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四十米長的骨刃停下了,停在了沈黑蓮脖子右側,大約幾毫米的距離。
冰冷觸感,鋒利的質感,無不讓沈黑蓮全身雞皮疙瘩起來,緊張的吞嚥口水。
她可不是後面那些蠢貨,她知道方羽的實力,知道方羽有多可怕!
和方羽作對,那不是找死?
昨天她才死裡逃生,現在可沒準備送死。
而在這時,方羽的聲音也已經響起。
“我知道是你,不然,你覺得你的腦袋,還能掛在你脖子上嗎?”
拳頭,握緊。
沈黑蓮此刻是又惱怒,又無可奈何。
別說她現在傷勢沒好,就是全盛狀態,也不是此人對手啊。
深吸一口氣,她儘量平靜的說道。
“我現在再給秋大人賣命,你突然闖進來,是壞我的事,壞秋大人的事!”
明明一兩天前,還和義軍一毛錢關係都沒有,現在居然就開始搬出義軍的大義打壓別人了……
沈黑蓮自己都感覺微妙。
不過這招,確實有效。
架在她脖子上的骨刃,如腐蝕風化般,忽然化作大堆的骨粉,沙沙沙的灑落在地。
隨著四十米長的骨刃消失,沈黑蓮也連忙拍掉肩膀上殘留的白色粉末,目光看向方羽。
方羽這時候則是說道。
“我也在辦自己的事,不過你放心,我現在事情辦完了,我這就帶人離開。”
惹了事,拍拍屁股走人就好,可真方便呢。
當真你走了,一切就無事發生了嗎?生辰宴已經搞砸了!
沈黑蓮心中雖抱怨,卻不敢表現分毫,只是蹦著張臉,免得讓方羽看出她內心其實並不平靜。
好在方羽說完,身形一閃,就與她交錯而過,似乎,是去接他的那兩個手下去了。
……
“愚季!!”
一聲重響,在鹿巧春焦急的大喊中,愚季四肢趴地,被人死死壓制在地面,動彈不得。
而壓制在他身上的,赫然就是單腳著地的酒大師。
“酒大師幹得好,我這就過來砍掉他四肢,看他還能囂張幾時!”
西北鶴可謂大喜過望,剛剛他可是被這兩人打的幾乎臉面全失,現在好不容易找回場子,自然不會留手。
身影一閃,他就放棄了參與圍攻鹿巧春的隊伍,直接衝向了被壓制在地的愚季。
愚季:!!!
愚季瞳孔一縮,奮力掙扎,但無濟於事!
壓制在他身上的和尚,就如一顆厚重頑石,讓他根本起不了身!更別提剛剛在對付眾人的圍攻時,他已受傷不輕,此刻早已沒了最初的全盛狀態。
眼睜睜地看著面目猙獰的西北鶴一躍而起,朝他俯衝而來,那雙鐵手將會如利爪般將他的四肢撕裂成碎片!
“春!!!”
愚季奮力大吼,但來不了!除西北鶴和酒大師外,其他所有人都在圍攻鹿巧春,讓她根本騰不出手來給愚季解圍!
呼嘯的風聲鋪面而來,凌厲的鐵手已經近在眼前,愚季全身青筋凸起,怒吼咆哮,卻只是迎來酒大師的一聲‘阿彌陀佛’。
“不!!!”
愚季失聲大喊,幾乎絕望。
“哈哈哈哈哈!給我死!!!”與之對應的,是西北鶴的猙獰狂笑,那利爪般的雙手,幾乎快抓到愚季的手臂了。
然而兩人在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到,幾乎在愚季哭喊出聲的瞬間,在西北鶴要的手的時候。
一直壓制在他身上的酒和尚,突然猛然色變!
退!
酒和尚在退,但還是已經晚了。
呲!!!
左手脫離身體,在半空中三百六十度的高速旋轉。
嘩啦啦的血水灑落而下的時候,酒和尚的身形已經退出到百米之外,比之黃老爺都更偏離戰場一些。
“……”
酒和尚額頭全是冷汗,呼吸異常急促,陰沉著臉看向左臂,整齊平整的傷口,宛如被什麼東西豎切而下,與身體瞬息分離。
視線再看前方,本該俯衝下來,斷人肢體的西北鶴,如今如一直斷翅的野鳥般,被人單腳踩頭,牢牢壓制在腳下,不敢動彈分毫。
“大,大人饒命啊!!”
西北鶴這一刻完全放棄了尊嚴,哭喊求饒。明明一把年紀了,還眼流鼻涕齊流。
然而正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