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來找他談事情,不是、不是來讓他佔便宜的啊!又羞又惱又緊張,她、她、她該怎麼辦?
握緊的小拳頭開始發麻,卻又找不到地方安置……
“抱著我。”範儒鴻趁著呼吸的空檔低吟,抓握她粉拳攤開成掌,領著這雙掌到自己頸後。“像這樣。”
她的柔順配合讓他忍不住俯首,以更加強烈的佔有慾擄掠兩片紅潤微腫的芳唇;而她,帶著-分探索,三分羞怯,指腹沿著掌下頸背線條,輕輕滑動……
她小小的舉動,卻引來驚濤駭浪的情潮。寒意早不知飄流到哪個無人聞問的荒島,兩人之間的熱度節節升高,他摟得好緊,緊到她都能感覺到他心音的搏動,與她的同樣急促怦然。
明知是輕薄,但他一點也不想結束這個吻。
這一吻,吻定了他與她攜手共度一生的未來,無人能改變,就算是——
“嘖,這麼快就找上門。”低咒一聲,雙臂旋即將佳人打橫抱起,在她受驚的尖叫聲中,腳尖勾來小狗送進她懷裡,施展輕功朝牆外大街縱去。
幾乎是同時,一道焰火般的紅光直劈兩人先前所在位置,在屋瓦上留下幾道深刻的刀痕。
“範儒鴻!”來者吼聲震天,旋追兩人而去。
倏爾,後院回覆平靜,彷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半晌,一道身影落於此地,瞅見瓦上刀痕,眉心折起憂惱的波紋。
“來遲了。”
語落,來人縱身遁沒於夜空之中。
“待在這兒,我去去就來。”確定她藏身之處不易被發現,範儒鴻轉身欲離開。
一隻小手急忙拉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那人是誰?”
“現下不是解釋的時候。乖,在這兒等我。”再遲,他怕封焰會找到這個地方。
小手執意不放人,“你會回來對不對?不會丟下我不管對不對?”
“我不會。”
她就知道!水光逐漸彙集,終成決了堤的水壩,“我就知道你不會回來!你要丟下我!”就像他六年前毅然離家,從此杳無音訊一樣,嗚嗚……
天爺!範儒鴻猛翻白眼,瞪向蒼天。你老人家要為難我沒關係,但至少表現點誠意、挑個好日子不成麼?什麼時候不挑偏偏挑這時?
嘆口氣,他將哭得抽抽噎噎、楚楚可憐的小女人摟進懷裡,好聲好氣地哄道:
“我是說我不會丟下你,我會回來。聽我說,好好躲在這兒,待我解決完封焰的事,就回來接你,嗯?”
不安的心初定,又想起讓她更擔憂的事,“那個人……武功很高?”
“沒認真與他對招過,大概只在伯仲之間。”他推想。
天性使然,面對莫名其妙的挑釁,他實在沒有陪著一塊唱戲的興趣,每每以全身而退作為應對,他從未想過論起武功,誰高誰低。
“那、那你……”
“放心。”範儒鴻投她一記安撫的柔笑,唇瓣輕觸她額心。“我不會讓你年紀輕輕就成了寡婦。”
唯恐他會受傷,此時的她無暇細想他這話背後的含意。
纖手焦心地探上他衣襟整理,像個送丈夫遠行從軍的妻子,不忘叮囑:“小心點,我等你,我會一直一直在這裡等你。”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想強調自己會一直一直等。
一直一直麼?抑不住情動,他扣住在他胸前忙個不停的小手,抓來唇邊一吻。“偶爾,見到你這麼賢淑的模樣也挺不錯的。”
“什……”
她還來不及把話說完,範儒鴻已鬆開她的手,足尖一蹬躍上屋脊,轉眼消失無蹤。
“封焰,許久不見了。”
咻!一記強勢的刀風代替回答。
範儒鴻注內勁於袖,抬臂舞袖,輕易化去來勢洶洶的刀風。
“你這回不逃了?”封焰玻�鷓郟�統戀納�艏兇排�狻�
“你追我跑的遊戲,在下著實玩膩了。”自腰間揣出玉扇,“唰”一聲展開,瘻來沁涼的夜風,稍減封焰渾身氣勁所帶來的熱度。“在不可不想今後與愛妻談心時,還得提防不知迴避的壞事者。”
愛妻?“那個姑娘?”
“你不是全看見了?”
“該死!”有了她,竟還敢三心二意招惹其他女子?“你已經得到她還不夠麼?”
“得到誰?冷姑娘?”藉著月光,範儒鴻仔細打量對方反應。
如果他沒看錯,當他提及冷凝霜時,封焰臉上的確閃過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