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意義的戰場使者,他們用決戰陣型說明一切。真神勇士的新月五星旗高居陣中,光明信徒的彎月星輝旗散佈其中,所有的軍官都站在鋒線上。他們的目光打量著敵人、打量著戰場、打量著指揮他們奔向榮譽和死亡的元帥與國主。
地拉那十一世喝了很多酒,他的馬背上還積著一灘散發惡臭的嘔吐物,範寧迪元帥突然覺得這時的國王才真正成為一位國主,之前的膽小怯弱統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斷的口出狂言和越來越骯髒的詛咒。
費戈元帥站在他的瞭望臺上,儘管天地之間正有一股強悍難敵的氣息在斯洛文里亞人的禁軍陣營上空不斷會聚,但看在水仙騎士領袖的眼裡……輕狂有餘、霸氣不足!
費戈向西北方眺望,近衛軍南方集團軍群應該已經開始意在殲滅斯洛文里亞王國軍主力的波季米西諾戰役,那麼……殲滅這個王國最後一支集團作戰力量的韋西爾荒原戰役就該由他來完成。
費戈·安魯·底波第想到這裡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他像所有的留名歷史的將校一樣渴望勝利。騎士們的領袖一邊笑一邊敲響瞭望塔上的銅鐘,四周的戰場指揮官紛紛圍了上來。費戈打量著這些跟隨他出生入死的戰友,最後他望向天空,“若是小奧斯卡也在這兒就好啦!他會看到家族勇士在一個小時之內將斯洛文里亞人打回石器時代,然後他會哦啦哦啦地叫”安魯哈啦!勝利永遠屬於神選的戰士!”
“所以……”費戈扭轉頭,他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七大方面軍的指揮官。“我的兄弟們!你們還在等什麼?”
七位將軍一溜煙地跑回各自的陣營,不一會兒就聽到色雷斯地區的子弟兵在陣營左翼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聲!
“安魯哈啦!”
炙烈的、令人熱血沸騰的歡呼像數百年來一樣激勵著水仙騎士,他們縱馬春秋、縱橫戰場、縱情殺伐、縱意馳騁!他們受命於神明、受銜於安魯,他們從來都是正義、勇武、果敢、虔誠的象徵。他們離開家園,投入解放斯洛文里亞的榮光戰爭。
“榮光戰爭”歷史用這樣一個名詞來形容801年5月爆發的坦斯之戰,可看看戰場,我們卻知道這樣的形容絕對有失偏駁!斯洛文里亞嚮往獨立、嚮往宗教和解,儘管後來人玷汙抹殺了宗教信仰自由的初衷,但在對抗侵略者的時候,這個多民族組成的弱小王國還是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大無畏氣魄。
一個小時!費戈元帥預期中的一個小時已經過去了。令這位成名多年的戰將大惑不解地是,對面的斯洛文里亞陣營仍然好端端地立在原處。色雷斯方面軍最初的試探性進攻慘受重創,敵人用一個機動性極強地騎兵師牽制鋒線。又用一個箭士師團策應左翼,再用一個整編重灌騎兵軍由右翼發動反衝鋒。
色雷斯地區的子弟兵在減員達兩成地時候無奈退出戰場,而人強馬壯的雷束爾方面軍就在右翼展開新一輪試探性進攻。
這一次的結果稍有不同。但還是令費戈元帥大搖其頭。雷束爾方面軍先期投入一個整編騎步混成軍發動衝鋒,可對方竟然沒有派出騎兵迎擊來犯之敵。斯洛文里亞王國的禁軍戰士在右翼外圍設立了攔截陣地。用削尖的木樁和長盡三米地刺槍堪堪阻住侵略者。
雷束爾第一騎步混成軍的前鋒師衝潰了所有擋住去路的障礙,但衝到最後的結果還是一個不剩地栽倒在對方的步軍叢集裡,而餘下的兩個師在陣前投射幾輪弩箭之後便空手迴歸右翼本陣。
“幸虧奧斯卡不在……”費戈大叫僥倖,他甚至不敢想象小弟弟在見到先期作戰失利時會有什麼臉色。就像全世界的人都無法確信安魯的現實戰鬥力一樣,他對斯洛文里亞人的戰爭素質同樣太過輕忽。不過這一點點失誤並不會改變整個戰役的局勢。當雷束爾方面軍迴歸本陣之後,對方那座已被衝擊得破爛不堪地右翼陣營便徹底暴露在極為不耐煩的水仙騎士眼中。
費戈信手捏住右翼主力叢集的指令旗,但下一刻他揮旗地那隻手就被老搭檔死死按住。
奇亞特將軍在擔任塔森方面軍副司令的時候就以小心謹慎和滴水不漏的防守聞名水仙郡,他與費戈這條瘋狗相得益彰,按照慣例,在這個時候他就對費戈說,“按照斯洛文里亞人的戰術反應來看,指揮作戰地不該是一無是處的地拉那十一世,我們要對付一個老手兒!所以……對方將薄弱的右翼徹底暴露,很可能是一個戰術陷阱。”
費戈搖了搖頭。不管那裡是不是陷阱,對方的右翼叢集名存實亡卻是事實。
“他們已經沒有精力和足夠的兵力來駕馭戰術陷阱了,接下來就是我們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