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英會外,馬車圍了個水洩不通,很多車主抱怨天還未亮便來,卻仍是如此狀況,行走的人也抱怨車堵了去路,都是紛紛咒罵不已,時不時還會有人因此發生口角,待著周圍人勸還是群英會要緊,才相互不屑哧一聲,轉身離去。
白曉凡與月微嵐也走了過來,月微嵐今日不顧眾人眼光,與白曉凡一起行走於人群之中,不過眾人也沒有多大心思顧得上這頭,那邊,寬廣的臺子上,已是擺開了架勢。各國的來使,才人,開始入座,大家看的眼睛都不動,千里迢迢趕來,自是不願意錯過一個細節。
白曉凡見到這樣的情況,倒是有些不敢打聽了,再說,這些人形形色色,打聽要打聽到點子上,她該問怎樣的人,知道的可能性才更大呢?對,她今日回去,或許該給三師兄畫幅像,連日來趕路,都趕糊塗了。有畫像,不管認不認識三師兄的人,只要見過就能給她線索。
白曉凡正在四處鑽,突然人群中發出一陣噓聲,她訝然抬頭,看向場中,原來紫玉國的王室代表,已經到場了,穿著紫玉國特有服飾的宮女,圍繞著一身著紫色綢襖的女子出來,在主席坐定,那女子以紫紗覆面,隔得遠了不見容貌。
白曉凡聽周圍人議論,才知這是紫玉國的靈紫公主,也是紫玉國國君唯一的女兒,以國名入女兒名字,顯然對此女寵愛之至。
“聽說,國王有意願將王位傳給這個靈紫公主呢。”
“對對對,而且我還聽說,挑釁大曆的野心,也是這公主挑起的,她最初給國王提議的時候,才十二歲呢!”
“她現在也才十七歲,聽說除了聰明才智,更是花容月貌,求親的,能繞整個大漠一圈。”
“還有啊,她曾經在十五歲的時候,獨自去了大曆,是真正地打探了敵情回來呢!看之後紫玉國的行為,估計,大曆還真是沒有啥抵抗能力。不然,紫玉能那麼囂張?
各種口音,不同國家的人,討論起這紫玉公主時,似乎都是興致高昂。一個皇家的女人,本就引人注目,一個皇家的美女,更是不必多說,而如果這個女人又神秘,又聰明能幹,估計便將成為所有人熱衷談論的話題。
“一個女子,能成什麼氣候。”不知何人,說出此話後,四周都安靜了,對那人投去不屑的目光,那人雖似還是有話要說,也只得緘口不語。
過了半晌,議論才逐漸小範圍地展開,這次,是圍繞著各國來使的了。
白曉凡不自覺地在臺上各人中找尋大曆使臣,卻驚訝地發現,落座那人竟然是封漠然,她該尋個機會跟他打上招呼才好,有了熟悉且有地位的人,自然好辦事的多。不過,聽說這次大曆的人會被刁難,封漠然他,沒有問題吧。
幾聲鑼鼓聲響,臺上歌姬奏出的音樂聲停止,有侍臣高聲宣佈:“群英大會,正式開始。”
第一場,是比琴藝。各國代表中,參與比試的,竟然只有紫玉國和大曆,可令人驚異的是,大曆這琴師似是已經嚇得肝膽欲裂,腿腳顫抖,而那紫玉國琴師則是鎮定自若,志在必得。
琴藝,身處中原的大曆明顯更佔優勢,為何這琴師嚇成這個樣子。
眾人已是開始議論開了,白曉凡好奇之下,也用心去聽,原來,這紫玉國請來的琴師,原本並不是紫玉國人,而是天下琴藝排名第二的葉楚,而天下排名第一的艾思邪早已隱於山林,久不出世,這葉楚私下已是公認第一,自當勝券在握。大曆請來的琴師卻是名不見經傳,名家在前,自然是心驚膽顫。
琴之一物,受心情影響本來就大,懼怕之下,這琴師原本技巧再高,也難得佳音。而那葉楚,雖然頗為自得,可撫起琴來,卻真正做到了人入琴音,令人聞之忘我。
這勝負高下立分,眾人雖然在琴師上臺前便已明白是此結果,可真正得到結果時,仍是一片譁然。
“月微嵐,一共要比幾場啊?”白曉凡側首問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月微嵐。
“四場吧,琴書畫武,之後便是貿易交換與自由比試了。”月微嵐看向她,輕聲回答道。
“嗯,或許等到自由比試的時候,我可以去找人詢問了。”白曉凡點點頭,盤算著時間。
見旁邊月微嵐不搭話,白曉凡又嘆了口氣道:“為什麼大曆這琴師這般水平,這樣下去,好沒有看頭。”如果大家幾日來,就為了看這些,也未免太過令人失望了。這紫玉國明顯是有備無患的樣子,大曆,這樣下去,難道真的要面子全失?
她,討厭封漠斐,可是對於大曆,她卻有著最基本的感情,不容侮辱。於是也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