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到最後。
其實尉遲迥是胡人的身份,已經註定了他被漢統振興的大勢排除在外,若他不自量力,爭奪皇位,終將下場悽慘。
因此,皇位爭奪戰只會在石之軒和楊堅之間決出勝負!
“要不要跟楊堅搶皇位呢?答案其實是肯定的……”
石之軒眯起眸子,這場皇位爭奪戰必須打,但最終卻只能輸不能贏——若不打,楊堅必然會懷疑他的心思和動機,唯有他打了,卻打輸了,楊堅才會“心安理得”地坐上那高高在上的寶座。
至於打贏楊堅,將皇位搶到手裡?
石之軒一想到宇文贇頭頂那濃郁之極的紫黑色劫運惡煞,那就渾身一哆嗦,胸前微型玉劍裡的麻煩還沒解決,萬萬不可再添新愁!
宇文贇雖說荒銀,卻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而他龍氣之中的劫運惡煞,顯然是人道氣運被盜的後遺症。
這後遺症可不認主,只認誰繼承了大周的道統,若想完全化解,唯有在皇帝位上勤政愛民,勵精圖治,甚或南征北戰,擴大疆域……最終以新增氣運和奪自別國的氣運壓制至乎稀釋、滌盪掉這些劫運惡煞。
本質上,就是給人道打工,拼命還債,而且累死累活上百年還未必還得清!
石之軒可沒有投案自首的覺悟,就連尤楚紅想為兒子獨孤慎謀取皇位的念頭都得及早掐滅。
…………
正午將至,石之軒下朝回家,忍不住暗歎,“這大周首輔確實事物繁瑣,看來得尋個偷懶的法子……咦?今天刮的什麼風,貴客滿堂?”
但見晉國公府前院正堂之中,祝玉妍、婁昭君、陸令萱、胡綺韻這四位陰癸派話事人左右列坐,等候已久。
不出意外,祝玉妍取代了婁昭君,坐在左側首位。
魔門一向以實力為尊,在婁昭君被石之軒關禁閉的大半年裡,祝玉妍已獨力整合了宗主一系的勢力,外加武功完全超過婁昭君,因而如今祝玉妍已正式繼承陰癸派宗主之位,婁昭君退居二線,成為與陸令萱、胡綺韻一樣的宗門長老。
莫不是來逼婚的?……石之軒深深懷疑著,表面上當然龍行虎步地邁入堂內,言笑晏晏,“各位美女來得正好,昨日有人派精擅寒冰真氣的高手快馬給我送來嶺南特產的新鮮荔枝,此刻還儲存在冰窖,你們可有口福了。”
如今可沒有冰櫃車及各種防腐技術,產於南方沿海的荔枝基本賣不到北方來,即使皇帝也未必吃得到荔枝。
出乎意料的是,四女並未歡呼或是打趣調笑,而是端坐不動,神情肅然。
石之軒感覺到異常,奇道:“怎麼了?”
祝玉妍幽幽道:“聖舍利為何會在宇文贇手裡?”
石之軒眉頭一挑,“你們又送人去禍亂後宮了?是哪些人?不會聞採婷也在裡面吧?”
一想到他與宇文邕、宇文贇這師徒、父子都先後上過聞採婷的床,他心頭就一陣古怪,但聞採婷修煉【茶女大*法】,不那個不行,誰也不能讓她金盆洗手啊?
一見他偏離重點,祝玉妍嬌哼一聲,提醒道:“聖舍利為何會到了你手上?向雨田與你到底有什麼交易,他怎會輕易將聖舍利傳予你?”
“哼!”石之軒冷笑一下,自顧自走到主位,施施然坐下,絲毫沒有回答這些質問的意思。
眼看談話一開始就冷場,婁昭君撲哧一笑,“別嫌我們多事,我們這是關心你,萬一向雨田居心叵測……”
石之軒心裡嗤之以鼻,如何不知陰癸派永不會改變女主天下的信仰,忍不住暗歎:是你們要跳坑,可別怪我不拉你們一把!
於是大袖一揮,不耐煩道:“若你們閒來無事,不妨琢磨如何對付普六茹堅,他可是我們將來完成聖門偉業的最大阻礙……”
第四九五章投鼠忌器
夜已深,一片烏雲闖過天空,遮住了皎月。
牆紙上投影著一高大一纖瘦兩個人影,相依相偎,笑語不絕。
“陛下且滿飲此杯!”
每每聽到這嬌滴滴的柔**媚聲音,宇文贇即使腹下烈火熊熊,也覺難以拒絕,於是又一次接過杯盞,一飲而盡。
聞採婷,哦不,如今她叫元尚樂,乃前魏元氏宗室,今開府元晟的女兒。
此刻她面若桃李,春**色**欲滴,趁著宇文贇仰頭飲酒,寬袖遮住雙目的一瞬,素手先在几案上另一盞酒杯口處一晃,再順勢拿起酒杯,微微晃動。
酒液表面浮著的淡色粉末眨眼間溶解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