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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威震天下,在他還是太子的時候,就與神將軍湛虜並稱為鬼帥神將。

深呼吸了口氣,只覺四肢冰涼,無論是湛虜或是姜卓坐鎮,西地都堪虞。我仰頭問文尚禮,“請問公子,可知這次領兵的是何人?”

“領兵的是神將軍湛虜,但奇怪的是,以往湛將軍都身先士卒,這次卻守在帥帳內不出,只是讓手下的幾個將軍迎敵。其中有一個甚是了得,聽前線最新的戰報,聶明磬那小子居然吃了此人的大虧。”雖然是敵人,但文尚禮對於湛虜卻流露出了敬慕之色。

心中一駭,衝口問道,“聶明磬可有事?”

“他本人倒是毫髮未損,只是損兵折將而已。”看來文尚禮還記著聶明磬暴打他的那一頓,口氣有些幸災樂禍。

悄悄緩下一口氣來,心中卻更是著急,原先的不適統統扔到了九霄雲外,只盼望這到燕塘關的路能更短,更短一些。

少年疏狂圖燕塘(三)

燕塘關坐落在狹長的山谷之中,兩旁都是崇山峻嶺,易守難攻。要入西地,必經此關,是以燕塘關素來被稱為西地的門戶。此刻已經是正午,驕陽炙烤著大地,遠遠望去,孤零零的燕塘關在熱浪中竟有些飄渺不清。

文尚禮出示了令牌,一行人很快就進入城中,一列列士兵在街上來回地巡邏,寬敞的道路和道旁林立的商鋪可以依稀想見往日的繁華,只是此時路上行人稀少,商鋪店門緊閉,全城戒備,可知戰事吃緊。

行到一處有些破舊的府邸,文尚禮幫我下了馬,領著我急衝衝地進入正堂。

“爹,我把人找來了!”文尚禮高聲地喊著,一邊把還在門外猶豫的我拉入了正堂。

幾乎是跌進了堂中,我侷促地低下頭,雙手緊緊攥在身前,不敢打量堂上的人。很多雙眼睛在身上聚焦,有探究,有懷疑,有驚異,直到正前方一個威嚴蒼勁的聲音響起。

“抬起頭來!”

那是一個年過五十的男人,兩鬢已經花白,目光剛毅,表情威嚴,一身戎裝,一看就是個將領。他的臉色黝黑,眼角和額頭都已經有了些許溝壑,許是長年領兵,氣色看起來很好,竟不像容貌一樣顯老,反而更勝過一般青年男子。

我抬了抬手,剛要向這個傳說中的飛將軍行禮,眼角卻看到另一張椅子上的人,當即愣在了原地。

只不過兩日,他的臉色居然蒼白到這種地步,站在他身旁的聶明磬不時地把水遞到他嘴邊。他的目光依舊溫和,可是從他的目光中,居然看不到一點點的風采,他雖然在笑,可是有一股冷漠疏離,彷彿他不存在在你的面前,只是在那裡的一縷青煙。

眼淚呼之欲出,痴痴地望著他,他看過來,兩人的目光碰觸在一起,他似乎察覺出了什麼,神色稍變,我連忙側頭眨掉淚水,抱拳向四周,爽朗地叫道,“在下畢守一,聽聞將軍需要能破算術之能人,特被文公子徵召而來,略盡綿薄之力。”

文建武肅容打量著我,正色道,“戰場不是兒戲,倘若空有一身紙上談兵的本事,會貽誤戰機!領兵的是讓天下聞風喪膽的神將軍湛虜,你可有把握?”

文尚禮上前一步,朗聲道,“爹,這個小兄弟在頃刻之間把我的千金題給破了,一定沒有問題!”

文建武的目光轉向他,“你長途跋涉也累了,先去後堂休息,隨時準備作戰!”

“是。”文尚禮抱拳應聲,扭頭看了我一眼,隨即向後堂走去。

我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對文建武笑道,“將軍先前只說要找一個會算術的人,此刻卻要把戰場的生死存亡壓在小民一人的身上,恕小民愚鈍,不敢斷言。”

聶明燁向著這邊笑了笑,說道,“小兄弟不要擔心,確實是算術問題。日前我們收到了有人用箭射入城頭的一封密報,上面寫著事關戰局還有一道古怪異常的算術題目,我們集結眾人,竟無一人能夠解題,所以才徵能者前來。”

“據聞聶公子曾重金聘請過西地最出名的算術先生,這次何不請他前來?”我故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他的臉色白了白,笑容也慘淡了下去,“那位先生推辭說,他所教弟子中,唯有一人最為出眾,請她來,才一定能破題。”

“那,這位弟子現在何方?”

他唇上的血色在一瞬之間盡褪,溫和的臉色突變得悽哀,竟側過頭去,再不願多說。

聶明磬惱怒地指著我,吼道,“臭小子,你能解便解,不能解就給我滾出去,哪裡來的這麼多問題!”

“磬兒!”聶明燁按著心口,側頭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