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位名叫馬三明的盜賊嘴裡,方塵歌得明白外面那幫人大致的意圖,監視為主,儘量少動手,即使被發現,也要以退為先,一切等家族長輩派人增援之後再做打算,這些人倒是有自知之明,不知是被雷克家族嚇住,還是被那十幾人傳出的訊息驚駭,總之很明智地,沒有人主動進攻。
方塵歌撓撓頭,“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沒熱血,這麼好的東西擺在眼前,愣是不上當,還真是出乎意料啊!”
“熱血有小命重要嗎?放走的那十幾人,對外面的那些人來說,本身就是一種威懾,這個時候誰還敢動手,豈不是自己找死。”
“也對,那你當時怎麼不提醒我?”
“呵呵!當時我聽到你說出那樣的話,一高興,忘了!”紫竹難得傻笑起來。
方塵歌翻了個白眼,“我看你是壓根就不在意,接下來要怎麼辦?”
“看來只好我先你陪練劍,這樣效果雖然也不錯,可不經歷真正的廝殺,凌雲劍就產生不強大的劍勢,只能起到熟悉劍招的作用。”
放走已經被控制的黑衣人,兩人返回洞府,卻是一個喜悅一個愁,果然,當晚,方塵歌就被憋了好幾天的紫竹,狠狠蹂躪一番,差點打破未曾昏迷過的記錄。
第二,紫竹在洞府內開闢了一個小池子,倒入玉瓶中的火靈泉,把渾身痠軟的方塵歌放入其中,體貼地按摩起來,還別說,僅僅一個小時的功夫,方塵歌就重新變回之前的生龍活虎。
和紫竹對練,對方塵歌來說是項極大的挑戰,僅僅是發出的劍勢,就需要分出大部分精神來阻擋,更不要對練。
一旦拿起劍,紫竹的眼中就沒有溫柔情誼,而是如同一個嚴師一般,用可以稱之為苛刻的標準要求著方塵歌。
一天下來,在劍勢的壓迫下,交手極慢,但方塵歌卻一臉狂喜,今天最大的收穫不是在凌雲劍上,而是精神力的增長,在紫竹龐大的劍勢的籠罩下,方塵歌的精神力頑強地抗爭著,一天下來,很久沒有增長的精神力居然再次鬆動,增長一絲。
可別小看這絲精神力的增長,在迷魂術達到第七層之後,每絲精神力的增長都極其不易,自從迷魂術達到第七層,方塵歌已經很久沒體驗過精神力的增長,今天,終於又有感覺,心中怎能不興奮。
十天時間,就在兩人的對練中匆匆滑過,在洞府內不出去,外面的人自然找不到他們的居所,外面人在為找兩人焦頭爛額,甚至逼迫安迪交人時,方塵歌和紫竹卻在洞府內過著緊張又幸福的二人生活。
一零一、第二關
還是那片小樹林,朝陽緩慢升起,從空中灑落,透過片片樹葉,在地上形成無數斑駁的亮片,晃花人眼。
馬三明的左眼用一隻黑色眼罩罩住,讓方塵歌想起前世的獨眼龍。
“你是說他們找不到我們的蹤跡,就跑到安迪那裡鬧事?”方塵歌眼眸瞬間睜大,緊盯著馬三明。
“是的,主人,他們聯合幾乎所有的劍師和魔法師,以主人無故斬殺他國劍師為由,逼迫安迪交出主人,現在安迪的駐地已經被圍困三天了。”
“駐地有什麼反應?”
“沒什麼反應,只是閉門不出,做好全面防禦措施。”
方塵歌的雙拳緊握,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無故斬殺?理由還真是可笑,想必安迪表哥也明白,跟這些無恥之人是沒道理可講的,人數上不佔優勢,正面打不過,乾脆利用防禦,抗爭到底。
不過這種無視的態度倒很有些雪裡紅的風格,方塵歌嘴角彎彎,那個人終不再似以前一般冷漠無情,起碼對自己的態度上,有很好的轉變,放在以前,無論如何,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他是不會幹的。
打發馬三明,方塵歌和紫竹商量,要解安迪之圍,非常簡單,只要兩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人們的視野,那些劍師自然會窩蜂地湧來,再無人關心安迪他們是否窩藏殺人狂徒,畢竟安迪的背後是雷克家族,而大魔導師的尊嚴是不容侵犯的,若是有辦法,他們也不想與這個家族起正面衝突。
而明天就是竹林賽第二關題目揭曉的日子,方塵歌挽著紫竹的手臂,自然地行走在通往竹林域的路上,對於暗中一雙雙探視的眼睛視而不見。
僅僅一會兒功夫,各方勢力代表就得到確切訊息,那個膽大的小子居然光明正大的奔竹林賽場去了,驚喜的同時,心底暗歎,難道小子就不知道有多少張網在等著他嗎?既然自動往裡跳,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在距此不遠的一個山崖邊,迎風站著,男的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