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城內不少米店也都有送糧食過來。無奈災情太重,我等微薄之力杯水車薪,堅持到今日,最多也只能再維持幾天而已。”
“四貝勒爺也來的正好,考察一下實際災情,請您上個摺子請皇上再撥些錢糧。”
胤禛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四平八穩狀且說的有理有據的嚴城佑,這話不僅將他和手下各官員摘得乾淨,還想著將自己這個欽差拉下水。又或者,他打的主意是讓自己知難而退。
“嗯,本貝勒自然會考察的清清楚楚。在我手底下的人都知道,有沒有能力政績放在一邊,我最厭惡那些陽奉陰違,不幹實事的人。別的時候尚可,若在這關係到百姓民生的時候讓我知道有這種人,一律先摘了頂戴,押往京城!”胤禛沒有理嚴城佑暗含了針鋒的話,先把自己的態度擺了出來,這話說出來後。有幾個官員已經在不斷擦汗。
嚴城佑又看向胤禛身後的田文鏡,說道:“四爺,受災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我們苦些累些是為官的本分,下官本來忙著賑災,無心顧及其他。但是,您身後這位原七品知縣田文鏡,上個月剛因為治下無方處事偏頗被鎮江知府參到我裡,正等停職查辦。雖不知為何到了四爺面前,但是他身上公案未結,百姓怨聲載道,不辦不足以平民憤。”
胤禛聽了,也不表態,只是問道:“鎮江知府劉景恩可在?”
劉景恩頓時覺得自己腿軟,硬著頭皮往前走了兩步:“下官在。”
“你說田文鏡治下無方?可我派去田文鏡所管的縣城的人回稟,那所有百姓都說田文鏡為官清正,有目共睹,還都願意過來當堂作證!那可就奇怪了,你這莫名其妙的參他一本,可是和他有什麼過節?”胤禛一拍桌子,質問道。
劉景恩站不穩,跪在了地上:“下官一時糊塗,誤聽了手下人挑唆,若真是如此,下官回去再細細查問。”
胤禛冷哼一聲,“糊塗,我看你辦什麼差事都糊塗,該被停職查辦的不是田文鏡而是你!”嚴城佑臉色陰沉,咬了咬牙。
說著胤禛走回了桌案後面,道:“從今兒起,田文鏡協助本貝勒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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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大早,胤禛前去巡撫衙門後,胤禟就一直坐在院裡的藤椅上看那本《草書詩冊》。雖說比不得高無庸,林宇也算的上是胤禛面前的得力的人,胤禛臨走,留下他聽候九阿哥吩咐。從早上現在林宇已經偷著瞄了好幾回,心裡不禁訝異,同自家四爺比起來,九爺這日子過得可真清閒。
正在正尋思著的林宇,忽然抬頭看向院子的月亮門,不大工夫,門邊走進來一個白衣青年。
胤禟看著風塵僕僕的白衣青年,從半倚半靠的藤椅上起身,微笑:“辛苦了,才兩天功夫,都運過來了?”
白衣男子正是蘇楊,連高武也不禁奇怪,蘇楊一向在京城坐鎮,九爺幾乎所有的產業都是蘇楊在打理。這次江南之行胤禟壓根沒有考慮過帶上蘇楊,他現在急匆匆的趕過來,難道京城有事?
蘇楊走過來,對著胤禟一禮:“九爺,幸不辱命。十萬石米已經秘密運到城中。”
胤禟點點頭,“難為你了,怕是我們京城的米行的米都被抽調光了吧。”
蘇楊微笑著搖頭:“還不至於,我看到九爺的信就知道是十萬火急的事,連夜讓人在周圍地區大量收購糧米,京城的存糧只調了一半出來。”
胤禟微笑著,眼睛彎起來,頗為高興的拍拍蘇楊的肩膀,“蘇楊,你真是幫了我大忙。要是沒你在身邊幫襯著,我可該怎麼辦。”
蘇楊沉默了一會,說道:“這話該我對九爺說,為您打理生意這個機遇您可以給不少人,沒有我,九爺可以提拔別人。天下有才的人多的是,可是財神爺就只有您一個,那個時候肯幫我的人也只有您一個。”說道這裡,蘇楊抬起頭,靜靜望著胤禟:“但是若是沒有九爺,我才不知道該怎麼辦。”
胤禟忍不住笑了:“相信我,那是因為他們沒有看到你的才華,不要妄自菲薄,我胤禟的人,怎麼可能不厲害?怕是有不少人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這倒是實話,大阿哥和胤禟的小舅母佟氏就都有些悔不當初,蘇楊本是在佟氏的管家手底下為奴的,而大阿哥則是蘇楊求助的第一個人。當初沒有識得這塊璞玉。現在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為胤禟撈銀子。
“蘇楊,你從京裡趕來也累壞了,先下去歇歇。我這邊還有急事,耽誤不得。”胤禟招呼讓人帶蘇楊下去休息,自己帶了人往外走急匆匆離去。
林宇這時才省得原來人家九爺不是清閒,而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