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靈雲不敢隱瞞,便將如何半路里遇見鍾靈得知兩人被四大惡人劫去,後來有如何在石室中遇見巴天石等人,最後又是怎麼將她帶到此處一一說了。
木婉清聽完,只幽幽的嘆了一句,“你又何必再來救我?”
蒙靈雲怕她中毒未解,問道:“木姑娘,你……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好?我感覺一點都不好!”木婉清說著便哽咽起來,“都是你,誰叫你來救我?要不是你從蘇州跟來,我也不見得就死在人家手裡。你害得我心中老大不痛快,害得我師父變成了我媽媽,害得段郎的爹爹成為我的爹爹,害得段郎成了我的哥哥!我不要,我通統不要。”
見她哭得難過,蒙靈雲也覺得愧疚,想想也真如她所說,於是也喃喃道:“姑娘說的不錯,要是自己當初路過蘇州沒去買那身衣裳,也不會進那家衣店,如果沒進那家店,也就不會碰上你被仇人追殺,如果當時我不出手相救,更加不會有這次大理之行。把木姑娘害成這樣,也都是因為我。”
木婉清聽蒙靈雲這麼一說,這才想起自己之前若不是受他一路保護,才從蘇州千里迢迢來到大理,想起在客棧他花言巧語的那一晚,如果真讓他第一個見了自己的面容,恐怕此後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了。得了許久才聽她悠悠的道:“你還記得我倆在客棧那晚,你送來‘美人膏’給我療傷,我說自己是個大麻子,嚇你不敢揭我的面紗嗎?”
蒙靈雲笑了笑,“記得,我還說那‘美人膏’專治大麻子,保證功效驚人。”
木婉清被他所染,不禁也破泣為笑,“以前我對你又兇又惡,還用毒箭射你,難道你就不曾惱過我?”
蒙靈雲見到她臉頰上亮晶晶地兀自掛著幾滴淚珠,目光中卻蘊滿笑意,嬉道:“原前還有點,不過後來就不惱了。”
木婉清疑道:“為什麼原先惱,後來又不惱了?”
蒙靈雲道:“剛認識姑娘時就老見姑娘殺人,後來覺得姑娘殺的都是該殺之人,自然也就不惱了。”
木婉清又道:“我也曾殺過你,那麼你不也成了該殺之人?”
蒙靈雲不敢再招惹她,只道:“呵呵,若木姑娘將我殺了,我早該到閻王那去報道,哪裡還能在這陪姑娘說話?”
木婉清道:“蒙公子,你怨恨我,嫌棄我嗎?”
蒙靈雲愕然道:“木姑娘何出此言?”
木婉清驀地裡橫下心,轉過身微聲道:“你若不嫌棄,我們結成夫妻,如何?”
她聲如蚊蟻,若非蒙靈雲耳音極佳,真還聽不清,可這幾句話聽入耳中如同睛空霹靂,震得他半晌反應不過來,忙道:“如今你爹爹是那大理鎮南王,還多了一個好哥哥,我……我自小父母雙亡,是個孤兒,只怕配不上姑娘。”
蒙靈雲本是無心,誰知卻刺到木婉清了痛處,怒道:“我幾時認他做爹爹了?”說著便揚起手掌,蒙靈雲見她抬手,就知道她惱了,又想打人,身子急忙後撤開去,可遲遲不見她的巴掌落下,抬眼看去,只見木婉清輕咬薄唇,雙眼又擎滿了淚水。才又聽她哽咽道:“師傅說我自小便無父無母;如今我不是有了爹孃,而是連唯一的師傅也沒了。”說到傷心之處,淚水不禁滾滾落了下來。
蒙靈雲自小在北漠里長大,精通的不過喝酒摔交,騎馬放鷹之事,對男女之間的情愛時的蜜語甜言,就一點兒也不開竅。雖然他人笨了點,不過此時見木婉清哭得傷心,總不免安慰幾句,“木……木姑娘,你怎的又哭了?我委實不是存心……”
木婉清也不答他,反而撲到蒙靈雲身上,哭得更加傷心。先前蒙靈雲只當木婉清中毒才將自己緊緊抱住,可此時她已然清醒,一時不知所措,雙手只輕輕攔住木婉清香肩,當下不再說話。
哭了一陣,木婉清抬起頭,“那日在客棧,你便想摘我臉上面巾,現在你看得真著,我臉上可有麻子?”
當下便搖頭道:“木姑娘仙人之姿,臉上怎麼會有麻子。”
“那你說我美嗎?”
蒙靈雲見木婉清媚眼流波,雙頰如火,卻膚若凝脂,嬌美不可名狀,情知此事不妥,竭力鎮懾心神,但玉人在懷,香澤微聞,何等的綺豔旎光,於是低下頭,輕輕一吻印到木婉清唇上,才道:“美。”
兩人早前便曾鍾情,只可惜世事作弄,沒想幾經風雨,終是結成了神仙美眷,二人一夜談笑,連日裡發生的種種不快,已如隔世。蒙靈雲初嘗禁果,情興彌高,不克自制,一邊喃喃細語,一邊遍吻她玉體,木婉清情熱如火,早已軟癱熱化,款款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