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你搞錯重點了……坐下,下一個。”
“我……我也有問題。”
“恩……你這個比較典型了,相信在座很多人都有過類似的困擾,我這裡有個小技巧可以參考下……”
“我……教習,我也有問題!”
兩儀堂內,起初有的星官還心中不服,但隨著季平安給出幾個解答後,氣氛漸漸發生轉變。
能坐在這裡的,都是天才,所以一點就通,很輕易便分辨出季平安的解答一針見血,且極具實用性。
頓時,哪裡還顧忌什麼面子,激動地接二連三求教。
“那個……我也有個困擾。”忽然,王憲緩緩抬手,有些彆扭地說道。
刷——頓時,其餘人眼神內涵地看著他。
王憲冷哼一聲,心說洛淮竹都能虛心求教,我幹嘛死要面子?
門口位置,裴司歷眼看著季平安被一群星官圍在一起,侃侃而談,不由有些失神與苦澀。
其中許多問題,其實他也有不錯的想法。
但季平安的回答就比他想的更明晰,簡單,直指核心。
還有一些,是他也要沉思琢磨的。作為知曉少年國師傳人身份的少數幾人之一,他不禁歎服,有些感慨。
名師出高徒,的確是一句至理名言。
……
……
中午時候。
黃賀結束了課業,從四季閣返回時得到訊息:
季平安中午留在兩儀堂,不用他去送飯。
“公子留在那邊幹嘛。”黃賀不解,他當然想不到是季平安忙於指導,只以為是裴司歷安排了事情。
大賞臨近,那邊的事多一些很正常。
拋下此事,他將書冊往腋下一卷,一邊思考著新習得的術法問題,一邊走向飯堂。
結果剛抵達,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呼喚:“謹言兄。”
黃賀從思緒中抽離回來,抬起頭,看到人群中一名穿淡青色學士袍的青年快步走來。
他怔了下,才露出真誠笑容:“文靖,你今日怎麼有空。”
說完這句,他才覺得有些熟悉。
是了,上次二人見面同樣是這一幕,就連互相招呼的順序都一般無二。
只是那時候,自己還擔任漏刻博士,剛接待季平安揣著寫滿國師生平的書稿離開。
如今,只隔了不到三月,對方仍舊還是那個翰林院庶吉士,而自己的人生卻已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二人的地位,也顛倒了過來。
想到這,他下意識挺起胸膛,淡然自信。
於文靖小跑過來,擦了擦額頭的汗,目光在他身上的星官袍服與腋下的修行書卷上停頓了下,有些羨慕,堆笑道:
“哪有空閒,這還不是跑腿過來送一些書稿。”
黃賀好奇道:“還是元慶大典?”
“恩,這次是琉璃菩薩的傳記,之前從李監侯這邊求了些文獻,修好了便送過來審閱。”於文靖解釋道。
這樣啊……黃賀一邊聽著,一邊隨口寒暄,拉著對方進了飯堂雅座。
點了一壺酒,一碟雪花羊肉,三兩樣菜蔬。
於文靖吐槽完辛苦,上下打量他感慨道:
“兩月不見,如隔三秋。我在翰林院也聽聞你的際遇,時來運轉,可喜可賀。”
黃賀笑容真誠:
“若不是昔日你拽著我將書稿送去,我今日或許還仍在博士位置廝混。”
這話不假,倘若那一日雙方沒有見面,那份書稿也許就要被丟掉。
黃賀與季平安不會有太多交集,那也未必會有後續。
人生際遇,事後回頭看來,充斥著巧合。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遇到了公子提攜。
於文靖搖頭苦笑:
“與我何干,若你我昔日易位而處,我不會有勇氣辭去博士一職,去給人做童子。”
舉起酒杯痛飲一口,他笑著換了話題:
“所以,這次我也報名了文會,想要學你一般,放手一搏。”
“文會?”
“恩,你們也該知曉了吧,雲槐書院的演武,便是要與神都讀書人比較詩詞文章。具體日子與地點已定下,乃是在文軒樓舉辦。
“屆時,翰林院便是主力,我上午出來時,還看到連國手與曾公一併趕來,應是與掌院承旨學士商議此事。”
於文靖說道。
連國手