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峰道:“在下打一個比喻,姑娘就明白了。”
藍家鳳道:“說出來聽聽吧。”
江曉峰道:“在下願為姑娘而死,但如姑娘要助令尊為惡,在下就寧可取姑娘之命了。”
藍家鳳嗯了一聲,道:“姑不論你是否能夠殺得了我,我想知道,你殺我之後,你將如何?”
江曉峰道:“如若在下真的殺了姑娘,在下會在姑娘屍體之前,自絕謝罪。”
藍家鳳淡淡一笑,道:“那就夠了,我娘在一件遺物中暗藏書簡,說明了我的身世……”
仰起臉來,黯然說道:“如若依世俗的看法,也許我母親不算一個好的女人,但她實在夠可憐了。”
王修道:“我們無意追問姑娘的詳細身世,只要姑娘不是藍天義的女兒,我們就放心了。”
藍家風收起五環、丹書,笑道:“還有一個油布小包,你解開瞧瞧吧!”
王修回顧了藍家風一眼,解開油包,那也是一本薄薄的冊子,上面寫著:“丹術醫道”四個大字。
翻開瞧去,裡面記述了各種練丹、醫病之法。
藍家鳳笑道:“你精通卜理,再輔以丹術、醫道,儘可在武林中獨樹一幟,這本書送給你了。”
王修道:“在下該謝謝姑娘了。”
藍家鳳道:“我用的藥物,兩個時辰之後,藥性就可以過去,那時,你武功可以完全復元,再解開那江曉峰的穴道不遲,我要先走一走了。”
王修道:“為何姑娘不在現在解除那江曉峰身上的穴道呢?”
藍家風笑道:“我不想多找麻煩,拜託你王老前輩了。”
王修微微一笑,道:“鳳姑娘,事情趕得這般巧,大約是天意要姑娘取得玉環和丹書總綱,如若姑娘晚來一個時辰,或是在下多帶幾枚火摺子來,姑娘就不會這麼順利取走指塵上人腹中藏物了!”
藍家鳳接道:“王老前輩說的不錯,這中間,冥冥之中,似有些天意,如若我晚來一步,被你取去丹書總綱,只怕你也難逃他們兩人的下場。”
王修道:“你說那兩個人?”
藍家風道:“指尖上人和藍天義。你才智絕世,人所難及,如若再得了丹書總綱,必然也難免興起了謀霸天下的慾望。”
王修道:“在下還不致如此吧?”
藍家鳳道:“指塵上人比你如何?藍天義的俠名,又強你多少?他們都無法控制自己,何況你王老前輩。武林遭此大變,已夠悲慘,也該有一段安靜的日子,這就是我不早不晚趕到的原因。”
王修淡淡一笑,道:“也許姑娘說的有理由,在下不想為此爭辯,但卻要再請教姑娘一件事。”
藍家民道:“好!你說吧。”
王修道:“那枚玉環,亦似是一件很珍貴的物品,上面定有隱密,不知姑娘是否可以把內情說出,使在下明白。”
藍家風搖搖頭,道:“這一點恕難遵命,但日後老前輩定會知道,兩位保重,我去了。”
呼的一聲,吹熄了石桌上的燈頭,但立時接著亮起了一枚火摺子。
藍家鳳縱身飛入水中,躍踏石樁而去。
隨著藍家鳳速去的身影,石洞中又恢復了黑暗。
江曉峰長長吁一口氣,道:“王老前輩,你中毒情形如何?”
王修道:“中毒不深,大約藍姑娘說的不錯,她用的毒性不烈。”
江曉峰道:“女人心,海底針,當真是叫人無法猜透,她竟然早在琉璃燈中放了迷藥,使咱們不知不覺的中了毒。”
王修哈哈一笑,道:“這一招,在下亦未料到,不過,在下可以斷言,這不會是藍家鳳的主意。”
江曉峰道:“誰的主意呢?”
王修道:“她母親藍夫人留下的主意。”
江曉峰道:“那位藍夫人當真是厲害的很啊!”
王修道:“一代才女。”
江曉峰道:“老前輩,咱們應該如何?”
王修道:“只好等待毒性消退之後,我解了你的穴道,咱們一起離開。”
江曉峰道:“咱們這一趟,算是白走了。”
王修道:“也非白走,我記下那總綱中幾種武功,可以默錄下來,相信對你的助益不小。”
江曉峰道:“那本丹術醫道如何?”
王修道:“一本精練的醫學丹書。”
江曉峰道:“晚輩心中一直有點懷疑,她怎會這樣巧的趕到,又怎會擺脫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