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人之美,可是你們明知我比高牧群早認識豔華的。自豔華下嫁之後,老夫即發誓獨守終生。你說,是誰害了誰?”
老摳道:“不容否認,那時高牧群的武功雖不如你,人品、學識和操行卻比你高明。為人處世,如到了事窮勢蹙的地步,就該靜下來想想,招致失敗的原因是什麼,一個人要是成功了,也別高興太早,也該想想將來的收場如何……”
紅臉老人道:“大嫂,你已到了風燭殘年,不修來世,不修你自己,也該為晚輩修修,你有個孫子鐵梅心是不是?”
老嫗陡然睜開眼,冷峻地道:“我們都是凡人,難免做點錯事,但絕不能錯得太離譜吧?”
紅臉老人道:“什麼叫離譜?什麼又不離譜?老夫一生的幸福全斷送在鐵雨耕的手中,夫債妻還,這有什麼不對?”
老嫗道:“我說過,不知道刀譜丟到哪裡去了!”
紅臉老人踱了一匝,道:“我想,在某種情況之下,你一定知道放在何處的。那就是把你的孫女弄來陪你,讓你們享受天倫之樂……”
老摳氣得發抖,道:“老賊你敢!”
紅臉老人道:“附帶我還要告訴你一件喜事,你的寶貝孫女,未婚懷孕,已生下一個男嬰,將來你們祖孫及曾孫三代在此團聚,倒不會寂寞了!”
猛然一震,老嫗道:“老賊,你說的可是真的?”
紅臉老人笑笑道:“大嫂,好在三天以內我就把她和她的孩子帶來和你同住,見了面你不就明白了?”
老嫗愣了一會,訥訥道:“那個混帳小於是……是什麼人?”
紅臉老人愉悅地負手跟著,似在斟酌,要不要說出那小子的名字,事實上說與不說都差不多,這老姬已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己品嚐到快意恩仇的果實了。他道:“大嫂,這小子一定不會使你失望的;除了不負責任之外,哪一方面都不錯。”
老嫗冷冷地道:“你不用幸災樂禍,如果是一件美滿的姻緣,你老賊也不會告訴老身的,我幹了一輩子驢經紀,還不知道驢子的脾氣嗎?”
紅臉老人“嘖嘖”連聲地道:“大嫂,鐵雨耕一生以詩、醫及‘回春刀法’三絕螢聲武林,倍受同道尊敬,想不到他的老妻的談吐竟是如此的粗卑!”
老嫗道:“這你就不懂啦!在這種環境中,見人說話!像你這種假斯文,在我面前酸什麼呀?你肚子有多少墨水,還能瞞過老孃嗎?”
攤攤手,紅臉老人道:“大嫂,我是為你著想,這把子歲數了!在這臭烘烘的小屋子裡,數著時辰熬日子,箇中滋味不問可知,大嫂,你為什麼老是死心眼?”
大聲地揮手像趕雞趕鴨似的攆他走,道:“你老賊的心眼裡,才會整天出壞主意,為虎作張,你為什麼就不想想自己的行為?憑你在武林中超然卓絕的身份,有什麼理由老來變節?老賊,回去好好想想,現在知道你在這兒的人,絕對不超過十個,打退堂鼓還不算太晚。”
紅臉老人微微愕愣了一下,道:“大嫂,想知道你的孫女婿是誰嗎?”
老嫗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孃不吃這一套。”
走到剛剛門外,紅臉老人道:“那小子是高牧群的獨子高凌宇……。”說完,帶著一串怪笑出去了,不久傳來了鐵門落鎖的聲音。
鐵老夫人木然地靜坐了很久,喃喃地道:“果真是高牧群的後代,這老賊正好逮到了報仇的機會,這檔子事兒是實非虛,八九不離十兒……”
此刻高凌宇剛自江、李、孫等新遷的住處走出不遠,又在廢園附近遇上了左護法。左護法知道自己未必是他的敵手,內心憋著一股悶氣非試試看不可。迎面一站,道:“高凌宇,我看你有點不大順眼,你敢不敢到廢園來?”
無奈地笑笑,高凌宇道:“看在宮幫主的份上,就算我看你不大癢眼,也得將就了!我還有事,沒有閒工夫逗著你玩。”
左護法冷笑道:“我看你就會窮咋唬,事實上你是眼高手低,稀鬆得很。”
高凌宇笑笑,掉頭就走,左護法又迎頭攔住,道:“姓高的,你如果就這麼走了,那就是尿泥做的,媽的!你有沒有種?”
高凌宇道:“還是那句話,看在宮幫主面上,我不和你計較,不過在下有一言奉勸,想在武林中闖萬兒,出風頭,像你這樣死乞白賴地可不成!”
左護法道:“進來吧!我有話對你說。”
站著不動,高凌宇道:“就在這兒說吧!”
左護法已進入園內,道:“姓高的,如果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