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是要退休的老人了。
犯不著再把他推到前頭,而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他痛恨西方人對他的輕蔑態度,卻也害怕西方人的眼光,因為他是自卑的,他不會冒著自取其辱的風險去會晤西方人,即使此時此刻他是那個偉大地勝利者。
費戈?不行!水仙騎士總指揮在身份上的傾向太顯著了,他代表不了整個帝國的軍人階層。作戰部部長拉里勃蘭上將又或代總參謀長加布裡,約翰特上將?不!西方王國聯盟屆時會有三位元帥兩位親王出席會議,泰坦使節地身份要相當!可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誰呢?
奧斯卡冥思苦想,他再也找不到之於泰坦位高權重、智力過人的合適人選了!
“我呢?”阿赫拉伊娜用細緻到每一個毛孔的精巧動作緩緩地褪下了身上的罩袍。
“你?”男人上下打量著驚心動魄地女性胴體,他是動心的。也是亢奮的,但在這個時刻,他的頭腦仍在進行精密的運作:
“你是誰?你能做什麼?”
阿赫拉伊娜做到她的穿衣鏡前。將完美的軀體在鏡子中展開,她的丈夫就看到了兩個蝕骨消魂的女人:
“我是泰坦帝國攝政王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的法定王妻、波西斯帝國摩加迪沙王的公主!由我出面與西方王國聯盟的代表進行談判難道不合適嗎?”
奧斯卡仔細打量著妻子所有的美妙之處,神情莫能兩可。
“如果你想找個人好好羞辱一下西方來的下等人……”阿赫拉伊娜頓了一頓,以她對丈夫的瞭解。奧斯卡在潛意識裡最想做的就是這件事,他心目中的人選必然要把西方人給數落一通。
“還在考慮嗎?我的信仰就是對西方人最大的羞辱!”
摩加迪沙公主丟擲了最後的籌碼,她知道自己贏定了!泰坦帝國以一位異教徒充當談判代表,不管西方王國的使者會不會憤而離席,也不管他們接受與否,這件事本身就是對神教世界和整個西方君主國最大的挑釁和侮辱!
“虧你想得出!”奧斯卡笑了,他向妻子張開懷抱:“你會給我惹麻煩的……”
阿赫拉伊娜沒有言語,她突然衝進丈夫的懷抱,用自己的身體把男人壓倒,“來吧!你這個骯髒的下流坯子……天生的囚徒……十惡不赦的壞種!”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發出一聲類似雄獅的怒吼,他猛一翻身,使勁全身的力氣撞向口不擇言的妻子,但阿赫拉伊娜卻笑了!她看得出,男人並沒有生氣,反而愛極了她的莽撞和對性愛的執著。
阿赫拉伊娜莽撞嗎?並不是的!在波西斯奧斯曼帝國縱跨整個中古世紀的歷史上,沒有一個女效能在史籍中留名,那裡是男人的天下,是泰坦的天空解放了阿赫拉伊娜的智慧和野心,她曾作為維多利亞皇后的導師受到最誠懇的信賴和器重,也是世界歷史上最後一個橫跨東西大陸的大帝國即奧斯曼第二帝國的開拓者!儘管她最終也沒有成為和學生一樣出名的一代女帝,但她的兒子卻在聖城巴格達西亞追謐其為“先知”、賜教名“穆罕默德烏魯阿塔圖爾克”(波西斯語意指真神的傳承者,圖爾克是對幼發拉爾河女神的古稱)在真神統治的時空裡只有過這樣一位女性先知!所以……她會莽撞行事?絕對不會的!
阿赫拉伊娜·摩加迪沙皇后陛下曾對人說:男人主導的世界是女人面對的最大地環境,男人建立了這個世界和這個環境中的所有規則。女人要分享半壁江山,不妨從瞭解男人的遊戲規則開始。試著像男人那樣思考和行事。
教歷802年9月18日,風和日麗!在拜盧索斯谷地地丘陵間,是一座座聳入雲天的嵯峨大山。山與山之間形成了一個河谷小盆地。河流在峽谷外面,一條支流從山澗中地制高點流瀉而下。在布利奇特城堡附近形成泰坦帝國最壯大的瀑布群。
天宇之底,蔚藍色的幕布下盛開著一朵藝術奇葩,布利奇特城堡就像一叢盛開在白色的瀑布珠漣和青石山體上的風信子。城堡以雙子塔樓聞名於世,樓高二十七米,位於主堡兩側。號稱雙子塔樓,可樓體地建築樣式卻大相徑庭。
左側塔樓是鬱金香,身姿婀娜,是在泰坦早期的古典浪漫主義思潮的影響下建造的藝術傑作。樓體外側和樓內牆體上遍佈精美的雕刻,天花板全部用貼金宗教壁畫裝飾,起居室和分別位於不同樓層的四個房間第一次為泰坦貴族展示了音樂廳、遊藝室、大浴池、舞場等等功能房的奢華佈置。
右側塔樓是鐵劍蘭。顧名思義,他像鐵劍蘭一樣直指穹蒼,筆直鋒利的線條和刀割一樣的石砌牆體在三百年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