坐在墓前為兩位前輩守靈七日。
這七日裡,所有飲食全由仙鶴擎天負責,還好擎天能幹,叼了他的衣服出去,摘果子放在衣服裡兜著叼回來;有時,或者它直接捕獵一些禽類,啄來柴火之類,朱笑天便利用內力將柴火烘乾烤肉吃。
如此他在墓碑前一連七天為邪帝和雲裳守靈,他也不是什麼都不做,這七日他利用守靈的時間,終於將邪帝留下的金丹裡的真氣基本化為己有,他已經吸收其七成功力,如今的朱笑天單以內功修為,完全可以抵得上當年邪帝七成水準。饒是如此,朱笑天也能想到,此刻的他,遇到神門任何一人,足以對付。
朱笑天心中所想,神門的右使也就是上次帶自己上光明頂的老乞丐,那也算是神門最為厲害角色,當初朱笑天深深為他的功夫震驚,此刻的朱笑天回想起來也不過如此,此刻的朱笑天縱然打不過那老乞丐,失敗的機率也是微乎其微的。
七日之後,他在洞內等著,讓仙鶴先去辦自己的事情,他這幾日發覺仙鶴每日外出似乎有它自己的事情要做,便再放它半天假,命它下午一定趕回來。
仙鶴去了,朱笑天多多少少能夠猜到,仙鶴或許是孵卵去了,只是每日斷斷續續不知能否順利孵出小仙鶴。
半日過後,仙鶴擎天按照朱笑天約期回來了。
朱笑天在墳前給邪帝、雲裳兩位前輩道別之後,將那主神令牌放好。對仙鶴道:“擎天,我們先去辦一件事情,去藏龍山光明頂找到神龍,去辦成邪帝前輩交代的事情!”他記得,邪帝前輩留下的黃帕裡命有緣人受了恩惠要到藏龍山光明頂去找神龍,將邪帝的死訊告之,這件事情朱笑天是一定要去做的,而且是返回塵世的第一件事情。
仙鶴雀躍歡叫,跟著朱笑天出了山洞,仙鶴馱著朱笑天飛出山崖,穿入天空,一邊辨識方向一邊飛行。這次朱笑天出洞的時候沒有被瀑布打溼,因為此刻他功力大增,水汽沾身即化。
此刻朱笑天一身功力在身,整個人的氣質神情都變化許多,他沒有照鏡子看不到,此刻的他神采奕奕、灑脫飄逸、宛若仙人一般,立在仙鶴身上傲視蒼穹,舉手投足之間都蘊含著大師風範。
他心情不錯,不禁唱起了歌兒他那淫蕩不可一世的小曲兒十八摸來,幸好沒人聽到,不然一定有人拍磚過來將他從天空砸下來,仙鶴可是聽不懂主人唱的什麼淫曲兒,它只顧探路趕路。
“聽著心跳,沒有跳躍,我在思考,想被打擾,我們擁抱,卻又放掉,感覺微妙,怎說才好,時間分割,對我的好,我的依靠,你的天空,我尋個夢,雨後天空,放晴面容……”
唱完了淫曲兒,覺得不爽,感覺雖然仙鶴聽不懂淫蕩的曲調,但那絕對也起到了誤人子弟的作用,何況他也知道這種曲風的歌詞翻來覆去就這些沒什麼意思,便唱了一首還算不汙染天空的歌曲。
這時,一人一鶴已經飛了半天,地下不少崇山峻嶺、樹木森林、大河溪流俯仰皆是,他心情正當大好之時,仙鶴在一座山上降落。
待它降落之後朱笑天才赫然發現,他們的腳下正是藏龍山光明頂,朱笑天詫異地望了一眼擎天,心道:“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突然想到了神門的主神邪帝,便一切都想通了,當年仙鶴跟邪帝一定經常出入此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