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拚了不能算完。”穆念慈玉容慘淡,向楊康注目凝視,突然從懷裡抽出一把匕首,一劍往自己胸口插去。
事發突然,眾人驚呼,楊鐵心也大驚,舉手便擋格。穆念慈來不及收勢,眼看就要刺入楊鐵心手掌,卻突然感到匕首被什麼東西一擊,路線歪到一旁,險險從楊鐵心手邊滑過。卻是時刻關注國際局勢走向的趙拓及時偷偷擊去的一枚石子救了場。
眾人眼看一樁美事險些血濺當場,個個驚咦嘆息。楊康見事情化險為夷,也懊惱自己竟因心裡煩躁,一時衝動,惹上了這檔子事兒。當下無心再攪和,便衝著楊鐵心平淡的道了句“多有得罪,還往海涵”,一躍跳下擂臺,衝著趙拓等人走去。
趙拓面帶不解看向楊康,見楊康衝著眾人點頭正準備上馬,沉思一番,決定還是回去再說。撥轉馬頭剛走兩步,正在這時,突然聽後面一熟悉的土鄉音叫道:“喂,你這樣幹不對啊!”
趙拓坐在馬上急忙轉過頭,就見一身穿皮衣,頭頂皮毛,打扮得土頭土腦的少年推開眾人走上前來。而這人不是郭靖又是誰。
楊康一皺眉,道:“此番我只想以武會友,先前多有得罪,但抱歉的很,這位姑娘我是不能娶。”說完轉身兒就要走。
郭靖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先前眼見穆念慈差點都要自盡了,頓時同情心與正義感得到空前的泛濫,大踏步上前正色道:“你既不願娶她,幹麼下場比武?她旗上寫得明明白白是‘比武招親’。 這位姑娘相貌既好,武藝又高,你幹麼不要?你不見這位姑娘氣得拿刀子要抹脖子嗎?”
楊康老早就不願再糾纏下去,兼且少有被人頂撞過,頓時少爺脾氣發作,臉色一沉:“哪兒來的野小子多管閒事,懶得和你多說。”
楊鐵心見郭靖慷慨仗義,知他是個血性少年,當下走近身來,對他道:“小兄弟,別理他,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此仇不能不報。”
楊康一挑眉,也不說話,扶著鞍子就要上馬。但郭靜不幹了,縱身過去,一把拉住楊康:“我不是勸你娶了這位姑娘嗎?”
楊康煩不勝煩,也懶得再多說,手臂一甩,錦袍猛地飛起,右手便向郭靖肋上襲去。好在郭靖跟丹陽子馬鈺修習過兩年玄門正宗的內功,人雖憨厚,但反映不慢。危急之際,雙腳鴛鴦連環,忽起忽落,非但躲過了楊康的一擊,更是使楊康措手不及,險些被踢中,卻躲閃的狼狽不堪。
今兒發生的一切顯然已超出了楊康的預估,楊康不由的又驚又怒,一直以來壓抑的一股怒火爆發了出來。憤怒之下也顧不得了,痛下狠手,身形一晃,雙手倏地飛出,快如閃電,十根手指向郭靖身上抓去。郭靖一時間躲閃不及,一條手臂被留下血淋淋的道子。郭靖也不退讓,不顧傷口,左肘一撐,右手成鉤拳從下而上,擊向楊康下顎。
兩人你來我往,掌法忽變,來勢凌厲,虛實變化。只是顯然此時楊康要稍勝一籌。而郭靖卻是拚著一股狠勁,奮力劇戰。
眼見雙方越打越上癮,趙拓也不顧在一旁商量著為何金國小王爺竟然會全真教的武功,以及是否要上去助拳的彭連虎幾人,眼看楊康九陰白骨爪都用上了,擔心郭靖吃虧,內心焦急,一躍而起,落在兩人中間,大叫一聲“罷手!”同時雙手使巧勁兒,左隔右擋,開闔之際竟將二人同時分開。見趙拓露的這手,樑子翁,彭連虎等人對望一眼,均覺驚詫。
郭靖一愣,抬眼望去,竟然趙拓,先是一陣激動,接著卻又顯得一瞬間的不知所措,但還是歡喜的大叫道:“二弟!是你?!”
趙拓咧開嘴一笑:“大哥,一場誤會,雙方握手言和如何?”隨後又向楊康,“完顏兄,這位是我結義大哥郭靖,生性耿直,血氣方剛,但他絕無惡意,多有得罪,還望完顏兄能海涵。”接著他便將來龍去脈衝著郭靖解釋了一遍。當然,趙拓敘述的自然是胡諏的版本,自動忽略楊康一時頭腦發熱這段兒,硬是掰成他是因仰慕穆念慈的武功身手,想要切磋一番,才一時間沒注意,上了擂臺。
“趙兄嚴重了。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嗎,藉此機緣,我也算是與這位郭少俠認識了。”楊康挑了挑眉,眼露笑意,抱拳衝郭靖點頭。
“可是……這……”郭靖反有些拿不定主意,轉而看向一旁的楊鐵心與穆念慈。
穆念慈如今早已沒了分寸,內心複雜的看著楊康。而楊鐵心此時已然收拾好了旗杆,衝著郭靖先點點頭,後又搖了搖頭。
“啊,那……”
“多謝穆老先生。”見郭靖還想要說什麼,趙拓率先一步上前。楊康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