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米飯,上面澆著魚香肉絲,外加兩個雞腿,走了一上午,確實餓了,他風捲殘雲般消滅了這些食物。
中午,看著電視,文光鬥不由睡意上湧,他索性小睡了一會兒。朦朦朧朧中夢到女友鄭佳卓走過來,看了他一眼,又走開了。文光鬥上前去拉,但始終拉不住她,看著她越走越遠,文光鬥心裡很著急,越急越是拉不住她的手,這時,下課的鈴聲突然響起來,文光鬥一下子醒了。
那裡是什麼下課鈴聲,原來是放在茶几上的電話突然響了,他一看,是四姐夫的電話,再看看掛在牆上的鐘,已是將近下午四點,上午剛去過,下午就來電話,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他的心頭。
文光鬥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四姐夫的聲音,他聲音壓得很低,有些慌亂,“六兒,分配方案下午已經定了,明天下午可能要上常委會。”
“姐夫,分得不好嗎?”略為慌亂,文光鬥馬上壓住心緒,很平靜地問道。慌亂過後,馬上平靜下來,這不是一天半天的功夫,除了在事上磨鍊外,大多要歸功於他熟讀王陽明著作的結果,書中“致良知”、“知行合一”、“心外無物”等觀點對他影響深遠,而陽明先生提倡靜心始於靜座等觀點,他也極力效仿,自覺靜座後心平靜了許多,遇事不再慌張失措。
“可能很不理想,具體人家沒說,”姐夫停頓了一會又說,“六兒,你要有個心理準備。”想必是姐夫得到信,馬上給文光鬥打了電話,他也怕在四姐那說不過去,在大伯那說不過去。
“謝謝你,姐夫,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們也沒有辦法啊!”文光鬥開了句玩笑。
放下電話,四姐夫在電話那邊不禁有些慚愧,論年紀,他比文光斗大多了,論經歷,參加工作也早得多,論關心,這事事關文光鬥個人的前途,文光鬥能夠很平靜地面對,是他沒想到的,對自己剛才的慌亂,他不禁有些臉紅,而對這個堂內弟的認識又加深了一層,甚至有些敬佩。
接完電話,文光鬥也在想,“今天有點晚了,明天上午一定要馬上行動,或許可以力挽狂瀾,否則,只能聽天由命,呵,我文光鬥可不是個聽天由命的人啊?”他的思惟跳躍得很快,“馬上要上常委會了,還是有人知道,呵呵,有人知道就不是秘密,就可能發生變化,我要做讓變化發生的人。”在後來,他追隨葛書記,葛書記也常說一句話,“常委會上無秘密,”此是後話了。
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節目,心不在焉地換著臺,大腦卻高速運轉著,他要把目前為止蒐集到的資訊都捋清楚,才能判斷下一步該怎麼辦。他點著一根菸,任青煙嫋嫋從指間繞過,幻化成一團藍色的霧。
“現在的情況是自己的分數最高,按理說應該擇優分配,但事與願違的事太多。又面臨著秘書長出差,四姐夫是有心無力,別人指望不上,一切只能靠自己去拼一下。自己去拼,自己應該怎麼辦?”想來想去他還是想不出頭緒,一根菸抽完了,他又點燃一支。
“好,我做什麼我想不出來,那就換個角度考慮。撇開自己的角度,站在對方的角度,這次分配都是誰說了算?從四姐夫的話看,一是書記、市長等領導說了算,他們就能讓這批公務員到鄉鎮鍛鍊,二是人事局的領導說了算,三是一些領導也能說了算,四是鄉鎮的領導如果要那個考生也說了算吧,對,畢竟分配是雙向的。”想到這裡,文光鬥不僅有些興奮,他猛吸一口香菸,繼續自己的思路,“大家託關係找門路就是找人到人事局去說,那是從上而下,我要反其道而行之,從下而上,直接找鄉鎮領導去說,讓他們到上面人事局去要我來工作。這樣,與其從上面找人漫天撒網,就是有人給說上話,也不知分配到那個鄉鎮,合不合自己的心思,不如從下面盯準一個,集中力量做工作。有了途徑,目標呢,到底選擇那個鄉鎮?市裡三個鄉鎮競爭壓力大,那就南河吧,到基礎的地方可以多學一些東西,四姐夫不是說是好苗子一年後再進城嗎?我就直接去找南河的領導,說明自己的意願,這也可以提前展示自己,給領導留下好印象。”
想到這裡,他不僅有些坐不住了,但又強迫自己安定下來,繼續把這件事考慮得更細,象放電影一樣在腦海中想象每一個環節,這也是學生會時代養成的習慣,考慮得細才能不出差錯,有紕漏才能及時補救。
感覺考慮得差不多了,還有幾處細節需要更多資訊才能確定下來,他這才徹底放鬆,左手伸直,右手握拳狠砸了幾下,自言自語道,“這場分配之戰我一定要打贏。”
第一章 人要靠自己4
他看看時間,想先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