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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阿仕走到我身邊,扶住我。
“阿仕,你們都知道是嗎?所有人都在瞞我。夏夏叫你不要告訴我,也不能讓任何人告訴我的,是嗎?”我無力地問。
阿仕是個不會說謊的姑娘,她的手在我臂彎上僵硬,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答案已經昭然若揭!我猛地抓住阿仕的手,大聲說,“我要去天牢,你馬上帶我去天牢!!”
阿仕“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懇切地說,“王妃,抓回來的那個人不是明皇。這件事情您千萬不要插手,因為童太師和陛下現在都在天牢,商量怎麼處置那個人。夏夏姐曾讓奴婢給他送過食物,他也交代說千萬不能讓你涉險!”
我的聲音微弱得連自己都聽不見,“如果我不去,陛下就準備犧牲他了?”
“這是沒有辦法……王妃!王妃!”
我扶著肚子,疾走在夜幕下的宮路上。因為夜已經很深,所以一路上都沒有什麼人。因為體力消耗的原因,所有的草木在我眼裡都變成了幢幢黑影,模糊了視線,我的身後都是凌亂的腳步聲。阿仕一直在大聲地叫我,燈火從四面八方湧來。我的心中都是一個意念,不能讓他犧牲,救不回嚴慶已經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遺憾,而這個人從小跟我一起長大,我們也有十年的情分,我絕對絕對不會讓他成為昊天朝堂爭鬥的犧牲者!
守備兵很快地圍了上來,把我包圍在正中間,他們齊刷刷地跪了下來,喊道,“王妃,請回!”
“全部給我讓開!擋我者死!”我怒吼了一聲,他們卻仍堅定地跪在我的身邊。
“王妃,今天您想要離開,除非從我們的屍體上踏過去。攔不住您,我們也是死!”
我環顧他們冷漠而又忠誠的臉,顫抖著聲音說,“你們今天能夠這麼鎮定地阻擾我,是因為關在那裡的那個人與你們沒有關係!那個人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是我最重要的親人,他即將揹負莫須有的罪名,甚至有可能客死他鄉,我怎麼可能袖手旁觀?今天若是你們並肩的戰友,若是你們的親人關在那裡,生死未卜,你們還能這麼冷靜嗎?!”
聽了我的話,他們紛紛地低下頭,身體依然沒有動。
我沉聲說,“若今夜到不了天牢,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就站在這裡,等著你們的陛下!”
聞言,他們皆是一驚,不約而同地看向阿仕。阿仕悽然地看了我一眼,雖然她隨我的時間不長,但也很清楚我的脾氣。終於,她開口喊道,“都讓開,讓王妃過去!”
身體上的疲累永遠比不過心中的焦慮,阿仕扶著我,儘可能快地趕到天牢入口。入口的守衛被身手靈敏的阿仕輕鬆地制伏,我急不可耐地扶著潮溼的巖壁儘可能小心地往下走。那股熟悉的腐糜之味讓我的胃翻江倒海。黑暗的底層不時傳來鞭笞聲,一聲一聲,彷彿都抽打在我的心上,讓我心痛難當。
昏黃的火光漸漸地明亮了視野,我看到被綁在木樁上的男人,披散著頭髮,壯實的身軀上滿是赤紅的鞭痕。阿仕抿了抿唇。我看清那濃黑的眉毛和閃亮的眼睛,臉上還有些桀驁不馴,他厚沉的男性嗓音已非當年,“隨便你們羅列什麼罪名,打不過神將軍本王也認了,但所謂殺人越貨的勾當,本王絕不會承認!”
童百溪的眼睛凌厲地看了他一下,“和國與昊天素來交好,但交好歸交好,殺人償命乃天經地義之事,縱使你是定王,也不能倖免。”
我能看到姜卓繃直的背影和隱在黑暗中的側臉,定王是明皇唯一的弟弟,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聶明燁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他一定知道,可為什麼明明知道,還要放任事情繼續發生?
姜卓揮退了舉鞭的大漢,淡淡地看了一眼童百溪,“孤認為此事尚有疑點,太師不宜操之過急。”
童百溪微欠了欠身回到,“陛下,龍溪歷來匪盜橫行,龍溪知府和提督為維護社稷做出了卓越的貢獻。而今他們無辜被屠,若我們不處置元兇,對於亡者的親屬和滿朝文武,是否無法交代?”他的話音剛落,站在他身後的郎中令和幾位官員連聲應和。姜卓看了他們一眼,他們連忙膽怯地低頭,不敢再發出聲響。
聶明磬冷笑了一聲,“童百溪,本王忽然發現你很像一個人,就是我國的李國公李富,知道李國公的下場是什麼嗎?家破人亡!本王勸你,一把年紀了不要玩弄什麼權術,乖乖地養老才是。”
童百溪被氣得不輕,給站在一旁的壯漢使了個眼色,壯漢就端起身邊的碗,猛灌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