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你就再懇求東方不敗傳授令狐沖易筋經……”
眼看到了東方不敗的寢居之外,任盈盈收起思緒,讓守門近衛進去稟報,說要求見教主。
不一會兒,近衛便即出來,說東方不敗宣她進去,同時出來的還有齊叢、楊蓮亭二人。
任盈盈猜測,東方不敗剛剛應當在聽二人彙報教務,知道自己有事求見,便將二人趕了出來。
既知東方不敗仍舊如此看重自己,任盈盈心裡不由對所謀之事更有把握……
齊叢、楊蓮亭二人見到任盈盈神情憔悴,不由稍稍一驚,隨即連忙向任盈盈拱手招呼道:“聖姑……”
任盈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似乎未曾聽到,理都不理二人,便急匆匆進去見東方不敗。
楊蓮亭面色不愉,只覺任盈盈瞧不起自己,當下冷哼一聲,快步離去。
齊叢卻是回頭望了一眼門內,耳中隱隱聽到任盈盈的啜泣聲,連忙轉過身來,一邊快步離開,一邊撫摸著唇上的八字黑鬚,雙眸微微眯起,精光閃爍……
半個時辰後,任盈盈貌似放下心裡的大石頭,眉開眼笑的離開。
東方不敗盯著她青春曼妙的背影,眼神閃爍,手中繡花的針線頓了頓,旋又恢復如常,只嘴角劃出一抹兒微笑,似有趣,似不屑……
好一會兒,東方不敗才忽然喚道:“來人啊……”
近衛連忙進來,“教主……”
東方不敗吩咐道:“去看看聖姑走沒走,若是走了,就將齊長老叫來!”近衛領命而去。
接到東方不敗的傳喚,齊叢不敢耽擱,連忙趕往教主寢居,但心裡卻在不住揣摩東方不敗的心思,猜測或許與任盈盈的事有關。
自從十二年前,東方不敗登上教主寶座後,齊叢每次見到東方不敗,都會下意識的默默觀察東方不敗的神態、眼神、呼吸、面色、動作、步伐等等特徵,以此推算其武功進度。
但讓齊叢感覺氣餒的是,任他眼力不凡,心細如髮,近幾年來也只覺東方不敗縹緲幽邃,高深難測,僅從呼吸、步伐等表徵,再也探知不到半點兒有用資訊。
而今春之後,似乎東方不敗的武功再上層樓,臻至某種神秘難明的境界,讓齊叢更覺心驚膽戰。
明明東方不敗就在視窗繡花,中間只隔著三道珠簾,齊叢離他直線實則僅止丈許,但若閉上眼睛,卻覺視窗空空蕩蕩,毫無人息。
這對於齊叢來說,簡直不可想象!
以他如今的武功,在日月神教僅次於東方不敗,比之童百熊已然高了一籌,乃是實打實的一流高手中的佼佼者,即使對上左冷禪那等高手,他也有信心撐個數十上百招。
如此修為,別說一丈外坐著一個大活人,就是爬過一隻螞蟻,飛過一隻蚊蟲,齊叢閉上眼睛,也能將螞蟻、蚊蟲的一舉一動感覺得清清楚楚。
但偏偏就感覺不到東方不敗的氣息,似乎其整個人都融入了虛空……
最讓齊叢心情複雜又微妙的是,東方不敗武功的進步,不是一步登天,讓人莫名其妙的頂禮膜拜,而是日日月月都在進步——從十餘年前齊叢能夠觀察揣測出大概,到數年前難測深淺,模模糊糊,再到如今根本觀察不清,感知不明,揣摩不透……
這種幾乎是眼睜睜看著東方不敗“由人成神”的過程,真真讓齊叢印象無比深刻,亦無比畏懼和忌憚!
他有時忍不住會想,若是方正、沖虛、左冷禪等手下敗將,見證了東方不敗的武功如此突飛猛進,超凡入聖,是否會絕望得信心全失,恐懼得夜不能寐?
“參見教主……”
行禮過後,齊叢便躬身而立,靜候東方不敗的垂詢。
這次東方不敗顯然興致頗佳,沒讓他久等,便悠悠道:“說說令狐沖吧……到底是什麼樣的年輕俊傑,能讓盈盈‘愛得死去活來’?……哼哼!”
儘管任盈盈一直以來都隱藏的極好,但東方不敗何等精明,只消一眼,就能看出她神情動作、眼神言語等處的諸多破綻。
況且,憑東方不敗如今的強大精神,已能隱隱感應出絕大多數的情緒波動,而任盈盈在提起令狐沖時,那濃濃情意只是浮於表面,分明虛而不實!
身為東方不敗的鐵桿親信,齊叢一直以來都很是關注任盈盈、向問天等任我行一黨的餘孽。
此時見到東方不敗罕見的露出一絲慍色,齊叢心思一轉,立時猜到,恐怕是任盈盈等人的某些大膽算計惹惱了東方不敗。
畢竟,似東方不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