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青年將目光投向突然插話的男子身上。驚訝的發現是自己熟悉的人。
“啊,尼克爾,你怎麼在這兒?該不會煙癮又犯了,偷偷出去抽菸了?”
男子笑而不語,伸手隨意的勾上說話青年的肩上,頓時腦中卻閃過了一些畫面。而後他笑著說:“是的。對了傑森,剛才聽見你們說到了管家先生,他在哪兒?”
“你找他有事?哦,告訴你。”另外一名青年突然壓低了聲音,湊近尼克爾耳邊說道:“今天他很奇怪。不過你可千萬別這麼說,省的被他反過來教訓。好吧,如果你想見他,他就在那。”
尼克爾隨著青年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了那名皺眉獨自坐在一旁的男人。
“謝謝你們的告知。”尼克爾點了點頭,朝著費勞德走去。
兩名青年互相看了看彼此。“奇怪,今天大家怎麼了都是?”
“是啊,尼克爾何時變的如此紳士了?呵呵,他那粗人。”
接著兩人“哈哈”大笑起來,繼續了他們關於“女人”與“上…床”的問題。誰也沒有再將剛才的事放在心上。
尼克爾走到費勞德身邊,後者抬起頭,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尼克爾?”接著,沒等對方說任何的話,就徑自開口說:“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夫人不在,我無法擅自做主答應你提前預支你的工資。再等上幾天不行嗎?何況就算我借給了你,你還是會馬上把它送給那些賭桌上的敗類。”
費勞德說的憤憤然,絲毫沒有發現尼克爾異樣的眼神。“你該為你的老婆孩子想想,而不是老往賭場那跑,被那些沒有操…守的女人迷得失去理智。”
突然,費勞德閉上了舌燥的嘴邊。錯楞的看著點在他額頭上的一指。接著,那雙本是清明的眼漸漸染上朦朧。
“告訴我,那個女人在哪裡。”尼克爾嘴角掛起一抹冷笑,那質問的聲音有著絕對的強勢與命令。讓人無從拒絕,無法違背。
“主人在說誰?”費勞德顯然已經失去了自我,只是順從的按著對方的話回答或者反問。
“你的女主人,你心底仰慕的女子。那位洛塔利夫人,卡利亞里家族現在的掌權者。”
“夫人外出了,她並沒有說出去哪。可是夫人說會盡快回來。”
“你是否能猜到她去了哪裡?”
“主人,我很抱歉。夫人每過一段日子必定會外出幾日。或長或短,夫人說是為了去巡視一些家族的產業,卻沒有告知去何處。”
“難道她從不帶人離開嗎?就她一人隻身前往?”
“不,不是的。有人。會有人定期來接他。是夫人安插在外的代理人。”
尼克爾聽聞挑起了眉,隨後收回了自己的手。“好了,忘記你剛才所說的以及今晚發生的一切,我還是你記憶中的尼克爾。”
“是的,主人。”
尼克爾看著漸漸恢復清明的費勞德,迅速的大步離開。他不信那女人不在這裡,他分明已經告知到了她的存在。因為他可是她的——丈夫啊!
幾百年前,當他初次看見雪琪時。他很詫異的發現了她的特殊。他知道她是喪屍,卻是具被放逐的喪屍。她有著思考的能力,但那些正在流失,而她的處境也很不好。
卡利亞里。梅羅德。卡利亞里家族的真正掌權者,也是這個家族數百年來的當家人。不錯,他不是名人類,而是名吸血鬼。隱藏在人界並遵守著血族戒律的吸血鬼。
他們卡利亞里家族的人,自從千年前出現了異變後每個百年便會出現一名不同的“繼承人”,每一任這樣的繼承人都會在將家族帶上巔峰後默默消失於眾人的記憶中。唯有下一任特殊繼承人的才能接受那些記憶。
作為血族中特殊的一支。卡利亞里家族曾經因為違背了血族的戒律,而被驅逐。並被下了可怕的詛咒,使得他們永遠徘徊在血族與人類之間,得不到平靜與安寧。可是,他們從未想過報復,也沒有想過回到血域。他們已經漸漸融入了人類的世界,並且找到了存活的方式。
梅羅德也是如此。可他也不同於以往的繼承人。他的強大、他獨特的能力,讓他不想輕易的在把家族帶入巔峰後消失於這個世界。所以,他抹殺了一次又一次新生的繼承人,幾百年來不斷變換著自己的身份,抹殺著周圍人的記憶。讓自己達到了真正意義上的“永生。”
直到他救了雪琪,並愛上了她。他賦予她真的生命,讓她成為一個血族。可惜的是她作為喪屍的時間太久,導致了她的不完整——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