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的臉,不由得有些害怕了。
坦也踧踖著,雖說以前有對夏河產生追求的想法,可自從知道他已有身孕時那些遐想已煙消雲散了。現在的夏河對他來說,不僅是族長這麼簡單,而且更像是忻的獸母,讓坦有種見著丈母孃的錯覺。
“河,我要和忻在一起成為伴侶,忻對你很尊重,一直把你當作最親近的親人,所以我們都希望得到你的同意。”坦說著話時,忻主動地握緊他的手,似是給他鼓勵,又似是向夏河證明他們倆的真心實意。
忻鼓足勇氣地抬起頭對著夏河,“河,請你同意我們成為配偶吧,你現在是虎族的族長可以做一切決定的,我、我也希望你能說服我們鷹族的族長……我知道是我很自私,可是我只有你唯一一個最親的人,也只有你能幫我們說話了。”忻說著眼淚都流下來了。他明白,自始以來都沒有兩個不同族的獸人會結合成為配偶,而且他們是第一對,要成為伴侶得要兩個族的族長都同意,他們方能安心踏實地永遠在一起。
看著坦心痛地為忻擦拭著眼淚,夏河深深地吐了口長氣,一直暗中安慰自己現身為孕夫不能有大起大伏的情緒。握著拳頭的手揉了會眉心繼續板著臉說,“先不說我和鳴族長會不會同意,問題的關鍵在於,你們兩個的年齡相差這麼多!坦,你是已經成年的獸人,而忻呢,他還是一個小孩子,才十三歲,你們能在一起嗎?你跟忻在一起是把他當自己的弟弟來照顧還是當自己的孩子來照顧?!”
忻也急著說,“河,我現在是有十四歲了,過明年我就成年,已經不小了。在我們鷹族有雌性是在十三、四歲時已經跟喜歡的雄性在一起了,只不過他們要到成年後才可以有小鷹崽。河,我現在和坦是真心互相喜歡而在一起成為伴侶,我可以等到我成年之後再要幼崽。”
“是的河,鷹族雌性的成年跟我們虎族不一樣,十四歲對他們來說已經是長大的獸人了。我從來沒有把忻當孩子一樣來對待,忻是我遇見過最美麗最善良的雌性,雖然我們不同族,可我們的心是同一起的!”
再說下去夏河懷疑自己就是捧打鴛鴦的壞人,他懂得寧拆十座廟也不能拆散一對相愛的人成婚的古語,可有些問題必需得面對的。“可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一虎一鷹,以後生出來的崽是虎呢還是鷹呢?或者是一半是虎一半是鷹,可這樣的孩子你們敢面對嗎,就算你們能接受這樣的一個孩子,那能保證對其他人或其他族人的輿論置之不理?還有一種可能,如果你們倆結合出生的孩子說不定是不能獸化成獸人,也就是說,這個孩子一輩子都是獸形,你們能接受嗎,你們的孩子他自己能接受嗎?”
坦和忻明顯顫抖了□體,兩隻手握得也太緊了。半晌後,坦對忻安慰性的笑了笑,表示讓他不要擔心,再對夏河說,“那我們可以不要孩子,我們成為伴侶是我們兩個人要永遠在一起,而不是要跟孩子。所以,請河務必再慎重的考慮我們的事。”
“……我知道了,你們兩個先出去吧,讓我靜下來想一想。”待他們走後,夏河手撐著桌子,思考著他們在一起以後的可能性。
他們兩個人的情況就像一箇中國人和一個外國人在一起,夏河相信,一開始時,中國人娶一個外國人妻子是件非常稀奇的事,而他們倆的孩子更是受到鄰人或外界的關注,從妖怪到雜/種到常識。最後才明白兩個不同國家的人在一起,他們的孩子必定因基因而不同。可這是需要一個過程,就怕他們承受不住開山鼻祖的壓力。鳴族長那裡該怎麼交待,他也暫時的一頭霧水,別人把自己族珍稀的雌性送來這裡玩住,而到最後這裡的人則把這個雌性拐走了,也不知道鳴族長知道這個訊息後會是暴跳如雷還是欣然接受,估計前者的可能性更大。最怕的是鳴族長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畢竟是自己族人先始作俑者,到時他們要開什麼要求他也只能按著做,這種任人宰割的被動讓他非常頭痛。
在夏河煩愁不已的時候猛過來了。“猛啊,你終於來了,快坐。”
夏河招待他坐下。因為現在起的冷風比較大,一般時候他是不出去外面,最多就是在自家的菜地和後院行走。要有什麼事都是由是猛過來告說,或叫赤和賀去大院屋那邊相傳。
猛先是向夏河一一彙報了近幾日部落裡發生的事,不過也沒什麼重要事情,最值得關注的還是坦和忻的事。猛望著夏河說,“我知道河肯定在疑惑我怎麼沒及時告訴你這件事,因為我也正在觀察他們,要是他們真在一起的話,河也不用這麼擔擾。這幾天我在想的事情是這樣的……”
猛的意思是說如果他們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