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榻桓��耍�叢趺炊枷氬黃鵠礎�
不過,天下又有幾人,敢當著吏部天官的面細問此事?只要對方點頭說確實有這麼一封信,就不會露馬腳。按官場規矩,這種背後有大靠山的人,遇到麻煩事,應該從後門進衙,府尹親自接待,互相討論討論天氣,然後端茶送客。
這就是“走後門”這個詞的由來,可以這麼理解,凡是走前門進府衙的,都是上面沒人的。可江雷偏偏反其道而行,事先連個招呼都不打,臨事才大搖大擺進前門。然後抖出大神,威震全場,有些……像不懂規矩的二貨。
可擁有後世閱歷的豬腳,豈會真二?他是故意的。順天府衙門,說大不大,說小還真不能算小,堂堂正三品,不是順便什麼人都能欺負的。
江雷要的就是在順天府公開露出獠牙的效果,如果走後門,知道的人就會限定在一個小範圍,日後難免被不明真相,權力更大的衙門惦記。也就是說,倒黴的順天府尹,成了他震懾宵小的墊腳石。
至於他尋找的靠山硬度,還是有保證的,魏忠賢在天啟年間橫行天下,人稱九千歲。趙南星和東林黨雖然被魏忠賢搞倒,但也風騷了不少年,到了天啟之後的崇禎朝,更是弄死魏忠賢,開始一手遮天。
江雷回到陽間的家,先將所有儲物法寶和牡丹園裝在身上,又叫來鼠妖:“舒服,糧價漲到什麼程度了?”
“老爺神算啊,已經漲到四兩銀子一石了,我偷聽其他糧商談話,再過半個月,民戶存糧耗盡,就算漲到七兩,甚至十兩都有可能。”
“京城就是有錢人多!”江雷不由感慨:“夠了,就按四兩的價位大量向外售糧,不過每人每天限購一斗。放半個月左右,糧價就會穩定下來,到時候看情況再定。總之,要將糧價控制在二、三兩銀子一石。”
“老爺,這樣賺得就少了。”
“你以為老爺我只是想賺錢?”江雷不屑:“糧價上漲是我的計劃,但不是暴漲,有錢人也許不在乎,但窮人傷不起。因此只能緩漲,不能一下就漲到天上。另外,告訴在南方收糧的人手,使勁對外放風,就說京城缺糧。”
“老爺,這樣一來,我們收糧的價格就要高出很多。”
“我就沒打算收!告訴他們,放風后停止收糧,把這塊肥肉‘讓’給晉商。”
“老爺,您這是又要坑誰?”
“自然是晉商,教你個乖,南方士紳知道京城價高,會怎麼辦?”
“當然是想著運糧北上賺錢了。”
“那不就結了,晉商按平價收,對方不幹。按高價收,等他們拉著糧食回到京城,我們就將先前囤積的糧食大量投放出去,打壓糧價,到時糧食大量集中在京城,幾年甚至十幾年都吃不完,你說那些晉商的下場會是怎樣?”
“無非就是折點本錢,無法傷筋動骨吧。”
“那你就錯了,商人,尤其是晉商,見有機可趁,一定會大量借貸,把借來的錢虧掉,會是什麼下場?”
“血本無歸!”舒服猛得打了個哆嗦。
“是啊,血本無歸。人最怕的就是貪心,他們若不貪,不想哄抬物價,現在就開始售賣手中存糧,未嘗不能賺一筆。若是一邊捂著不賣,一邊大量收購,嘿嘿……”
“可朝廷也有大量存糧。”舒服提醒到。
“嘿嘿……你以為當官的都是好人?京倉存糧,早就被賣得差不多了。再說,官倉豈能輕易動用?萬一京師被圍,還指望所剩無幾的糧食平定民心守城呢。”
“官家會不會插手?”
“自然會了,可他們能用什麼手段?無非抓幾個靠山不夠硬的糧商,逼著賣糧。問題是,糧商手中的糧食,全在咱們這。到最後,還是要行文湖廣輸送存糧入京,可地方糧倉早就虧空的差不多了,你讓他們去哪弄。”
“老爺高明,可打垮晉商,咱們也撈不到多少好處啊。”
“鼠目寸光!把對手都弄死,市場就是我的,到時,想賣多少兩一石,就賣多少兩一石。”江雷也懶得給他解釋什麼叫壟斷。
就這樣,京城風頭最勁的兩家新糧鋪,開始同時售糧,並嚴格執行每天每人最高一斗的規定,弄得門前人山人海,車水馬龍。兩家又趁勢在其他地方各買鋪子開新店,徹底將爪牙伸向全城。
“查了嗎?他們哪來的糧食?”老糧商們再次聚在牙行商議。
“還不是上次在京城周邊收購的,我的人偷偷看過了,一車車的糧食,不斷從真定、保定、河間往京城運,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