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惠那決定生死大權的手指,先是指向的蒙胡客,然後才是指向的小偷。
也就是說,要殺掉的,是蒙胡客。
要留活口的,小偷。
基於對丁惠的信任,方羽幾乎沒有猶豫的就直接來到了蒙胡客的面前。
揚起手,就準備拍下去。
面如死灰的蒙胡客,當場人都懵了。
要死的是我,而不是旁邊的傢伙??
怎麼看都是我更有價值一點吧??
眼角餘光看到心虛的小偷,還有那死裡逃生般的小表情,一股邪火就從蒙胡客心頭湧起。
“等等!”
蒙胡客連忙大喊。
方羽的動作頓時停頓了下,請示般看了眼丁惠。
不過這次,沒等丁惠開口,蒙胡客就急吼吼地道。
“大人!兩位大人!我比這傢伙有用!我比他有價值的多!請大人給我一個活命的機會!”
丁惠抬了抬眼皮。
“怎麼證明你的價值?”
方羽僅從兩人的血量差,就能看出這蒙胡客才是義軍那邊相對有地位的那類人。
丁惠哪怕沒有自己這樣直接能看到血條的能力,以她的見識,也不可能錯估這兩人的價值差距。
但丁惠依然做出了要處死價值更大的蒙胡客,留下價值更小的小偷這個活口。
因此哪怕心中有疑問,方羽還是對丁惠的話,直接照做。
現在,效果出來了。
“大人,兩位大人,我乃義軍秋部的成員,蒙胡客。兩位大人抓他,必是為了義軍之事而來。以他在義軍的地位和價值,恐怕無法給兩位大人帶來滿意的答案。但是我可以!我一定能滿足兩位大人的任何要求!”
腦袋,別在褲腰帶了,壓力,給足了。蒙胡客,自然不敢再有任何保留。
因為下一秒,他就可能突然被人拍死在地上,什麼秘密,什麼身份,都成了虛無之物。
活著,只有活著,那些身份,那些地位,那些秘密,才具備價值。
若早知道青樓裡來抓小偷的人,是這種級別的高手,說什麼,他都不會過來搭救的。
但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現在,他必須面臨自救的問題了。
義軍……秋部……
方羽回頭,和丁惠對視了一眼。
總算,是接觸到了個義軍裡看起來稍微有點地位的人了。
方羽沉吟了下,問道。
“義軍為何要派人監視我?你們義軍在附近有什麼集結之地嗎?義軍在雷霆城規模如何,對雷霆城的地下灰色產業是否有過接觸?”
方羽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問的蒙胡客有些懵。
這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而且有些問題,如果他詳細回答了的話,他哪怕今日不死,回到義軍那,也是必死的下場。
剎時間,就讓蒙胡客陷入了兩難的局面,是現在就被人打死,還是爆料義軍的情報後,回頭再被義軍清算。
在蒙胡客額頭冷汗直冒,在斟酌著該如何透露情報,卻又不被義軍清算時。
他忽然,體內寄養著的那些蚊蟲,突然齊齊起了反應,畏懼的捲縮在了一團。
一瞬間,蒙胡客就當場瞪大了眼睛。
蟲子們的這個反應,這個反應過是?!
“丁惠!”
方羽忽然的一聲大喊,讓毫無準備的丁惠,只覺身體一輕,就被方羽單手攔腰摟緊,身體幾乎緊貼在了一起。
什麼情況?
丁惠有些懵。
主動進行這般親密的舉動,可不像刁德一風格啊。
丁惠正有些疑惑呢,就見前方,破裂的房門之外,有一名女子,正從樓下,一步步的……踏空而來!
一步!
兩步!
三步!
那優雅的腳步,如踩在空氣中一樣,憑空走向二樓,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步步走來。
即使面對略顯緊張的方羽幾人,也一直是以微笑的表情,注視著他們。
“秋,秋秋秋,秋隊長!”
就在這個空檔,蒙胡客帶著顫抖的聲音,點出了來人的身份。
女子仍然微笑,只是視線,完全落在了方羽的身上。
“這位,想必就是刁公子了,刁公子力戰愚地府之神勇,我剛剛略有耳聞。是我們義軍訊息滯後,怠慢了。本想今夜繞開愚地府的監控,私下與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