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之命,訓練個十二金釵,和那些形同殭屍一般的人,相處了十餘年,如今要在下交出個十二金釵,實在心有未甘。”
藍家鳳道:“如何才能使你心甘!
韋剛笑一笑,道:“在下歷盡滄桑,除了武林至尊的身份之外,其他的小名小利,在下都已經不放心上,交出十二金釵,在下這份希望。也將歸於幻滅。
藍家鳳道:“所以,你不願交?”
韋剛道:“交!一則是在下已經答應了交出來,二則,我已無反抗之能,也不忍看著由我一手訓練的十二金釵,就此埋沒。但能使在下甘心交出十二金釵的,只有你姑娘有此能耐。”
藍家鳳道:“咱們不用打啞謎,你明白的說吧!”
韋剛道:“姑娘陪我兩天,我傳給你指揮十二金釵的方法,在下覺著這才公平。
藍家鳳道:“天下的美女很多,你要補賞十餘年枯寂的生活,王修可以為你安排……”
韋剛搖搖頭,接道:“當年能使我答允冒性命之險,訓練於二金釵的,是令堂的美麗。她曾答允過我,一旦十二金釵有所成就,她就佈施色身,和我……”
藍家風怒道:“住口!我娘不是這樣的人。”
韋剛道:“姑娘不相信我的話?
藍家風道:“我娘已死,死無對證,你高興怎麼說。就怎麼說了。
韋剛笑了一笑,道:“藍夫人麗質天生,她能夠學得絕技,成為武林中有數的高手之一,全憑仗她的美麗……”
說聲頓一頓,接道:“有一件事,只怕藍姑娘還不知曉。”
藍家風道:“什麼事?
韋剛道:“你不是藍天義的女兒。”
藍家鳳顰起金柳,道:“你胡說,我不是藍天義的女兒?”
韋剛笑一笑,道:“姑娘不用發怒。這是武林中一大隱秘,除了在下之外,世間知曉此事的人,只怕難有幾個。”
藍家風心中暗道:母親遺書。從未提到我的生父,這韋剛口氣如此託大,也許他真的知道。心中念轉,口中卻說道:“我雖然不信你滿口胡言,不過……”
韋剛微微一笑,接道:“不過,仍希望聽聽在下的胡言麼!”
藍家鳳道:“聽聽不妨。”
韋剛道:“你真正時生身之父。應該是武當派中的指塵上人。”
藍家風吃了一驚,道:“指塵上人!
韋剛笑道:“令堂對在下透出過口風,就在下查證所得,也極吻合。”
藍家鳳心中震動,口中卻故作輕鬆,道:“我且姑妄聽之,上一代的事,我們作女兒的也無法管它的了。”
韋剛道:“在下並非是有意的使你姑娘難過,而是說明這件事,要姑娘相信,令堂確曾對我有此許諾。”
藍家鳳道:“但我娘已經死去,縱然你說的是實話,但也是過去的事了。”
韋剛道:“父債子償,這母親的承諾,自然要女兒補償了。”
藍家風搖搖頭,道:“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不會答應,唉!有這樣一位母親,我這作女兒的,也感到十分羞愧!
韋剛微微一笑,道:“不能太責備令堂,紅顏薄命古今皆然,她的美麗給她帶來了坎坷的旅程,重重的災難。”
藍家風接道:“對我母親的事,你似是知曉很多?”
韋剛道:“在下和令堂相識數十年,對她生前之事,無不了然。”
藍家鳳輕咳了一聲,道:“可把我娘生前的事蹟,有系統的告訴我一些。”
韋剛道:“令堂一生事蹟,如是要仔細說明,要說上三天三夜不可。但總而言之,幾句話就可以說完,絕代才女,紅顏薄命。美麗使她有奇幻的際遇,也使她受盡了無數艱險。
藍家風道:“她如何認識了指塵上人?又為何和藍天義結成夫婦?”
韋剛輕輕嘆息一聲,道:“令堂的美麗,使道行高深如指塵上人者,亦無法把握自己,鑄下大錯,但那指塵上人究竟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高人,也是武當派的傑出才人。當時又任掌門之位,他心中漸愧鑄下大錯,就留下丹書魔令、飄然遠走。
在他想像之中,令堂是一位心地純情,又具才慧的少女,以丹書魔令上的博大武功,定可使令堂成為武林中一代王后……“他頓了頓,接道:”但他卻忽略了。那分別之後的刻骨相思,竟然是那樣深刻,那樣的難以忍耐……“
藍家鳳接道:“所以,他躲在那山腹秘洞中,自絕而亡?”
韋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