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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臊,道:“看我不撕你的嘴。查理,你妹妹可比你能說會道多了,好像沒聽你提起過她小時候有多麼伶牙俐齒的?”

喬之珩道:“我離家時她才十歲,聰明伶俐是一早有的,但這麼開朗外向卻是我沒料到的,我以為父親會拘束著她。不過我也看出來了,她如今這樣,怕是妹丈慣的,寵得她像英女王一樣尊貴。”

這下換成紫菀大窘了,嗔道:“阿哥。”

秋露大加讚賞,道:“妹丈的做法我完全同意。把妻子尊如女王,那自己也就是王夫皇帝了。要是像那些舊時男人一樣視妻子如草芥,什麼拙荊賤內糟糠的,那他自己也高明不到哪裡去。好糠才一便士一蒲式耳,糟糠又值多少?他們整天和糟糠在一起,難道是駑馬蠢驢?”

三人聽了忍俊不禁,又是在公眾場合不好大笑,喬之珩放下餐巾起身道:“知道了,女王。咱們走吧,再下去還不知道你要說出什麼來。”替秋露拉開椅子,挽了她朝吳菊人和紫菀道:“阿妹,你算是讓阿哥做了一回皇帝了。”

吳菊人也扶紫菀起身,道:“大嫂的話有道理,咱倆都是高明之士。

紫菀笑道:“你還真不客氣,皇帝陛下。”

回到房間後,秋露叫了咖啡來,四人談談說說,消過午倦,穿戴好外出的衣服,讓旅館門童叫了兩輛出租馬車來,兩夫妻加上喚茶還有四個孩子坐上了,一路到海德公園去。紫菀久聞此處大名,和秋露兩人並肩走著,細細說著公園裡曾經有過的軼聞趣事。

秋露道:“現在天冷,樹葉都掉光了,光禿禿的沒什麼看頭。要是夏天來就好了。蛇湖裡都是天鵝,薔薇花開得才叫好看。你們怕是不能住到哪個時候了,為什麼你不早點來呢,這樣我就有伴了。我們在牛津的房子邊上也種滿了薔薇,你們到時候再來,我們到鄉下去過夏。”

紫菀道:“那是一定會去的。有一個人也跟我說起過英國的薔薇,聽得人心生嚮往。”

秋露看她一眼,意帶詢問,紫菀但笑不語。到了蛇形湖邊,果然湖水結了厚厚的冰,冰面上已經有好些人在快步滑行、弓身旋轉、張臂飛翔。孩子的笑聲震得樹枝上的積雪簌簌落下,令聽到的人也面露微笑。

紫菀歡呼一聲,招呼三個男孩子到身邊,領著他們坐到湖邊一張長凳上,一一為他們換好鞋子,拉著他們走了幾步,笑道:“玩去吧,摔幾跤就會了。我要自己玩了,都看著啊。”脫下羊皮面子紅狐毛裡子的短靴,換上冰鞋,慢慢試著走了幾步,那種想要飛翔的感覺還在,展顏一笑,腳下一蹬,便滑了出去。

冰冷的風掠過面頰,雪花打在臉上,紫菀身輕如燕,開心得想哭。有多少年沒有這般疏狂過了?過往的歲月襲上心頭,有一個少年的影子也在眼前閃過。夏陽表哥啊,你還好嗎?你是還在打仗,還是在哪裡?這滑冰還是你教的,是在紐約中央公園的冰上,但願你一切都好,菀妹我對不起你了。霜霜和小秋白都在我身邊,我們一家又團聚了……

雪花在身周飛旋,紫菀在冰上做一個單腿提刀弓形旋轉,仰臉看著滿天的飛雪。淚眼朦朧中,紛飛的白色雪花幻成了粉紫淺藍淡青水紅的繡球花瓣,還有粉蝶扇動的翅膀,在初夏的暖風中飄飛。那個溫文蘊藉的青年對著他鐘情的姑娘,訴說著心中的愛慕。從那一刻起,紫菀就徹底與舊時告別。

在疾速滑翔中,紫菀盡情釋放出她的心痛,等風吹乾了她的眼淚,才滑回吳菊人身邊,伸臂抱過霜霜,抱著她原地轉圈,轉得霜霜咯咯大笑,緊緊摟住紫菀的脖子。紫菀向吳菊人招手,喊道:“三哥,來。”

吳菊人笑著搖頭,但還是走到冰上,面對著她移動腳步,不肯放過她一點歡容。紫菀一手牢牢抱緊霜霜,一手搭在他身上,繞著他慢慢打轉,看著他一臉的欣喜驚訝和愛戀,眼睛又溼潤了。趁著身周孩童的笑語喧譁掩過她的聲音,紫菀大聲道:“三哥,淵冰三尺,素雪千里,有你和霜霜,別無所求。”

吳菊人拼命點頭。就算宛玉是來自遙遠世界的精靈,那也是他前世、再前世、再再前世修來的福氣。他不會傻到去問她來自哪裡,吳鎮鄉下的深閨少女是絕對不會如雪花仙子般舞蹈飛翔的。他不知道的不會傷害他,她不說,他絕不會問。就當她是她所說的,是狐仙轉世好了。吳菊人伸手握住她搭在肩上的手,慢慢拉近,將她和霜霜一同抱住,吻住她緋紅的臉,和臉上的雪花,道:“別無所求。”

紫菀回以一笑,霜霜大聲尖叫道:“球!球!”

吳菊人和紫菀鬆開手大笑,紫菀把霜霜放在地上,彎腰扶著她滑行,秋白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