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早作預防,王施主這麼一提,倒讓貧僧起了一件往事……”
沉吟了片刻,接道:“大約是五年之前,老衲接獲敝寺中行腳江湖的幾位弟子報告,發覺了幾處盛產虎、猿的幾座名山中,有甚多捕捉虎猿的人,那些人似都是武林高手,不像一般獵戶,當時,老衲也未把此事放在心上,想不到竟是藍天義的一支伏兵。”
神運算元王修輕輕咳了一聲,道:“在下倒是早知藍天義心懷異志,只是,武林中對他的俠譽,太過敬重,如無確鑿證據,很難得使人相信,同時,在下數度改裝,潛伏鎮江暗中察看,發覺藍府之中,似是有著兩種不同的力量,在相互衝突,藍天義也似是受著一種強力的束縛,當時,在下已遍訪幾位心懷正義的掌門人,希望能夠說服他們,遣派弟子暗作部署,但都遭拒絕。唉!那時,區區雖然是感慨萬端,但也只暗歎天數使然,大劫難逃,不過,有一點,倒是出乎我預料之外。”
江曉峰道:“那一點出你意外?”
王修道:“藍天義發動的這樣快,提前了我所預計的三年。”
江曉峰道:“事已如此,現正急在眼前,老前輩素有神運算元的稱號,可否先想出一個對付虎猿的法子?”
王修道:“我已經思索甚久,強弩陷阱,都已經來不及準備,而且那些經過特殊訓練的虎猿,也未必畏懼強弩陷阱。”
江曉峰接道:“那是說老前輩也想不出辦法了?”
王修道:“辦法倒有一個,只是不知道是否同意。”
宏光大師道:“少林寺已面臨存亡絕續,只要我能夠答應,決不推辭。”
王修道:“用火。昔年諸葛孔明,一把火燒了曹操八十三萬兵,這等大自然的威力,決非人力所能抗拒。在下已察看少林寺的四面形勢,除了用火之外,只有集中全寺僧侶苦拼一途,但在下可以預作斷言,貴寺中縱然是群眾齊心,捨命抗拒,也無法和藍天義對抗,一宵血戰之後,必將遭覆滅之危。少林一派,向為武林中正義象徵,如是被藍天義一宵血洗,武林中還有那個門派,敢和藍天人抗拒呢?”
宏光大師沉吟了一陣,道:“水火無情,如是一個控制不好,只怕要燒燬這一座古剎。”
王修道:“詳作算計,嚴密控制,雖然難免使貴寺稍受損傷,但還不致一發不可收拾。”
宏光大師沉思了一下,道:“王施主可是覺著除此之外,再無良策麼?”
王修道:“區區覺著,這是唯一之策。”
宏光大師道:“此事重大,貧僧一個人也不敢作主,我雖是少林掌門,寺中方丈,但我寺中,還有師伯、師叔,貧僧須得和他商量一下才成。”
王修道:“那麼,大師最好是早些去和他麼談談,如是他們同意了,咱們還要早作準備。”
宏光大師站起身子,道:“貧僧這就去和他們商量,儘快給你們答覆。”舉步向外行去。
王修目睹宏光大師去後,低聲對江曉峰道:“宏光大師品德,心地,都是上佳之選,如若是武林盛平之世,他是少林派中一位極為出色的掌門人,謙和、仁慈,可造成一片祥和之氣,但如身處亂世,就顯得有些魄力不足,難以領袖群倫了、”
江曉峰道:“老前輩怎會到此,我那方姐姐和義父呢?”
王修目光一掠祝小鳳等三人,只見三人靜靜的坐著,若有所思,似乎是根本未曾留心到兩人談些什麼!才緩緩說道:“你那義父傷勢已好,但他立志要尋到一頭巨鳥,以對付那藍天義的虎猿,此刻,恐怕正在乘鳥飛行漫遊在名山大洋之中……”
語聲一頓,接道:“關於方姑娘,現正在一處隱密的地方……”
江曉峰接道:“在那裡?做什麼?”
王修道:“在下近年,正埋首研究諸葛孔明留下的八陣圖,而且已稍有成就,如若藍天義再晚上兩三年發動,那時區區已竟全功,只要把他送入陣中,就可制服於他……”
仰天嘆息一聲,道:“這是劫數使然,也是我估計有很,一步失錯,使我亂了手腳,目下之策,只是盡人力而聽天命,局勢如何發展,已非才慧所能預測控制,方姑娘冷麵熱心,不知武林中怎的會給她取了一個笑語追魂的綽號,我已經仔致作過觀察,她確是一個可傳我衣缽的人,因此,我已把研究的結果,傳給了方姑娘,要她靜居隱密之地,萬一武林不幸,全為藍天義所控制,也要留一個重整旗鼓,替我們報仇的人。”
江曉峰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王修突然站起身子,暗中運氣戒備,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