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若敏也說了,她學過藝校。當然,這類人在普通人眼裡,尤其是紀若敏這種庸俗不堪,又長年為國家暴力機關服務的人眼裡,跟流氓也沒大區別。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徐蝦又道:“不管什麼原因,老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總得想想辦法吧?”
紀若敏翻翻眼皮道:“你這麼有辦法,那就幫著想想吧。”
徐蝦舔舔嘴唇道:“那當然,我怎麼說是當姐夫的,小姨子有事,怎麼能置之不理?”
紀若敏歪過頭,玩味地看著他:“我是發現了,你這個人,是有根杆就往上爬呀,我真想知道知道,你這本事到底是擱哪兒學來的?”
徐蝦得意地笑道:“我這本事學不來,是天生的。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天生就會學習,不用怎麼學也學得好,學什麼象什麼,你不服都不行。”
紀若敏一口麵條正懸空,一筷子捅他嘴裡:“你這麼能學,怎不學學你右手?”
徐蝦哎喲一叫,捂著腮幫子倒在床上笑個不止。不僅為紀若敏的幽默,還有曖昧的用詞,稱林安安為“飛機場”,讓他學“右手”,這都什麼想法?
紀若敏幸災樂禍地坐在床邊,隨手把喂空的飯盒丟到一旁。
徐蝦重新湊到她臉前:“若敏,看不出你還挺有幽默感,咱倆還真是天生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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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超級醋罈(上)
天生一對吃完麵條,紀若敏該去上班了。、
從衛生間出來,紀若敏把刷好的飯盒擦乾裝好,準備走人。徐蝦商量道:“若敏,你今天能請天假嗎?哪怕半天也行,我想出院。”
紀若敏不解道:“出院?你傷還沒好呢,這才第一天,你出什麼院?”
徐蝦解釋道:“我剛剛去問過了,我的傷沒什麼大問題,要不是你表哥,正常情況下根本就不用住院,在這兒住也不過是每天打瓶消炎藥,再吃點兒藥。這裡這麼悶,還不如回家養著呢?”
紀若敏蹙眉道:“每天打一瓶總比不打好吧,你回家還怎麼打?”
徐蝦有點不耐煩道:“把藥都開回去,你給我打不就完了?你是特警,別跟我說你沒學過緊急處理,連扎針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紀若敏一股無名火起,掐起小腰,氣勢洶洶地指著他,就想說點什麼,可指半天愣沒說出話。小蝦的理由沒什麼不妥,但在她看來,重要的不是出院,而是小蝦想耍無賴把她帶回家。這可就大不同了,她覺得一旦跟他回家,就好象讓臭無賴得逞了。
徐蝦苦笑道:“我真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住院太悶了,誰不願意在自己家待著?而且我家離你單位比醫院近多了,在這兒住院,你每天還要來回跑,麻煩的還不是你?回了家,我待著舒服,你不也能方便點?”
紀若敏無奈喪氣,終於從牙逢裡擠出一句話:“行,回家就回家,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怨氣十足去辦出院手續。
目送紀若敏背影去遠,徐蝦愜意無比地仰躺到床上,任窗外的陽光直直照射自己的臉。和紀若敏一起的感覺太幸福了,他和那麼多女孩子交往過,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說來也怪,紀若敏除了身材、樣貌、家世等先天優勢,性格上並沒看出什麼過人之處,還貌似非常淺薄,可就是覺得不一樣,或許真是天生一對,對上眼了。
時間不大,紀若敏拎一堆藥回來了,小蝦也穿好了鞋。他衣服已經髒得不能穿,只好先穿病號服回去。一切收拾停當,該是離開的時候,兩人卻不得不面對一個尷尬而不可迴避的問題,即小蝦行動不便的問題。
事實明擺著,兩人又不傻,所以都在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問題。不同的是,紀若敏是一臉委屈氣惱地美面半紅半暈,小蝦則是滿心歡喜竊喜地表面假裝為難。
徐蝦當然明白她在想什麼,故作尷尬道:“若敏,我必須宣告,我這次真不是想耍無賴佔你便宜,只是我現在的狀況……”
紀若敏很乾脆地揮下手:“行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有沒有狀況,你也是個無賴。”言罷低垂美靨,把裝東西的袋子拄肩膀上一掛,一手扛著他右臂,一手摟住他腰,扶他向外走去。
紀若敏用的方式是救助傷員常用的姿勢,但小蝦左臂打著夾板,唯一能動的右臂被紀若敏扛在肩頭,無法摟著紀若敏的腰給她借力,只能靠紀若敏一個人的力量,何況還有個裝藥品和雜物的大袋子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