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意亂,心頭一刻不得安寧。屋子裡待不住,她索性到外頭走走散散心。走著走著,來到少人走動的長生殿前的空地,訝異地看著這裡不知何時搭了座大帳子,不少宮女太監正進進出出的忙碌著,很多人認出她了,畢竟她這陣子在宮裡鬧了不少事,也算是名人一個吧,不過這些人都只是訝異的看著她,並沒有阻斕她走動。
於是她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走前一探究竟,帳子裡頭好多打扮得妖豔的舞者正在著裝化妝,也有的在排練舞姿。
這是在做什麼啊……啊,她想起來了,今日哲勒沐要宴請達利汗,在宮裡大開酒席,命所有後宮的人皆要出席,她雖自認不是後宮嬪妃,可也有接到通知。
她想,這些舞娘大概是在為晚上的設宴獻舞做準備吧?
再看了幾眼,不想打擾人,她身子一轉,想悄悄的離開。
“哎呀,糟了!”
她正要退出時,身後忽然傳來數人焦急的大呼,不由得趕緊轉身瞧瞧是怎麼回事,就見一個人倒地,昏死在那兒了,一堆人正哭天搶地成一團。
她吃驚的想衝上前檢視,身子冷不防竟被人架住了,抬頭竟見兩張熟悉的臉孔,對她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來,她霎時如寒風灌頂,由頭冷到腳底板了!
金棧皇宮內,晚宴盛大的展開。哲勒沐與達利齊坐上位,哲勒沐的後宮們則安排於左側入座,額倫、庫開等親貴居於右側,席間還有一般大臣分坐兩旁。
場中有著數十名的舞娘扭動著腰肢,盡情的取悅眾人,筵席上充斥著蒙古人慣吃的主食,馬奶酒用著金碗盛著,一碗碗源源不絕的送進來。
哲勒沐與達利喝了幾碗酒後,他狀似不經意的瞄向左側。
後宮的妃子們依照品階高低,依序而坐,唯在燕裡安身側被特別空下的位子不見人影。
他神情凝下,多日來忙著和達利這隻包藏禍心的老狐狸周旋,沒法抽身見見那女人,以為她今日會乖乖出席,但想不到她竟敢抗旨不來?!
“赤力,怎麼回事?”他避開正在喝酒的達利,低喚來赤力怒問。
赤力見他沉怒,心知他已發現冉璧璽未出席,只得緊張的緩頰道:“奴才正派人去找,應該很快就能將人請來了。”
“找?她上哪去了?”聽出了問題,他立即厲聲問。
“這……奴才也不知道,璧璽姑娘好像……好像失蹤了。”赤力緊張得汗流浹背,卻也不得不說。
“失蹤?這事怎不早稟告?!”哲勒沐勃然變色。
“因……因為晚宴在即,奴才以為她會及時出現……”
“該死!”
赤力腿一軟,要跪下了。
“甭跪了,她人要是有個閃失,你這雙腿就算廢去也不濟事!”他怒火中燒的道。
“汗帝……”
“還不親自去找!”他強壓抑住幾近發狂的怒火,斥聲命令。
“是……”赤力急忙十萬火急的退下吩咐。
“哲勒沐,你的女人可是各個嬌美啊,讓我見了好生羨慕不已。”酒過三巡,達利已帶醉意,他本就是好色之徒,將哲勒沐的後宮打量一番後如此說道,目光在某一人稍稍頓了一下再漫不經心的移開。
這話一出,讓這三名妃子無不立刻故作嬌羞的低下首來,內心好不驕傲。
可哲勒沐只是冷冷瞥了她們一眼,此刻他心煩著另一件事,這群女人如何,他完全沒心思理會。“不過是一般女人,讓堂兄見笑了。”
察妮她們聽到他這樣響應,臉全青了,羞憤的銀牙暗咬。他會這麼說,壓根是完全不將她們放在眼裡,他思的、寵的只有一個女人,一個不在這裡的女人!
“喔,難道你還有比這三位更美的女人?”達利訝然問。
“嗯。”他隨口應聲,一雙厲眼不時瞄向門口,似在等候訊息。
達利瞧出不尋常。“莫非……你還有什麼重要的貴客要來?”他立即謹慎疑心的問。
哲勒沐冷笑。這傢伙疑心這是場鴻門宴,他會派人暗殺嗎?哼,也沒錯,他是想殺這廝,不過不是現在。
“你達利汗就是主客,還有誰比你更貴重?”不想達利多疑,他面色自然的展笑說。
“這可很難說,一個沒有腦袋的人,再貴重也沒用了。”達利意有所指道。
“你既然都敢來了,還怕腦袋會落在金棧嗎?再說,你定是做好萬全的準備才敢踏進朕的地方不是嗎?”他趁機嘲諷一番。
此次達利前來所帶的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