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有自知之明。”誰叫他出身不好,偏偏是個昂藏男兒。
在龍門,有情有義的忠誠女子才是嬌客,他算老幾。
無謂幫親不幫理,一旦出現個令她看順眼的“同類”,她的原則是“隨遇而變”,賣賣妹子好獲利,管他親疏遠近,一律沒人情講。
龍寶妮見不慣某人的“失戀”樣。“阿翼兄,把你的寶貝亮出來。”
把寶貝亮出來?
一夥人不是岔了氣,就是氣梗在喉口漲紅了臉,一致用暖昧的眼神往龍翼下半身瞄去,瞧他的“寶貝”有多雄偉。
“一肚子邪思想,龍門待久的毛病。”龍翼沒好氣地命令手下重泡幾杯提神的冰咖啡,消消他們的變態視線。
“哎呀!他有的你們沒有嗎?少自行曲解我的語意。”滿腦子的黃色色素。
朱雀舔舔唇瓣。“寶二小姐,我確定他有的寶貝我缺貨。”上帝的眷愛。
“你……存心挑我語病。”她杏眼一瞠。“死麻雀。”
“彆氣煞了理智,難道一嫁人就忘了龍門朱雀的形樣,可憐的小火焰被黑鷹磨瞎了眼。”
“朱、心、雀,我要拔你的雀毛。”龍寶妮這團大火燒得正炙。
“何需勞你費心,只要你以副門主身份下令,朱雀定送上一身鮮明。”反正她被欺壓慣了。
風向天瞧她們鬧得起勁,五根指頭閒著發癢,啟動七十二面立體傳影,收看來自世界各地的衛星訊息。
每年的會議都像是在辦家家酒,看看“風景”消遣一下,好過惹腥沾味。
如同往常,在笑鬧中結束一場冗長的例行年終大戲,大夥兒倦了。
驀然,加拿大的楓景吸引了龍翼的注意力,深沉的眼眸變得精銳,一閃而過的訝色正巧被某個好事者捕捉,隨著他的視線一落。
那微勾的嘴角有抹悅意。
看來日子不單調了,她想。
秋天雖尚未來臨,綠中帶赤褐色的楓葉已迎著季節風展露風采。
沙沙作響的片片葉脈疊成黃綠色的波浪,迎著陽光滾卷著生命力,讓絲絲涼意伴隨一群少女的笑聲,淨化塵囂。
楓道旁有位亭亭玉立的俏麗女孩,仰著頭想接住掉落的楓葉,卻遲遲未能如願,不由得埋怨起它的不解風情。
她不是令人一兒驚豔的絕色美女,挺直的鼻側有數顆小雀斑,一雙淡栗色的瞳眸清澈如溪流,小小的個頭宛如仲夏夜的精靈尼可。
只不過她少了精靈的頑皮和淘氣,多了份屬於她自己的靈性和嬌美。
在異鄉的國度裡,一位留著長髮的可愛中國娃娃,總是容易引起些許的好奇心,欣賞她別具風味的東方容顏。
“小五,你在賞月呀!”
鳶虹戀驚訝地回首,繼而欣喜地露出微笑,大方地投入身後男子的懷抱。
“二哥,你怎麼會來加拿大?”
“歡迎嗎?”鳶爾商寵愛地揉捏么妹肉肉的臉頰,這是他最愛做的動作。
“這句話你該問加拿大的總理,我是過客。”她從不在同一個地方久居。
“調皮,你這個女太白也想摘月呀!”他在嘲笑她大白天作夢。
想想有多久沒見到小妹,自從她完成高中學業後,就開始“流浪”生涯至今。
快滿二十了吧!
“別盡取笑我,二哥,你不會是想念我才到加拿大吧來!”她自信無此“榮幸”。
並非手足之情淡薄,而是她一向很令家人放心。
他清清喉嚨,不自在的說:“呃,雲月她……有來找你嗎?”
“喔!原來你是來找逃妻的呀!我當是你良心發現,來為小妹我送生活費。”
“沒大沒小。”他輕叩了她額頭一下。“我可不敢違背鳶家的家規。”
鳶家在美國是玩股票起家,前兩代由兩手空空一路打拚到現在擁有眾多事業,財產總數硬是擠進富士比排行榜百名之內。
上一代長輩怕兒孫揮霍無度,散盡先人基業,故立下一條磨練子孫的規矩。
凡是年滿二十的鳶家子孫,皆必須離家自力更生,不得依附鳶家財勢,期限五年,旁人不得干涉或伸出援手。
而一向乖巧的鳶虹戀不知為何反傳統而行,從十五歲開始便在外租屋打工,自行負責學費和生活費,不拿家裡半點錢。
後來還學起孔老夫子周遊列國,以半自助式的方式遊學各國,鮮少在同一個學校待滿三個月。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