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只要我離開,什麼都結束’,呵呵,你夠狠!原本我以為我們可以一直做兄弟的,可是你們王家為了一已之私,竟然放蠻妖入內,你已不配當我兄弟!滾!”
在利刃入體的剎那,體內怪鼎同一時間出現在傷口處,以凝實之體,阻隔住利刃再次推進,並同時在鼎爐內輸出絲絲綠氣給趙明誠治傷。
就在趙明誠低吼一聲‘滾’時,鼎聲同時加持,直震得王震峰耳鼻流血退飛幾步,這傢伙也算果斷,一擊得手,也不留戀,馬上朝外圍一個急步,隨後遁隱水族江水中。
曾牛一聽怒吼,馬上回過身來,見趙明誠腰間插著一把利刃,頓時嚇傻了,大聲地回防過來扶住趙明誠道:“少爺,少爺,你沒事吧,哪個天殺的王八蛋,竟然暗殺你?”說著快速地從懷中掏出一大把低階文寶醫頁,往趙明誠傷口上激發。
剛才一聲怒吼,旁邊的其他眾人都已驚訝地發現,九江學院的王震峰居然朝趙明誠暗下殺手,真沒想到,此人竟然會是披著羊皮的狼!
一直組織戰鬥的鄭飛鷹更是自責地跑過道:“沒想到王震峰竟然就是九江的奸細,難怪剛才他獻計,叫我們跳下城樓反衝殺,分明是叫我帶兄弟們往坑中跳啊!唉,此賊誤我人族,若能躲過此劫,我定親手將此賊碎屍萬斷!明誠兄弟,你怎麼樣了?”
“不好,此劍有毒!”正在醫治的曾牛怒吼道……
在下面亂成一團之際,空中鱷魚妖老大瞧準時機,直接運起畢生妖力,祭出‘龍涎帕’,一把蓋向大冒白光的‘聖言戰印’。
那妖帕說也奇怪,迎風便長,晃如烏雲,一下子便大到蓋天之勢,隨後自動罩向如山嶽一樣大小的戰印。
這妖帕一撲向戰印,趙明誠就知道糟了,大印的白光竟然一絲也衝不出那片烏雲,憋屈難奈,隨後便覺心神一痛,跟‘真言戰印’失去了聯絡。
“哈哈哈,大哥你太棒了!小的們,人族高階晚餐就在眼前,你們磨牙的時候到了,把你們的妖丹都給我暴出來,‘五湖四海陣’,出擊!”
一見老大得手,接管戰鬥的另一隻鱷魚妖高興無比,在空中肆無忌憚地發號施令,沒想到此次竟然還能收穫一枚人族‘真言戰印’,也算有個出場費了。
下面被困人群中,有人同樣小聲地諂媚道:“老大,現在已是生死存亡關頭,該您老人家出手了!”
說話之人正是白鹿洞書院的四大才子中人,剛才這四人一直玩打醬油遊戲,此時再玩下去,可真要出人命了。
冷易青做為白鹿洞書院四大才子之首,一直肩負著光耀學院崛起的責任,見時機真的差不多了,應該是自己出場的時刻。
面對水族圍困,別人或者害怕,他卻根本沒有半點懼意,因為他手上的‘凍琴’正是水族的剋星。
冷易青自己雖不能作出戰曲,但是白鹿洞書院的鎮院戰曲,他同樣如九江學院的盧廣山一樣,也能彈出鎮院戰曲三分境界,加上有靈寶凍琴加持,完全有把握把百步之內的江水十息之內全部凍結,
到時眾人完全可以踏冰而跳,躍回城樓。
“錚錚!”兩聲有力的琴聲頓時以人群為中心,隨後四散而開。
聽到琴聲,已經略顯疲憊的鄭飛鷹終於和其他才子們,都暗暗鬆了一口氣,這個小祖宗終於出手了!雖然不喜此人作派,但是作為白鹿洞書院才子之首,這傢伙的才氣還是公認的,期待他能大局為重,護得九江人族一脈。
冷易青非常享受別人對他膜拜的眼光,流雲飛袖指尖輕撥,一首蘇軾的《鷓鴣天·佳人》輕彈吟唱而出。
“羅帶雙垂畫不成。殢人嬌態最輕盈。酥胸斜抱天邊月,玉手輕彈水面冰。無限事,許多情。四弦絲竹苦丁寧。饒君撥盡相思調,待聽梧桐葉落聲。”
練成這首戰曲,可以說是無意之舉,當初初見許玲兒,冷易青就對她的美貌驚為天人,蘇軾這首描寫佳人的《鷓鴣天》,彷彿完全是為安慰他少年騷動的相思而作:美人如畫,秀色天成;晚妝檀唇,嫩臉羞蛾;手捻花枝,素影傾城,怎不添得相思意!
冷易青不知道自己在學院的小河邊曾經彈唱過幾百遍,只為意~淫寥寂相思之苦。卻在一日,情到深時,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融入到詩魂中,待彈唱到‘酥胸斜抱天邊月,玉手輕彈水面冰’時,凍琴為之震動,忽然人琴合一,眼前小河被他頃刻冰封。
後來他研究過幾次,從最初的激發幾次,到徹底掌握,這首帶有冰封河水屬性的戰曲,就成了他壓箱底的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