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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部分

炮彈的衝力砸飛上天!

不過……當然!荷茵蘭人仍在不斷向岸基推進。儘管猛烈的炮火製造出慘烈地聲光電影,可仍有近百支小筏迅速接近近衛軍戰士的阻擊鋒徽“掌管森林和風的大精靈啊……侍奉您的斯坦貝維爾在向您祈禱,乘著您的神翼。將滿載著榮譽和必勝信念的箭矢帶向目標!”

結束歷行的祈禱,箭雨如期而至!

斯坦貝維爾戰士換上了硬弓重箭,這是生死存亡的一刻,沒有人吝惜造價昂貴的鐵箭。陰霾的天空很快就被疾飛疾落的箭矢填滿了。紛飛的羽箭就像是一條鋼鐵組成的洪流從地面一湧而出,經過河道,射穿盾牌、射穿人體、命中擋在潮頭之前的一切。

沒有徵兆、沒有交流、敵我雙方甚至沒有打聲招呼!一場血戰突然爆發,又在爆發之初就將慘烈和緊張的氣氛提升到頂點。泰坦戰士立穩陣腳,他們用渡船上的各種物資堆砌成堤壘,又用胸膛和刺槍面對即將登陸的敵人:荷茵蘭士兵在風雨飄搖的河面上艱難前行,他們憤力擺槳,可划槳手最易被炮火撕成屍塊,也最易成為箭手的狙擊目標。

河道成為聚集屍體和各種碎片的垃圾場,血水將墨綠變作渾黑的褐黃。在河流輕拍岸基的時候,人未到,血液已先於人體湧上灘頭,然後就是浮力大、重量輕的木屑,然後再是千奇百怪的殘肢斷臂!幾乎是一瞬間,隨著炮火和水流的急奔,河灘變作鬼怪橫行的地獄。

炮兵師長在他的面孔上擠出一副猙獰邪惡的嘴臉,他在詛咒荷茵蘭人!這些西方來的下等人給他們的進攻挑了一個難得的好時機。暴雨令近衛軍第一炮兵師寸步難行,有十幾門火炮就因降雨受了潮,在大部分的六磅炮開始向敵人發動火力急襲的時候,塔裡的八磅炮和幾門塊頭最大的要塞炮還陷在灘塗的泥地裡。

蘇霍伊少爺脫掉了他的將軍制服,只穿一件完全被汗水打溼了的絲綢襯衫,他和士兵們一起,喊著號子、推著炮車,在泥地裡憤怒地掙扎,但一直不見起色。

炮兵將軍的未婚妻不知從哪鑽了出來,她領著一隊民夫,民夫們擎著鐵鍬和鐵鎬,他們迅速在炮車前挖出一條交通壕。塔裡攔住他那女扮男裝的愛人,兩個人似乎還發生了爭吵,爭吵的內容無非是“你走開!”“我死也不走!”

納索夫布侖塔諾泰坦尼亞將軍已經步入中年,他沒有精力像年輕的小夥子一樣東奔西走。擲彈兵師長選了一處略微乾爽的土坡,時而帶著深沉地眉宇打量一下河灘戰場。時而用不耐煩的吼叫催促他的戰士快點挖掘戰壕。

泰坦尼亞第一擲彈兵師地戰壕在距離灘頭鋒線尚有一百米的林地附近,沿著黑森林地邊緣,擲彈兵掘開一條跨越了整個營地的步兵戰壕。

步兵戰壕這個詞語應該是第一次出現在戰爭中。與其說是納索夫將軍的創造,不如說是戍衛灘頭陣地的泰坦戰士根本無險可守。他們只得把自己藏進泥水橫流的壕溝,等待搶渡肖泊河地敵人衝到他們跟前,然後“乒!乒!乒!”……那個場面是所有人都在期待的。

教歷802年8月19日,時間已經上午11點,再確切一點說。時間已經把荷茵蘭王國軍送到陣地前沿,第一支木筏衝上灘頭、緊接著就是第二支、第三支、第四支……

泰坦戰士的箭矢已經開始平射,那些來不及舉起盾牌的侵略者就像倒在鐮刀下的稻草一樣,他們叫囂著衝上來,在慘呼聲中栽倒。

位列鋒線最前沿的泰坦戰士依然保持嚴整的陣形,他們的刺槍在盾牌中間組成無法逾越的鋼鐵叢林,敵人怒吼著撞了上來,但這是無謂的,就像用雞蛋碰石頭,泰坦戰士只是嘲諷地笑了笑。任由毫無陣營可言地敵人掛在他們的槍頭上。箭還在飛、炮火還在轟鳴,馬里亞德佳阻擊戰已經打響了,荷茵蘭人投入一個軍。可成功衝上河灘或者說是掛在泰坦戰士槍頭上的人只有數百名。

不過……當然!情況不會始終都是這樣!

河中散落著地垃圾越來越多,闖入河心的木筏也越來越多,荷茵蘭人似乎打算把整個叢集全部投入渡口之戰,河道中已經出現了近千支木筏。泰坦帝國的炮兵戰士甚至無須瞄準,只要炮口發出怒鳴,河心中就有一支甚至是兩支木筏變為碎片。

大戰似乎驚醒了沉睡於肖伯河中的某位神明,河心深處不斷升起沖天地水柱,那是神明在宣洩高漲的怒火!可為了生存而拼搏的人並不在乎這些恐怖的場景,他們仍然高舉著盾牌,仍然奮力地划槳,他們的固執和不斷前進的勢頭令最英勇的泰坦戰士也要讚歎不已,但無論如何,荷茵蘭人在做無謂的犧牲,如果不能保持叢集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