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藍少延一死,那麼藍廷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這個藍黴城便全是藍森的天下了。
藍廷藉口給自己父親煉製增壽丹,大肆尋找煉藥師,便是想要替自己的父親醫治。
雖然明知凌瀟和天草宗有關係,不過藍廷知道天草宗的幾個嫡傳弟子並不和,所以不怕凌瀟是他二叔公“請”來的幫兇。
這份孝心,很是讓凌瀟幾人又小小地感動了一番。
“難怪。”凌瀟一臉凝重:“原來是那老頭子的弟子搞的鬼,難道其他人沒辦法。看來,只能去問問那老頭子有沒有辦法了。”
聽到凌瀟所說的,藍少延父子二人先是一愣,隨後便滿臉古怪:“不知閣下和天草宗主是何關係?”
敢直呼天草老者為老頭子的人並不多,整個天魂大陸上不會超過一隻手的數。
凌瀟哼哼道:“那老傢伙逼著收我為徒,算是我的師父之一吧。”
藥星子和藍少延父子滿腹逼著收為徒弟?這傢伙不會是在吹牛吧?
多少人想要讓天草老者讓他們為徒,磕破了頭連個面都見不著,這傢伙竟然說天草老者倒過來求他?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實在是太打擊人了,特別是像藥星子這樣求師無門的煉藥師。
藥星子的師父雖然也是天草老者的弟子,可他的身份比起四大嫡傳弟子來,可就差得遠了。
四大嫡傳弟子是直接由天草老者授藝,其他弟子則是由這四大嫡傳弟子授藝。這樣算來,藥星子說是天草宗第三代,倒不如說是第四代。
而眼前這個看起來修為不怎麼高的年輕人竟然是天草老者的第五名嫡傳弟子,這就讓藥星子有些受不了了。
不過,藥星子轉念一想,這位師父如果願意指導自己,那自己豈不是和原先的師父平起平坐了?
想到這兒,藥星子不禁咧嘴一笑,笑得要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洛慧心倒是對凌瀟的話深信不疑,如果不是天草老者親自教出來的弟子,怎麼會有如此煉藥修為?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要證明這位師父的實力,只能是醫治好眼前這位快要死的城主再說。
“放心吧,藍城主,有我在,你死不了的。最多換一具肉身便是。”凌瀟向藍少延打了包票。
不是凌瀟想要多管閒事,而是凌瀟覺得,如果在這裡輸給了自己那位沒見過面的師兄,那他還要什麼信心和臉面去天草宗和他比賽?
抱著這種心思,凌瀟決定,這件事情他管定了。
“對了,還未請教這位天草高徒的大名。”藍少延想要站起來朝凌瀟拱手行禮,可是他那脆弱的身軀讓他連站起來都覺得有些困難。
凌瀟忙示意:“不用了不用了,藍城主就休息吧。先讓我在這兒暫住幾天,等我想到好辦法,我再來幫藍城主驅除毒盅咒。忘了告訴城主,我叫凌瀟。”
“凌瀟?”藍少延父子二人一臉迷惘之色,顯然不知道凌瀟是誰。
凌瀟心中暗暗想道,看來,自己的名氣也不是蠻響的嘛。最起碼,還沒傳到西大陸,嘿嘿。
雖然凌瀟沒有確切可行的方法,可凌瀟那天草老者弟子的身份卻是可以確定,藍少延父子二人便好生招待了凌瀟一行人。
為了想要尋找出如何解開毒盅咒的方法,凌瀟獨自躲在房間之內,整日冥思苦想。
整整三天三夜,凌瀟沒有出過門。
見凌瀟如此這般用心,藍廷也忍不住搖了搖頭。即便他沒辦法治好自己父親的病,那也只能算是自己父親命該如此了。
第四天,凌瀟終於出門了。
從他那略帶著些許笑容的臉上看來,這三天的思考他應該頗有收穫。
“詩雨,我們雙管齊下,或許能夠治好藍城主的病。”凌瀟朝著凌詩雨說道:“我負責控制住那毒盅咒依附在藍城主魂力之中的力量,你來把這詛咒解開。然後,再由我清除這詛咒之中所使用的毒藥成份,聽明白了麼?”
凌詩雨點了點頭:“聽明白了,那我們開始動手吧。”
面對著凌瀟這種猜測性醫治手法,藍廷還是有些擔心,可是他父親藍少延卻看得很淡:“廷兒,不要害怕,我相信凌瀟閣下。”
藍少延話雖這麼說,其實他心底只不過是在安慰他兒子罷了。他已經做好了隨時“就義”的準備,反正這樣活著,離死也沒多遠了。
凌瀟明白藍家父子此時的心情,微微笑道:“兩位放心,我說過了,最壞的結果就是換一副肉身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