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呵呵一笑：“是，主要那些免費的功法，目前凌某都有些用不上了。”

聞聽此言，崔智友幾人的臉上不禁都同時流露出羨慕的神色。

“凌師侄，老夫今天可算是長見識了。”宣師伯忽然叫起苦來：“老夫還從沒有遇到過像你這麼能提問題的弟子，這一個多時辰，老夫幾乎都成了你的包打聽和講解員了。不過，看在今天你是第一次來的份上就算了，下次如果你再要提問，每個問題給老夫準備好兩個兌換點再說！”

凌霄知道這是他在為兩人在裡面待的時間過長找藉口，聞言也拿捏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呵呵笑道：“弟子慚愧，今天真是辛苦師伯了。”

宣師伯哼了一聲，目光往剩下的四人身上一掃：“下一個誰來？先說好，這一次老夫只免費解答三個問題，超出部分，一律按照剛才的報價收費！”

等到陳鰲跟著宣師伯進去之後，崔智友眼珠一轉，從懷裡取出一物，對凌霄道：“凌師兄，你看看這個。”

剛才凌霄進去的時候，崔智友就在跟谷德志打聽對方的喜好，此時已經準備好一物來借花獻佛，一方面答謝對方的出手，另一方面也正好藉此跟其再鞏固一下交情。

“這是……”凌霄看著他手裡拿著的一本薄薄的古黃簿書，眉頭一皺地問道。

“今天多謝凌師兄仗義援手，師弟無以為報，聽說師兄對騰雲術頗感興趣，正好崔某這裡有著一本多的，還望師兄莫要嫌棄才是。”崔智友一臉誠懇地道。

“師弟，這可不行，剛才宣師伯還跟我說……”

“呵呵，我知道師兄擔心什麼，你是說那個從藏經閣得到的秘法不得轉授他人的規定吧。呵呵，請師兄放心，這本騰雲術是崔某有次外出參加交易會、購買靈寶所獲的贈品，並非來自藏經閣，所以絕對不會受到來自閣規的約束，師兄安心使用便是。”崔智友笑著回道。

“哦，原來這樣，那凌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崔師弟。”凌霄輕舒了一口氣，對著崔智友抱拳致謝。

他此時對自己的靈脩又有了新的考量，凡是能夠提升自己實力的東西，那肯定是多多益善。此時聽說這部功法不是來自藏經閣，而且剛才谷德志也說騰雲術是一種低階法術，不怎麼值錢，便毫不客氣地伸手接了過來。

接著，兩人愉快地閒聊起來。其間，凌霄將自己比較關心的一些事項，不動聲色地夾在其中：比如新弟子入門師父會不會單獨傳見，會不會賜予功法；宗比是不是必須嚴格按照實力和弟子的當前序列；還有某一個兌換點的任務有如果有幾個人都在同時爭搶會怎樣，等等。

最後，他得到的答覆和剛才宣師伯告訴他的大同小異，這一下他原本懷著的七上八下的心思倒是舒緩了許多。

“這樣看來，今天答應宣師伯，也不算是上了賊船吧……不過，在當時那種條件之下，我除了答應又能怎樣？人在屋簷下，對方又掌握著你的命運，恐怕拒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凌霄心裡一陣苦笑。

這次僅僅一盞茶的工夫，陳鰲就喜氣洋洋地回來了，看樣子似乎是挑到了一部頗為不錯的功法。一問，原來他挑到了一部適合煉體的功法。

這以後，谷德志和崔智友兩人都聲稱自己今天主要是來協助新入門的師兄弟的，沒有需求，就這樣帶著凌霄二人回到了六羊山。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近黃昏，距離厲勝天的邀約已經為時不遠，於是凌霄婉言謝絕了崔智友共進晚餐的熱情邀請，直接趕往了厲勝天的洞府。

……

等到凌霄終於回到自己在六羊山的那處蝸居之時，天上已經是星光閃閃。凌霄略略洗漱了一下，什麼也不想的，一頭就栽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讓他感覺從未有過的身心憔悴，所以他難得地沒有繼續修煉，而是直接去見了周公。有時候，充足的睡眠也是緩解壓力的有效方法。

這一覺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反正他吃了龍肝瓜，也不會感覺肚子會餓，所以這一睡竟是前所未有的痛快。等到他再次睜開雙眼之時，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是陽光燦爛了。

他伸了一個懶腰，邁步走去了院外。

這處蝸居其實是一個小型的院落，不僅有著圍牆和院子，院中還打了一口井。凌霄搖動軲轆，放下水桶去打了一桶井水上來，先拿起井邊的木瓢就著喝了兩口，頓感一陣沁人心脾的清涼甘甜。

然後，他憋住一口氣，將自己的整個腦袋都塞進了桶裡，直到肺裡再也憋不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